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眼眸微眯,唇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你想赶我出傅家?”
慕兰雪梗了梗脖子,“难道不应该吗?整个家里也只有你一个是野种。”
“野种?”
傅景洲笑容渐深,冷意划过眼底的瞬间,薄唇动了动,“说到野种,这个家里可真不止我一个呢。比如说……”
“少给我在这儿妖言惑众,你以为谁都像你血统不纯?”
慕兰雪脸色倏地涨红,恶狠狠瞪着傅景洲。
心说,当初就是太过仁慈没把小杂种弄死,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
被慕兰雪嘲讽,傅景洲一点也不恼。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在东西没拿到手之前,傅家这些人他不会动,包括比无头苍蝇还让人讨厌地慕兰雪。
“妈,你让开,我和二哥有话说。”
傅扬风打破僵局,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他很清楚傅景洲想说什么。
但……若不是有傅景洲的存在,他不至于沦落至此。
慕兰雪听他这么说,脸色更加难看。
“说什么说?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少爷,和一个杂碎说什么?”
傅扬风无奈了。
摊上这么个没素质的妈,真是够了!
“妈,我的事儿你最好别插手。”
傅扬风清隽地脸庞渐渐阴沉,那一双眼眸犹如淬了毒,威胁的盯着她。
慕兰雪忍不住哆嗦,还想说什么,傅雪芮上前拉住了她。
“大伯母,二哥和三哥有话说,你就让他们说吧,男人之间总会有所比较的。”
傅雪芮语气柔和,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其他信息。
慕兰雪眼眸闪了闪,再怎么不甘心,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傅雪芮扶着慕兰雪走后,佣人也赶紧散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傅景洲懒得拐弯抹角,冷声警告:“不管你对秦缨起了什么样的歪心思,我都得奉劝你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若是往后摔得粉身碎骨,你会知道后果是什么。”
傅扬风笑了笑,仰头望着比他“高”很多的傅景洲。
见他唇角带笑,目光睥睨着自己,那姿态犹如傲视群雄的王者,让人心生妒忌。
盯着他看了几秒,傅扬风才忍着脾气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傅景洲抿唇不语,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他越是无视,傅扬风就越是妒忌。
“傅景洲,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冷漠态度。明明长了张任人欺负的脸,偏偏比谁都狠,比谁都优秀。”
“明明你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凭什么比我、比大哥更得爷爷喜欢?就连娶得老婆,也比我玩过的所有女人好看。”
“我会得抑郁症,我会喜欢极限运动,全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事事压我一筹,我不至于活在你的阴影下。”
“呵呵,都说你母亲有多高贵,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给爸当了情妇。傅景洲,你生来就是野种,为什么你不死在江城?为什么你要回来接手盛世,把它经营的那么好?”
“这也就罢了,凭什么你风光无限,而我只能坐在轮椅上?傅景洲,你有的,我也得有,你不是喜欢秦缨吗?那我就跟你争,到时候看你怎么哭着求我!”
傅扬风哭着、笑着、嫉妒着,一字一句都透着怨恨与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