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恒的军队一日就能到乌符城,而宇文齐和白毅又对上了,那日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白毅死了一名副将,果然第二日就要强攻,他料想宇文齐已是黔驴技穷,不到万不得已怎会使用火油。于是第二日就来攻城,宇文齐的阵法虽然精妙,但是那只是虚乙门的阵法,他并不能完整的把阵法和兵法融合在一起,因为缺乏经验,所以那日虽然守住了城门,但是依然损失惨重,而那白毅确实是个厉害的,排兵布阵千变万化,让人根本摸不清套路。
两日下来,宇文齐已经精疲力尽,弓箭全部用尽,五万精兵也只剩两万不到。白毅清楚宇文齐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所以趁夜功下乌符城,不然等宇文恒到了这乌符城不知道何时才能攻下。
宇文齐也是死守着,心想等十四这小子来了可得好好骂他一顿。这次宇文齐用的一字长蛇阵。
何为一字长蛇阵?静止时是盘着呈守势,欲行时蛇身成一条线,行进时呈之字,活动范围广,在这种阵型里,静止时进来,就会被蛇身缠绕而死;行进时进来,会被卷入,最终也会在活动范围内绞杀。而比阵行的精妙之处在于:对方一旦入阵,无外乎去攻击此阵的蛇头、蛇中、蛇尾;而此阵法的妙处,正是这三个部位受攻击后作出的应对——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在宇文齐精妙的布置下,白毅也捏了一把汗。蛇头是两名大将,蛇中蛇尾各一名大将,这次白毅迟迟未能破阵,双方处于僵局。
晌午过后白毅做出应对之策,“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这个杀手锏的根本就是:分段击之,使首尾不能相呼应。此时的阵行已经被冲乱,两方士兵杀成一团,地上已经尸横遍野。
宇文恒到的时候,宇文齐正在拼死抵抗,陈安然和王守全都已经重伤。
晚上宇文齐和宇文恒相对而坐,此时的宇文齐不再风度翩翩,稍微有些狼狈,看得宇文恒有些想笑。
“你今日再不来,明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宇文齐先开口道。
“辛苦九哥了,待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于你。”宇文恒诚恳地说道。
“如何补偿?”
“葡萄美酒夜光杯,外加一众佳人陪可好?”宇文恒打趣道。
“去!”宇文齐就要站起来走,这小子是越无法无天了。
“九哥莫急,十四有要紧事和你商量。”看到宇文齐急了,宇文恒认真地说道。
“请陈安然将军也来吧!”宇文齐说着就吩咐人去请陈安然。
“把王守全也叫来!”宇文恒想了想说道。那小子有些小聪明,想必坏主意应该不少。
二人来到营帐。
“参见九王爷,十四王爷!”二人单膝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坐!”宇文齐吩咐道。
“本王在路上遇到不少麻烦,九哥陈将军辛苦了。”宇文恒虽然冷漠,但是对身边的人和下属却是温和的。
“王爷遇到何事?”陈安然问道。
宇文恒伸出手,三人一看都惊讶了,只见宇文恒的双手抖得厉害,而且好像柔若无骨一样。
“十四,你这是怎么了?”宇文齐心疼地问道。
“一个女子,极其狡猾的女子,本王上了她好几次当。她诡计多端,阴险狠辣,卑鄙无耻。”宇文恒一口气用了这么多形容词。
“女子?王爷竟栽在一女子手里?”王守全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啊十四,你可知她的来历?”宇文齐也是惊讶地问道。
“至今不清楚她是谁,也不知长什么样,但是她肯定是白毅的人。”宇文恒肯定地说道,因为她的目的就是拖住他,不让他那么快到达乌符城。宇文恒和他们讲了这一路的经历,和自己手中毒的过程,听上去极其惨。王守全心里却想着“活该,叫你半夜三更和美女弹琴!”于是“咯咯”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宇文恒问道。
“额,没有,属下只是觉得那女子实在聪明,若谁娶了……”还没说完就被陈安然一脚踩得他面色发白。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解毒之法才是。不然王爷这手恐怕……”陈安然终于开口了,到底是老练的人很会察言观色。
“本王也想,可是她实在神秘,我们根本找不到她。”宇文恒无奈地说道。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守全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他。
“既然她玩阴的,我们也学她,我还不信了,区区一女子而已,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了她了。”王守全此时满脸兴奋,他倒是想会会这女子。
“一次说完!”宇文齐呵道。
“她烧我们的粮草,我们也烧她的粮草。这样趁乱之时我们把白毅绑来,让她拿解药来换。”
“啊?”陈安然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宇文齐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再这样下去,王爷的手就要废了,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王守全也急了。
几人商议王守全偷偷去烧他们的粮草,声东击西,陈安然和宇文齐去绑白毅,周寅掩护。
商量好后几人就开始行动了,王守全偷偷潜入敌人粮草营,正准备点火却发现装粮食的麻袋上印着“邑”字,这个标志他熟悉,这是大邑的粮草,这可不能烧。于是他再三思考决定烧营帐,营帐烧起来很费力,他跑了好半天才点了几个营帐,又决定放走他们的战马。这样一来动静就大了。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吵闹声。
“救火啊!失火了!”
“马跑了!”。
陈安然和宇文齐已经偷偷到了白毅的营帐,陈安然拿出王守全给的迷香对着营帐里吹进去,又等了一会儿二人才进去。一切很顺利,白毅成功地被绑来了。
第二日,白毅被绑在了城墙上,王守全在旁边大声喊:“要救人,拿解药和粮草来换!”
可是到了晌午对方也没反应,白毅一脸不屑:“两军交战,堂堂大邑之师竟做这等龌龊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们不龌龊?你们偷我们的粮草还做出下毒这种事,你们就是君子了?”王守全反问道。
“什么粮草?什么下毒?休要血口喷人!”白毅口气坚定地说道。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凤若兮做的,以白毅的性格要打仗就正大光明的打,背后做这等勾当最令人不齿,可凤若兮不这样想啊,她才不管这些,自古成王败寇,先打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