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朝遇再次去后山的时候,哪里会见得什么人影,原本之前出山之时山的道路已经被风雪掩埋不清,这次踏马巡山,但凡马蹄留下一点儿印记,便被飞雪扫过去,完全看不出人迹。
乔朝遇管不得这些,直接往之前的那棵大树下寻去,虽然心里知道云意珏不会再这里,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当他真正看到这白茫茫一片之时,心里的那点火苗便瞬间冷了下来。
果然,她还是不会在,她真的已经回不来了吗?
乔朝遇手从未松开过的佩剑无力地落下,砸在雪地里发出闷闷的声响,如同他的眼睛一样死寂如潭。
这么冷的天,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姑娘哪里能扛得住,乔朝遇,你早就知道结果的不是吗,你还在期待些什么?
乔朝遇心里越发不能平静,冻得发紫的手捏紧了一下下狠狠捶着自己的胸口,战场杀敌的人戾气本就大,加他寒气入体,又丝毫没有省力,胸口疼得能咳出血来。
然而胸口再疼也抵不将云意珏害死的愧疚和自责,他的脚步愈发沉重,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挪动在马匹旁边,骑马去,甚至连怎么回到乔府的都不知道。
乔朝遇一回到乔府,乔府的人都吓坏了,眼前的小将军哪里有从前半分生龙活虎的模样,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轻轻碰一下便会怦然倒地。
乔朝逢正巧见乔朝遇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想要出去寻,便见到自家兄弟人不人鬼不鬼的杵在门口,也不进来,眼神发直,只一张嘴里念念有词。
饶是乔朝逢订立再好,见到他忽然间成了这副样子也还是吓坏了,忍不住心里的担心,赶紧将他扶进屋子里,“不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虽然想要责怪他,但是见着自家兄弟这样还是不忍心将重话说出口。乔朝遇何时这样灰败过,便是战场吃了败仗也是毫不挫败,策马扬鞭说来日定要破敌的人,这时候比最狼狈的逃兵都不如。
乔朝遇没有结果他递过来的汤婆子,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我把她弄丢了,我该死,我该死......”
乔朝逢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甚至怀疑他出去一趟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了,关键是他的衣衫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破地凌乱不堪,手臂还有着又红又肿的一条伤疤,虽是流血甚多,但是时隔太久,竟然都已经干了,在衣服留下可怖的血痂。
“先别说了,快包扎吧。”乔朝逢将屋子里的要想拿出来,1拿出一条干净的纱布想要将他手的灰尘和雪水擦一擦。
谁料到乔朝遇忽然间站起来便大吼:“别管我,我将意珏表妹害死了,你们该骂死我,我没有脸面再苟活!”乔朝逢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甚至怀疑他出去一趟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了,关键是他的衣衫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破地凌乱不堪,手臂还有着又红又肿的一条伤疤,虽是流血甚多,但是时隔太久,竟然都已经干了,在衣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