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看着谢盛:“走和我一起进去看看,佩恩怎么样了”
“好啊、男爵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
爱德华医生正在熟练的为佩恩处理伤口。
看到男爵这个大金主,医生冰冷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男爵走到床前:“我儿子怎么样了”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过度惊吓,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爱德华医生,我们上一次聊天已经有半个月了,我们去喝杯咖啡聊上几句”
“男爵大人,不胜荣幸,而且我很想看看那只咬伤佩恩少爷的是什么东西”
爱德华医生吩咐艾莲娜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和男爵一起走出房间。
熊管家叮嘱了艾莲娜几句后,跟着离开房间,男爵要招待客人,他当然要过去好好侍奉,
男爵没有邀请谢盛去,谢盛当然不会厚着脸皮跟过去,再说他们好像有什么话要谈。
谢盛走到床前看看佩恩的伤处,暂时还没有发现感染的迹象。
看了一眼已经恢复镇定的艾莲娜,离开病房,回到自己房间。
半个小时候后,一个仆人奉命来请谢盛到楼下大客厅。
被请到大客厅里的,不单是谢盛一个人,还有城堡里大部分客人。
除了高尔夫博士不在此处,其他所有客人都被召集到这间大客厅里。
女管家为每个人都倒上一杯城堡自产的红葡萄酒。
男爵清清嗓子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早餐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说完这句话,男爵锐利的双眼逐一扫过房间每一个人。
看到每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稍做停留。
“你们知道,中午之前,会有一批尊贵的客人到城堡里做客,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把上午那件事说出来,惊扰到那些客人,告诉我,可以相信各位吗?”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会遵从男爵的意愿。
这时,熊管家轻轻推开门走进来,他向房间里的人们行了一礼,然后走到男爵身边。
“男爵大人,钱德勒警官带着一队警探来城堡了”
“钱德勒、他来干什么!”
“似乎有人把那两个仆人的事,传到他那里了”
“这样”男爵气愤的站起来。
他对房间里的客人道:“我去见见那个贪婪家伙,各位可以做自己的事了,记得我说的话”
因为所有人都忙着准备迎接中午的客人,约翰尼的骑士课、谢盛的钢琴课、还有博士夫人的舞蹈课都暂时取消。
谢盛回到自己房间,站着房间落地窗外的小阳台上,看向城堡大门。
这时候那讨厌的阳光已经照不到阳台上,只要不是长时间直接照射,对他不会有太大影响。
三辆汽车停在城堡大门口,城外面有七、八个身穿黑色警探制服的男子在活动手脚。
城堡大门内,一个身材矮胖,穿着黑色制服警探,正在和身穿燕尾服的男爵说着什么。
警探是负责这一片区域的警署署长钱德勒,他身旁还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员。
熊管家和约翰尼骑士分别站在男爵两边。
双方的主角是代表议会利益的警署和代表贵族利益的男爵。
骑士的手放在佩剑剑柄上,两个警员也把手放在腰畔的警棍上。
“一个警署署长已经可以这样和一位尊贵的男爵平等对话了吗!”
谢盛看着窗外,浮现出一些记忆。
现在正是骑士时代末期,工业和商业的快速发展,正逐渐取代农业和牧业的经济地位。
日益普及起来的火枪正在逐渐取代骑士们的地位。
通过越来越发达的工业和商业,资本家们摄取了大量财富,在魔墟国内拥有越来越大的话语权。
但是魔墟的贵族阶层通过控制比魔墟大出数十倍的殖民地,获得同样巨大的财富和权利。
谢盛忽然明白了,现在正是立宪战争前夕,不知道距离那场规模巨大的战争还有多长时间。
辩论以矮胖警探转身走出城堡大门,坐上汽车,狠狠摔上车门而结束。
男爵冷冷看着三辆驶离的汽车,转身离开大门。
“再也不能容忍这些泥腿子和矿工如此嚣张下去了,这次联姻势在必行,谁也别想破坏”
“喂、你就这样一直无视我的存在吗”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盛转过身,看到晓蝶正斜着身体,倚在自己床上。
这样的姿势,她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他关上窗户,放下窗帘:“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这可是大白天呢”
“我刚才来看佩恩,才知道他已经被送回自己塔楼里去了,所以进来看看”
谢盛伸手握住她一只手:“你开始学坏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哼、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教坏的”
“哈哈,你有什么事吗,约翰尼骑士很快就会回到房间的”
“中午那些少爷就要来了,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当然担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你愿意和我私奔”
“父亲大人不是暗示你要是入赘,就可以娶我吗”
“晓蝶,你难道不认为,男爵是在试探我吗?”
“父亲大人,一向心疼我,不会那样做的”
谢盛的记忆中却并非如此。
在历史记载里,亨廷顿男爵身上具有魔墟皇室血统,也是魔墟最为死硬的保皇派分子之一。
男爵年轻时带领一支魔墟海军在海外掠夺殖民地,取得无数胜利。
自己在海外也有一片比魔墟还要大的殖民地。
战争爆发初期,他先是在自己城堡里组成了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投身战争。
保皇派被立宪派战败后,贵族军退守皇冠岛。
男爵离开皇冠岛,从海外殖民地重新建立起一只大军。
在立宪派海军对皇冠岛发起总攻的时候,他率领铺满海面的机帆船从天而降。
不但击败立宪派海军,而且重新夺回皇后城。
国王立即授予男爵首相职位,命令他全面负责和立宪派的战争。
若不是男爵意外暴毙,贵州们重新陷入争权夺利的内讧,给立宪派留出了一线生机。
战争最后哪一方获得胜利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