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些无能的家伙。
如果不是他们太无能,他们根本不会被派到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赫尔墨斯团伙和斯芬克斯团伙,已经用今天的晚餐打了个赌。
为了这次豪赌,他们都下了血本。
赫尔墨斯赌今晚的晚餐是黑面包。
斯芬克斯赌今晚的晚餐是白面包。
输的一方要把所有的晚餐送给对方。
双方请新来的看守们作为公正人。
他们将获得胜利者的一半战利品作为公证费。
“你离开塔楼这么长时间,塔楼里的客人们怎么办”
“她们呀,都在大厅里睡觉呢!”
“你就一点都不瞌睡吗?”
“喂、我问你呢,你不瞌睡吗?”
说话这会功夫,晓蝶已经闭上眼睛,陷入深度睡眠中。
“我还真是一个乌鸦嘴”
“醒醒、你应该睡到自己的塔楼里去,这里会被人发现的”
谢盛使劲摇晃了晓蝶几下,可是对方睡的非常香甜。
他放弃了努力,站起身,披上衣服走到阳台上。
谢盛眺望远处的原野和森林。
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暗中窥伺着这座城堡。
只要夜幕降临,他们就会狠狠向这边扑过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听了几下。
谢盛紧张起来,这脚步声正在接近自己的房间。
现在这半条走廊只有两个房间有人。
自己和灵儿。
他仔细听着脚步声。
是个女人的脚步,年轻的少女。
听出来了是艾莲娜。
谢盛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男爵夫人或者利娅就好办。
没过多久,脚步声在自己房门外停下。
“当当、当当”
谢盛打开房门,用身体遮住外面的视线。
“艾莲娜有事吗?”
“皇后殿下请你到她的塔楼去,她想要向你询问一些你父亲的事”
“好吧,你在外面稍等一会,我得整理一下服装”只穿着一件睡衣的谢盛说。
“好吧,您最好快一点,这可是皇后的邀请”
艾莲娜一想到要被苏菲娅皇后带到皇后城或者皇冠岛去,就恨不得立刻飞到那里去。
她也觉得正是因为钢琴师,皇后殿下才没有在午饭后离开。
想到这里,她不可避免的对钢琴师有些看法。
谢盛穿好衣服,意识飞到黄鹂鸟那里。看看周围的环境。
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瓶“防晒霜”
恢复了只自身原有的力量后,他可以打开行李箱的每一层,取出来任何自己需要的东西。
坏处是,他对诸如阳光这一类东西的畏惧也在大幅增加。
谢盛在脸上均匀抹了一些,看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哓蝶,动手在桌子上给她写了张留言条,然后才走向房门。第九xiashu9
在距离房门还有两步远的距离,他停下脚步,走回床边,打开行李箱,把焕然一新的惊奇盒子从里面拿出来,放在书桌上。
然后才走出房间,锁上房门。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艾莲娜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态,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谢先生,刚才我有些失态”
“艾莲娜没事的,你皇后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她是个很坚强也和固执己见的人”
谢盛说话的样子充满自信,好像他是苏菲娅皇后的老朋友一样。
“是啊,皇后殿下真是非常强势,真想知道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谢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如果运气够好,你会知道的”
艾莲娜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正想开口询问。
谢盛已经轻轻带上房门,大步向主楼梯方向走起。
她只好收起好奇心,亦步亦趋跟在谢盛后面。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灵儿在门后的那块圆形玻璃后面看着谢盛和艾莲娜走开。
她在房间里吃完午饭后,又在床上睡了一觉。
仍然是那个梦,养父母还是被关在那个行李箱里。
灵儿还要是想要再搜查一遍行李箱。
虽然亲眼看到谢盛拆解了那个行李箱,但是她还是想亲自把那箱子打开一次。
因为在刚才的梦里,养父大人大声发出愤怒的斥责:“那是魔法,你中了他的魔法了!”
灵儿决定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如果那箱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她再也不怀疑谢盛先生了。
但是斧子已经被没收掉了,自己得想棒球,弄到一个新工具。
显然再去木工房,那就有些欺负人了。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更加犀利的工具呢?”
灵儿想起来了,厨房一定有。
自己可以去厨房找一把刀子过来,总要想办法把那个箱子弄开。
跟在艾莲娜身后,谢盛一路上畅通无阻。
很快来到了南部塔楼。
留在城堡里的十名近卫军士兵,都待在南部塔楼那些重要地点上,负责安全警戒。
他们对眼前经过的钢琴师,视若无睹,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跟着艾莲娜过去的,只是一阵微风。
艾莲娜把谢盛一路带到了塔楼天台上。
苏菲娅皇后背对着谢盛,正要眺望远处的原野和森林。
谢盛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可是又不怎么确定。
“艾莲娜你下去吧,我不喊你的话,你不要上来”
如果是毒蝎在,她是不会容忍任何男人和皇后单独待在一起的。
毒蝎认为苏菲娅皇后身上拥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让任何男人和皇后殿下待在一起,都会对皇后殿下的产生威胁。
艾莲娜答应一声,走到楼梯口,关上那扇门,走下楼梯。
苏菲娅皇后仍然没有转身,仍然在眺望远方。
谢盛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她身旁。
“你有什么心事吗?”
苏菲娅皇后霍然转身,看着谢盛。
“你再说一遍“
”说一遍什么?”
“你有什么心事吗?”
谢盛脸上瞬间显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您已经听得和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我重复一遍呢?”
“我十八岁那年,站在谢菲尔德大教堂前的喷泉前,正在想一些事。
那些事当时或者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那些事了,因为发生了一件在我一生中更加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