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大概是醉的太狠,傅景洲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笑容痴痴的,手依旧紧紧抱着他。
秦缨深吸了口气,“当年你失踪,她每天都再找你,后来因为精神不正常被秦家关起来患上了抑郁症。最可笑的是,军训的前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说到这里,她的呼吸都变的不顺畅。
“她不愿意放弃孩子,她选择了退学,四个半月的时候,她被人推下楼梯流产了。当时大出血,孩子没了,她差点死掉,生育能力也没有了。”
“你总说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从来不回应你?因为有些东西,很早就变质了,再在一起只会徒增烦恼,相互折磨。”
“当年你失踪,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她从来没有怪过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回来找她。有些痛尝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尝第二次……”
她的尾音到了最后都是哭腔的,眼泪早已爬满整张脸。
这是她和傅景洲重逢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哪怕顶着另一个身份,但她希望傅景洲能听懂。
可惜,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傅景洲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秦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可眼泪止不住地掉。
整个包厢里除了她怂鼻子的声音,再无其他。
顾云帆等人一直看着秦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傅景洲为什么会认为她是秦映。
就这说话的语气,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
只可惜,这小姑娘只是个说戏人……
这一晚,秦缨没有离开KING会所。
因为被傅景洲抱的太紧,她动弹不得,索性守了他一整晚。
其他人不想“打扰”他们,早早就散去了,唯有她和傅景洲呆在了这间包厢里。
直到早晨七点,傅景洲翻了个身,才将她松开。
看着睡姿极不踏实的男人,秦缨无奈的叹了口气。
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缓缓地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拿上包离开了包厢。
只不过,在她走出包厢的一瞬,傅景洲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余光扫过紧闭着的门,一抹浅淡地弧度在他唇角绽开。
“真好,你活着真好……”
他轻声呢喃着,温暖的手掌覆在心口位置,仿佛在聆听着心脏跳动地旋律,神情既喜悦又悲伤,琥珀色的眼眸盛满水光。
他以为这辈子只能和她阴阳相隔。
但老天终是待他不薄,让他还有机会再见到她,靠近她……
昨晚,他虽然醉酒,可意识是清晰地。
秦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记得。
可以说,他也一整晚都没有睡,就等着秦缨今早离开,再酣畅淋漓的大笑一场。
以前他从不信鬼神,但现在他信了。
有些人哪怕再怎么变化,行为习惯变不了。
比如,她对沈霄和秦钰南的态度。
比如,她身上的奶香味,就是秦映曾经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再比如,她昨晚的那番话,明明是个说戏人,却哭的比谁都伤心。
既然她不想认他,那么他就宠着,纵着,只要……她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