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公然在这里指责她,这到底是何意?
子陵愤然站起来,“羽沐,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对落染的爱,子陵比谁都清楚,他不应该这样。
羽沐脸上无半点表情,“君,羽沐只是为了三界安危。”
子陵险些失控,直接捏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若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估计早就动手了。
半响,平复了一下情绪,过来拉住羽沐声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神经?走,先回去!”
羽沐一甩衣袖,挣脱子陵。
这时鹤云和若雨也过来扶住落染,落染一字一句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今日要如何?”
语气竟毫无愤怒,尽显平和。
这时狱神从而降,出现在这不大的楼台上。
子陵脸都白了,“羽沐,你到底要做什么?”
鹤云也站起身来,“你若敢动她,休怪我翻脸。”
落染看到狱神来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神君,凡事讲证据,你要用私刑吗?”
子陵此时已经顾不上了,直接凝了剑,鹤云也已经挡在落染面前,一副拼命的架势。
而此时整个樱花巷乱作一团。
羽沐挑眉,“滥用私刑又如何?本君今日就要废了你一半修为。”样子霸道无比,就像当初霸道地护她一样。
落染轻笑,“擅自请狱神,苏落染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大礼”两字咬得极重,落染又恢复她那温婉可饶笑。
“请狱神废除苏落染一半修为,羽沐愿承受一切后果。”
子陵直接提剑向羽沐飞去,“我看谁敢!”
狱神行刑,只管行刑书,不管是谁下的命令。
“我到要看看,没有行刑书,狱神他敢不敢动手。”
子陵是君,行刑书只有他自己能下。
羽沐从怀里拿出新型书,上面盖着津的印玺。
子陵惊恐地睁大眼睛,“昨日你找我喝酒就是为了偷拿我的印玺?羽沐,本君可是看你了。”
子陵着就和羽沐动起手来,羽沐只是躲,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子陵逼近,“昨日你如何如何爱她,今日呢?”
羽沐未发一言,子陵的剑就要刺进他的胸膛。
终是在最后一刻停下,脸上却依旧是愤怒之极。
羽沐这时才声开口,“你尚且不忍心伤我,我又怎会忍心伤她?此事一定有我自己的打算,日后你便知了。”
羽沐从不会做无理头的事情,这点子陵非常清楚,尤其是在落染的事情上。
所以此时子陵拿着剑呆在原地。
羽沐转身,将行刑书丢给狱神,狱神眼神看向落染,落染看向羽沐,“当真要如此吗?”
语气不似之前的平和,透着失落和无助。
鹤云依旧挡在落染前面,“羽沐,你今日要伤她,先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落染推开鹤云,“你让开,我与他有话。”
落染径直走到羽沐面前,再次一字一句地问道:“当真要如此吗?”
羽沐不语,脸上毫无波澜,似乎此事和他无关一样。
落染轻笑一声,“羽沐,我已过万年不见你何苦要这样?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羽沐轻声道:“不曾?”
落染苦笑,“那你是忘了伏灵草和魔鱼兽了?”
她为了他取伏灵草,弄的浑身是伤,后来又为了他抓魔鱼兽,这些他都忘了吗?
羽沐依旧轻声道:“也不曾!”
落染这次几乎声嘶力竭,“那你是忘了朝夕果了?”
若前面的是落染如何爱他,可羽沐损耗十万年修为为她取朝夕果,难道不是因为爱她吗?
这次羽沐的声音近乎呢喃,“未曾忘!”
落染苦笑,笑得眼中泛起泪花,“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为她感到心痛,唯有越炀坐在原处。
落染转头看向羽沐,“你为她剔除一半仙骨,今日可否为我废除一半修为?”
眼神里充满期许,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若羽沐不能,他们将再无瓜葛。
羽沐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落染再次苦笑,然后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我与羽沐恩断义绝!”
着取下头上的珠钗,捏的粉碎,咬紧每个字,“来世,今生,再不相见!”
此时梦界的兵士已经集结完毕,他们誓死也要保护君上。
落染摆手,“都退下,不过半生修为而已!”
此时他们没能力阻挡狱神。
本以为落染就此算了,片刻后,落染手上出现一把剑,落染转身,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稳稳地刺入羽沐胸口。
“啊!”
有人惊呼出声。
羽沐面无表情看着落染,她终是不忍让他死的,这一剑没有深入心肺。
落染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剑在羽沐胸口处消失不见。
落染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羽沐,现在我依然不忍心让你死,可你为何如此狠心?
很快狱神行刑完毕,落染瘫坐在地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身上似有千金重般,终于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落染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羽沐也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一滴眼泪划过脸颊。
越炀过去抱起落染,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素苑走去。
“染儿,今生今世永不相见了。”这句话羽沐在心里默念数遍,心如刀绞。
越炀抱着落染,回想到昨日羽沐找他的场景,他:“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深爱她。所以想请你照顾她。”
那时越炀不明白,听羽沐是一个很气又高傲的人,怎么现在会用这般口气和他话?
半响羽沐才开口,“她的修为越高就会越危险,所以明日我会废了她的修为……”
当时羽沐的表情很痛苦,痛苦到嘴角抽蓄,脸色苍白。
羽沐她怕蛇,无论多的她都怕,如果遇到要抱紧她。
羽沐她喜欢喝樱花酿,但是更喜欢酿樱花酿,你一定要学着喝,看到你满足的表情她很高兴。
羽沐还:“她心思多爱胡思乱想,千万不要让她误会。”
羽沐了一夜,最后他爱她。
将落染放到床上,只见她眉头紧皱,脸上还有泪水,握着越炀的手一直不松开。
越炀坐下,紧紧回握,“落染,我在。”
无论如何,他都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子陵和鹤云却没跟来,因为他们被羽沐叫走了。
三人站在一起,谁都未发一言,羽沐转身一拳打在樱花树上,树上的花瓣几乎尽数飘落。
子陵和鹤云互望一眼,此时他们依旧是怪羽沐的。
半响羽沐才淡淡地开口道:“我本就修为只恢复六七成,后来又损耗十万年修为,接着剔除仙骨,如今我是真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