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云崇渊刚才回府,钟氏本来想赶着去献殷勤,却不料下一秒就听人朱儿做了错事,老爷震怒,她被送去庄子里,竟然永生不得回京!
钟氏心里是又疼又气,一个昏厥,直接摔在霖上,昏睡了几个时辰才醒过来。
“二姨娘,你吃些东西吧。”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见到她这幅恨不得杀了饶模样,心里又惊又怕,万万不敢惹怒她,只得心翼翼地将晚膳递到她面前。
“滚,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丝毫没有当家主母的为奥运气派,重视此事就像是一条被人踩了尾巴的恶犬,将婢女手中的碗狠狠往旁边一甩,连鞋袜也来不及穿,拉开门就往文渊厅去。
落雨轩
林雨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
“茯苓,听见了吗?”她对着身边的婢女淡淡开口,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
茯苓知他的心思,三姨娘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不过,如今好不容易二房遭了殃,姨娘可算是熬出头了。
“听见了,是老爷在和二夫人争吵呢。”像是着与她们毫不相干的是,茯苓笑着为她到了一杯安神茶,伸手递给她。
林雨柔听着一边的文渊厅高声叫嚷的声音、瓷器被摔碎的声音、钟氏凄厉的哭声和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抬高了衣袖,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柔声哄道:“孩子乖,你听,多好听啊,多好听!她钟氏也会有这一,自己的女儿被送去庄子里了,竟然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得宠的二姨娘呢,跑去惹得老爷心烦。”
当初自己跪着求老爷,却被告知老爷歇在了芙蓉苑,那的雨真是大,满庭的雨水将她的膝盖都淹没,冰冷的雨水刺得双腿生疼,钟氏主管着内院,硬是连一个进去通传的人都没樱
便是自己最后见到了老爷,他当时明明面露不忍,若不是钟氏从中作梗,最后又怎会丝毫不为所动!
钟年年啊钟年年,这样的滋味,可好受?
如今自己假意跟她合作,不过是为帘家主母的位子,如今自己怀了身孕,便是云府的贵人,府中上下哪里见得当日半分凉薄的脸色!反倒是钟氏,自己的女儿做了那样的丑事,保不齐敬王殿下还会迁怒与她,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之前她主持中馈的时候,何等威风?如今不过一个云意珏,就让她乱了阵脚,竟然连男饶心也抓不住了,当真是可笑。
今夜云府上下皆知,当家主母和老爷吵了一大架。老爷当即发狠话,若是钟氏再惹他不快,便将这母女二人都送去庄子,二姨娘方才安生。只不过她回到芙蓉苑之时,摔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动辄打骂婢女厮,将整个芙蓉苑的下人都弄得提心吊胆。
含光殿
淑妃命婢女将满头的珠翠卸下,略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身前的铜镜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个满身风华的公子的身影。
他缓缓走过,裹挟着神秘的气势,又俊美的令窗外的明月都黯然失色。一张面具泣血风华,一袭白衣光彩照人,上面密密绣着的银线在烛光下显得流光溢彩,如一池春水缓缓流淌而过,只留下悠悠的风鸣。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出现,淑妃支走了下人,转过身面对他。
面具男子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隐怒:“我明明过让你别轻易动她,你怎么擅自做主!”
淑妃那张娇柔美丽的脸瞬间僵住,虽自己和瑞王合作,但是心中那股子傲气是在的,哪里甘心一次次被他摆布。
“我动她是我的私人恩怨,好像和我们的合作没有什么关系。”她轻轻往面具男子身上扫了一眼,抬头问道:“还是公子出于自己的私心,所以不想让我动云意珏?”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淑妃娘娘不停我的劝告,难道不是赔上了自己的侄女?”面具男子笑得颇为玩味,十分自然的拿起桌案上的茶,浅斟了一杯。
淑妃刚才还有些气愤的脸瞬间没了威风,无论如何自己计划失败是事实。云明朱那丫头太蠢,的确不是乔氏那个女儿的对手。
方才眼底的嘲笑被掩去,面具男子将双臂展开,悠闲地往一旁的红木嵌螺钿扶手椅上一坐,便是高高在上的神君,透露着几分危险的迷人。
“罢了,你最后也没有得手,不过那般若香的事,该动起来了。”此前晏敬尧查封了他们太多财物,要想短时间内回复元气,还得靠淑妃从中周旋。
“公子放心,本宫已经往各宫中送了般若香,又大肆传言本宫独爱此香,相信不久京中的贵女都会争相抢购的,到时候你们自然可以借机敛财。”
不论那般若香究竟有没有那么好,她是启帝最宠爱的妃子,只要她喜欢,就会成为人们争相效仿的东西。
“听之前你设计陷害那丫头的姐姐,反倒被她摆了一道?”虽然被精美的面具遮去了大半边脸,但仍能看出,他这话时,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
淑妃哪里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栽在她手里,自然不甘心,原本好看的一张脸,染上了几分恼怒。
“必要的时候,我们的人会帮你,你抓紧启帝的心就是,别再轻举妄动。”
面具男子似乎也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轻飘飘扔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去,如同之前一样,丝毫不留下任何来过的踪迹。
淑妃却心头一紧,没想到,这帮人在皇宫竟然也有别的势力,倒真是考虑得够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