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落染再次攻向宇文恒,只听见二人的兵器发出响声,并看不清招式,落染剑法精妙,懂得把各家武学融汇贯通变成自己的一门武功,只是和宇文恒比起来剑法虽然快但是有些软,而宇文恒师出大家,无形中带着霸气。这样比较起来宇文恒是大家风范,而落染是小家碧玉。
落染出剑快,但是每次宇文恒都能恰到好处的抵挡并且反攻回去。
二人打到了马车顶上,侍卫们都只能站着看,没有宇文恒的允许,他们不敢上前,雨越下越大了,落染招招拼命,此刻已经气喘吁吁,体力不支,而宇文恒久经沙场,落染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片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王爷雨太大了,住手吧!”周寅说道。
二人只顾着打斗却未注意一旁阁楼上准备好的暗箭。一个黑衣人透过房间的窗户观察了许久,此时弩箭正对着打斗的二人,就要扣动扳机。虽然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可是落染并未受过专业的听力训练,而宇文恒在敌人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便听到了箭声带着风的呼呼声,只是敌人隐藏甚好一时间还为发现。
周寅大喊道:“王爷小心。”
与此同时落染后背中箭,弩箭的特点是快,狠,准,战场上用得极少只有专业的杀手才会选择用弩箭,落染的伤口极深,瞬间从车顶上摔落下去,宇文恒忙下去接。可是有一人飞过来接住了落染,二人四目相对,落染此时非常虚弱,只从唇间轻轻吐出“谢谢”二字就昏了过去。
“九皇兄怎会在此?”宇文恒说道。
“我特意去王府找你啊,刚才看十四对此女非常宠溺,想亲口问问十四是不是要丢了冷王爷的称号。”来人说道。
原来这人是九王爷宇文齐,是皇帝和宇文恒的皇兄,此人非常有才,喜欢诗歌文学,可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也正直只是一心想做个闲散王爷,厌恶朝堂纷争,虽是宇文恒和皇上的皇兄,但是性格开朗,爱说笑,三人关系也是甚好。
二人一同回了王府,宇文齐从皇宫请了御医为落染治伤,二人守在落染床边,御医急得满头大汗,落染流了好多血,床上身上都是。
宇文恒看着落染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瞬间有些内疚,她根本没错,若不是自己的怀疑和急于求成她也不会这样。
“十四,你怎么看?”宇文齐转头问道。
“看这箭羽和射箭之人精确的计算以及超高的隐藏能力,应该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千洗门无疑。”宇文恒说道。
“千洗门?就是江湖上曾经最厉害的杀手门派?”宇文齐很惊讶。
“是,据说千洗门从未失手过,但是不知为何二十年前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师父曾和我说过一些关于千洗门的事情。只是他们怎么会对落染下手呢?”宇文恒也皱起了眉头。
“既然这个门派这么厉害,那么能请动他们的想必也非同一般了,怎会对一弱女子下手呢?”宇文齐说道。
“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想必她一定大有来头,说不定将来……”宇文恒欲言又止。
“她不是你的宠妾吗?”宇文齐再次有些惊讶。
“皇兄觉得十四府中会有侍妾吗?”宇文恒反问道。
“额,是皇兄想多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但是这个女子请不要伤害她。”
“皇兄,你……”
“启禀王爷,若不尽快拔出箭,恐怕此女性命堪忧啊!”
“太医可有把握?”宇文恒问道。
御医看着落染摇了摇头。
此时落染的伤口还在流血,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冒出来。
“启禀王爷!”
门外传来周寅的声音,宇文恒转身出去。
“王爷,找遍了公子时常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公子。”周寅说道。
宇文恒早已料到了,他刚偷了太后的灵药,想必定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专心钻研去了,他要是不想被人找到,定是找不到的。
宇文恒转身进书房去拿了一瓶药,快速地回到落染房间,扯开落染后背的衣服将药粉洒在落染的伤口处,并喂了一些给落染服下。太医也施针封住了落染的几处穴位,落染伤口处的血止住了。
“姑娘的血是止住了可是若不尽快取出箭的话,可能性命不保。”太医说道。
“周寅,准备马车!”宇文恒吩咐道。
“皇兄,事到如今只有去师门求师父他老人家了,这姑娘还不能死。”
“可是师父他……”宇文齐沉思着。
“只能试一试了,有一分把握也是好的。”
宇文恒说着就抱起落染往外走,落染疼得皱起了眉头。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宇文恒轻轻地把落染放在马车上的软榻上,拿出一颗药丸放在落染嘴里,这是公子给他的可临时续命的药,正准备出发,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报道:
“启禀王爷,檀香阁出事了!”
檀香阁是王府外很隐蔽的地方,宇文恒派了人守着,里面住了什么人也没有人知道。
宇文恒左右为难,转而看向宇文齐道:
“皇兄,可否劳烦你?”
“可是师父他老人家未必会看我的面子,这你是知道的。”宇文齐说道。
皇子们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学习诗书和治国之策,还有兵法和武功,这些都学到一定程度之后,皇帝会把皇子们送到江湖上一些靠得住的门派,一来习武,二来朝廷之事也需要江湖救急。宇文恒和宇文齐出自同一师门虚乙,他们的师父玄灵子是世外高人,世上的事有一半在他掌握之中,此人精通武学和医理,他做事讲究一个缘字,若是他觉得无缘那他一定不会帮你。
宇文齐带着落染马车走得很慢,旅途颠簸,落染一直冒冷汗估计是伤口非常疼,宇文齐只得用毛巾不停的帮她擦掉头上的汗珠,尽量让车夫把车驾慢一点。不知为何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很特别,在宫里看到十四那样宠爱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