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巧,今天看到了印染国际的新闻,她满心都被恨意腐蚀,这会儿薄言也露出厌恶的情绪,她倍感烦躁。
不过她很快整理好心底那陌生的情感,弯身拾起矮几上的习题册,“抱歉,我这就搬出去!”
作为傅余染的时候,她独自奋斗,什么样的情况没有面对过?加之大环境的关系,她向来薄凉,不善与人交际,为数不多的委曲求全,也是获得影后很久之后的事业低谷,记忆都有些模糊。
虽然寄人篱下,但是作为余染,她并不觉得需要去讨好眼前的薄言,她是余染,也是傅余染,活成什么样子,那得由她自己决定。
看着淡漠疏离的女孩,薄言心底闪过一丝讶异,目光锁在女孩流转的眉目间,不知道她心底卖什么关子。
不怪他草木皆兵,实在是女孩前科累累,让他不得不戒备这等反常的行为。
唯一一次,他心软留过女孩一夜,但是谁曾想,她居然想半夜爬上自己的床?
但是眼前的人,跟记忆中的,又不太一样,安安静静的,礼貌疏离,即便面对他显而易见的嘲讽,也面不改色,如数吞下。
若是之前,她一定忍受不了,而是会瞪着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利用母亲的在意威逼他,虽然他未必会在意,却总是反感。
女孩小聪明多,总会联合家里的人给他施压,来来去去,铂金帝宫已经是他第五个落脚点了,前面四个,皆是因为有了她的足迹,被他放弃。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他都对眼前的女孩厌恶更深一分。
可记忆中的一切,全都没发生。
女孩只是安静的收拾整理散落在客厅各处的书籍,然后码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矮几上。
脸上鬼一般的妆容也被她摒弃,一张素白的小脸干干净净,精细小巧的五官镶嵌在巴掌大的脸上,因为生病,整个人清瘦了很多,看上去很是柔弱。
鹅黄色的壁灯柔和着她的侧颜,这是这么多年来,薄言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她,任谁也看不下去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脸。
不曾想,卸完妆的女孩五官如此出挑。
女孩身姿纤细,五官艳丽柔和,糅合在一起成为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让人印象深刻。
似乎察觉到他过于侵略的视线,余染以为他觉得自己动作慢,想要赖在这里,不由加快手里的动作,眉头拧紧,“不好意思,我会尽快结束!”
薄言深若寒潭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不过一瞬,他将此归结为,余染的欲擒故纵。
他转身上楼,在楼梯口驻足的时候,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余染,声线极冷,“这是第五次跨入我的地盘,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也不希望你在我母亲那里,耍什么小动作!”
余染捏着书本的手指一僵,薄言的话自然不难听出其中的意思,阵阵难堪上涌,却明白自己没什么立场反驳。
“我知道,你放心!”
这次,薄言没再废话,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