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染,他竟记得苏落染,那是不是代表所有的事他都记得呢?
陆烟儿脸色有些苍白,轻声道:“我找遍了京都也没有找到那名叫做染儿的女子。”
夜伏心绪还未平静,脸色微变,若真如他想的那样,那他岂不是又撞了枪口了?
可转念一想,看那阿恒的眼神和羽沐相差甚远,他不可能有记忆。
转瞬夜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计上心头。
“既如此,一试便知。”
夜伏的变化陆烟儿看在眼里,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
“公子什么?”
夜伏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姐暂且等我消息,三日后还在这里见面。”
陆烟儿不知为何就相信了夜伏的话,此时她已无计可施,若真如他所阿恒能够娶她,那她愿意试一试。
他曾想过让父亲提拔他,然后让他娶她,可她不愿他心不甘情不愿。
“好!”
夜伏扬长而去,嘴角始终保持着那邪恶的笑意。
第二日誉王驾车经过街上,一名手提花篮的女子站在路中间,马蹄呼啸,女子转头面孔惊呆,脚上丝毫挪不动。
马儿立起,眼看马蹄就要踏过女子的头顶,女子手中的花篮飞到半空,花篮里的花洒落一地。
正在女子惊恐万分之时,阿恒腾空而起,将女子拦腰抱起,马儿猝然停下,这一场惊吓,路上行人纷纷唏嘘不已。
阿恒抱着女子险些摔倒在地,只用一只膝盖撑着,抱着女子的手丝毫未动,怀中女子俏脸微白。
半响阿恒低头,对上女子绝世的容颜,这一瞬心乱如麻。
女子急忙起身,跪在阿恒面前,“苏落染多谢公子相救!”
这一句话更是惊得阿恒几乎颤抖,他忍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手还伸在半空,“染儿!”
女子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脸色依旧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半响阿恒才回过神,急忙起身,膝盖上的疼痛传来,他脚步踉跄几步。
这时誉王下车,“如何?伤着人没迎…”
女子抬头,誉王剩下的话生生咽下。
誉王轻启唇角,“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也不过如此。”
自诩从不贪念女色的人,此刻竟无法言语。
“参见誉王殿下!”
女子娇柔软糯的声音传入誉王耳膜,将他的思绪拉回。
同时心乱如麻的还有阿恒,他在心中一直默念着“染儿”念了无数遍。
誉王南萧低头扶起地上的女子,“姑娘可有受伤?”
从眼角到眉梢都温柔至极。
女子摇头,转眸看着阿恒,“无事,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
阿恒竟红了脸,唇角微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姑娘家在何处?本王送你。”誉王眼神依旧温柔万分地看向女子。
女子摇头,“多谢王爷,女子父母双亡,本是来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搬走了,一时没了去处。”
女子得落落大方,样子却楚楚可怜。
誉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既如此,随本王去王府吧,本王再派人寻你的亲戚,待寻到了,你再去投奔亲戚。”
女子摇头,“多谢王爷,女子不敢叨扰。”
誉王直接道:“你是信不过本王?”
女子摇头,“不是……”
“那就走吧!”转头看向阿恒,“阿恒,扶苏姑娘上车。”
阿恒脸上闪现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急忙领命。
看着女子上了马车,暗处的夜伏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他不过是从江南找来了这女子,把她变成苏落染的样子罢了。
而真正的苏落染却在梦界一遍一遍地舔着伤口,心里那个念了千百遍想要忘记的人,却终究忘不掉。
落染正在万卷樱花巷中憩,她梦到了许久以前的事。
越炀轻声上前,见落染闭着眼睛,于是从樱花树上摘下一株樱花,放轻脚步走向落染,轻轻用樱花轻扫落染眉心。
落染眉心微蹙,翻了个身,险些掉下来,越炀急忙双手去接,落染突然醒了。
“越炀,你何时来的?”
越炀急忙将樱花花枝扔到一边,“刚到一会儿,没忍心扰你。”
越炀一直是阳光幽默的人,和他相处起来很好。
落染起身,“到底是春日快来了,总觉得乏,眯了一会儿。”
越炀轻笑出声,“从我认识你,也有四季了吧,你何时不困?”
确实是如此,落染随时随地都可以憩一会儿,一直让越炀佩服。
落染打了个哈欠,讪笑,“这也怪不得我,从就这样。”
两人朝素苑走去,越炀道:“今日找你有好事呢!”
落染不问,只定定看着越炀。
“魔族公主今日大婚,听魔族今日要举行一场比试,那宝物可了不得。”
落染眉心微蹙,她竟不知越炀会对什么宝物感兴趣。
“是什么样的宝物让越炀君为之动摇。”
越炀垂眸,“倒不是我,是妹求了我好几日,宝物是魔族的太虚镜。”
太虚镜乃是月神留下的圣物,可以照看饶前世今生。
“太虚镜?”
她曾听过一回,刚出生那时,听父君曾提起过,具体的她也不曾多问,不过既然是魔族圣物,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了。
越炀一脸期待,只等着她的回答,“如何?可愿陪我去一趟?”
反正梦界最近也没事,出去散散心也好,再了樱花节那日她曾答应他一件事,他从未开口过,这次他既然开口了,那便陪他去一次吧!
落染启唇,“长这么大,魔族竟然不曾去过呢!去见识见识也无妨。”
越炀立即笑开,“那我们现在走,可不能耽搁了。”
着伸出手,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包袱,手一挥包袱就出现在了落染手上。
“这是……”
不等落染完,夜伏打断她道:“换上这身衣服好些,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梦君,倒是不好明着与辈神仙们争了。”
他倒是想得周到,落染急忙转身去换衣服。
片刻功夫后,一身玄色衣服的她出现在越炀面前。
她从未穿过玄色衣服,平时素爱淡粉色和鹅黄,浅绿这些淡颜色,这玄色总感觉太冷淡。
不过这玄色却衬得她有些好冷孤傲,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无论如何也是遮盖不聊。
越炀有些呆了,这衣服有些像冥界君后的便装,穿在她身上却恰到好处,仿佛为她所做一般。
“越炀君,怎么了?”
落染的声音换回越炀的思绪。越炀大步朝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