阚泽现在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当然,也没有陷入迫害妄想症里。
“你知道无支祁是什么水神吗?”勿气子不与阚泽一般见识的模样。
“淮水神,这个世人皆知啊。”阚泽觉得有些奇怪啊。
无支祁,传说中,身高百丈水猿,是四渎水神之一的淮河水神。
“五岳四渎,为地神之首,四渎又是陆地水神之尊。
小小的水猿,怎么能称得上先天神灵,又怎么担得起淮水神之位?”勿气子半是嘲讽的说。
阚泽听到这里,才觉得明白,对啊,五岳是群山神之首,四渎神怎么可能这么次?
四渎的地位,在哪里摆着呢,江、河、济、淮,哪有一个是普通的存在?
长江、黄河地位如何,不说自明白,淮水神,确实不想小喽啰。
“不懂了吧,这也是禹王的禁封淮水神的秘密。
淮水神本是天生神灵,自然不是水猿,这种后天跟脚。
当年禹王治水,疏通四渎,最终令水入海,实际上,也就侵害了陆地水神的权柄。
最后四渎神一一覆灭,也成就了四海龙君的尊位。
四渡水神当然不能答应,其中,淮水神反应最理解,率领十余万水妖。
跟禹王几次为难,试图破坏百川东到海的计划。
最终禹王与无支祁战与桐柏山,最终用祝由法,将无支祁禁封于水。
又用神代法,让一只水猿神代淮水神,继承了神位,镇压在军山下。
这也是后世,称无支祁为水猿,懂了吧。
实际上,只是一个继承了先天淮水神的神位的幸运儿。”勿气子讲起古来,大有诲人不倦的模样。
阚泽看着小矮子这样,觉得很没意思,问你了吗,在这巴巴的,也不知道,到底按的什么坏心。
“你扯了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阚泽懒得跟他啰嗦。
从一开始见面就示好,不可能没有所图,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果然快人快语,如今咱们都在小世界,涂山骚狐狸,是为了狐神镜,这点你应该知道。
杂毛鸡是来捉鲲鱼的,这是他成道之机。
我呢,则是来找冉遗鱼,都有所求。
我也知道,你是被胁迫来的,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
眼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是让你来取镜,有损你的福德。
但是,你要知道,福德之子,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才是你的看家本领。”勿气子说吧,把一枚玉符递于他。
接着乘坐鸩鸟,飞天而去,直接消失在空中。
阚泽也没犹豫,直接把神识玉符捏碎,接受其中的信息。
原来当年禹王用灵水禁封淮水神,又用水猿神代,分薄了先天水神的天眷。
太古末年,天地晋升大千世界,缺乏能量,就让诸神寂灭,成为了晋升的燃料。
水猿无支祁自然也不能幸免,淮水神确得了好处,在灵水中演化出一处小世界。
这里在现荒古年间的盛况,先天灵种在生,淮水神也领悟了水祖之法。
暗中祭炼封禁自己的灵水,试图炼成一把水祖剑,到时候斩破封禁,以万水之祖现世。
这事就被负责看守的涂山氏族人发觉,当时涂山氏唯恐无支祁脱困报复。
禹王、夏侯氏、涂山氏都已经死去多少年了,到时候,一尊先天水神现世,都能屠戮全族。
万般无奈,就把狐神镜投入灵水,镇压无支祁,也防止水祖剑的祭炼。
这般想来就对了,当年禹王能禁封淮水神,怎么还会用什么狐神镜。
当时阚泽听了还怀疑,什么用小世界破灭,绞杀无支祁,会让狐神镜跟着破灭。
实际上,小世界会破灭,也能绞杀无支祁,但是,狐神镜,是一件真灵法宝。
就是十个小千世界破灭,也不能损伤分毫,这也是真灵法宝的本质。
真灵法宝的真字,不是白叫的,真金白银的真,意味着真实不虚,除非道灭,不会损伤分毫。
这也是涂山氏谋求的,水神世界破灭,狐神镜,可以与水祖剑争抢机缘。
也就是一道先天水神禁,如果水祖剑获得,就会成为七大真水之源,万水之祖。
与小世界一同神灭的淮水神,也会成为剑灵,这就意味着,对方再次复活了。
如果狐神镜抢下来,就可以获得,成就先天法宝的机会,要知道先天法宝可比道君之能。
可谓是一步登天,涂山氏,或者说中土世界狐族,都没有一位自己的道君。
涂山氏想谋划此事,不只是跟淮水神争,还要跟禹王争。
禹王治水分九州,执行的是疏通入海的方针,也就是四渎水神降级。
把四渎变成了,五湖四海,四位一品水神,改成了九位三品水神。
这件事一直不能完成,就是因为,本该太古末年神灭的淮水神,得到了庇护。
先天水神禁没能归去九州结界,禹王的计划始终不能全功。
这也意味着,小世界一旦覆灭,九州结界——九州鼎,也会吸纳这一道先天水神禁。
要知道九州鼎可是一件先天法宝,哪怕对方一分为九,分别镇压一州。
那也是一尊,代表着道君实力的先天法宝,哪怕没有法宝元灵。
“没想到,涂山氏是如此的狼子野心,分明是监守自盗。”阚泽明白了前因后果。
对涂山狐,大失所望,身为禹王指定的看守者,竟然监守自盗,甚至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阚泽想到此处,心生不平,被人半路绑架一样,还想让自己消耗福德,成全你们。
这次小爷,就让你们鸡飞蛋打,看看到底谁的操作更骚。
阚泽也对勿气子也不是那么放心,还是得见机行事,这次要探查好事情真相,在动手。
阚泽在哪里正沉思呢,不想,脚底下一阵晃荡,就见陆地直接往水里沉了。
阚泽有点惊慌失措,小岛是直接沉到水里了,连带着阚泽也进了水。
这才发现,那是什么小岛啊,分明是一个巨大的龟,刚才,他就是站在人壳上了。
“这莫非就是神龟?背负山川的负岳神龟?”阚泽不由的感叹道。
“他确实含有几分负岳的血脉,不过又傻又笨,不值得惊奇吧。”一只头上长角的狮子说。
这只狮子仿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体型有几间屋子那么大。
阚泽看着这头独角狮子,吃惊的说不已。
“白……,白……,白泽——白泽,我的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