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轩,现在…还有些着急了吧…”
赖汝青承认,她玩的有些过了。把他拉到床上调戏调戏,胡亲一通后,竟被这个男人掌握了主动权。感觉苏沉轩越来越烫的身体,赖汝青有点慌了,甚至叫了他的全名。
苏沉轩仿佛没有听到,眼睛深邃,缓缓低头。察觉身下的人不老实,两条腿箍在赖汝青的小腿侧,身体又压了紧了些。
“苏…苏沉轩…”
“现在知道害怕了?嗯?”
看身下的小姑娘实在有些紧张,苏沉轩便也不逗她,侧了个身躺在她一旁。不过刚刚被赖汝青挑起的苗头,却是有不可压下的趋势。他轻叹了口气,这还有八九日的时间,该怎么度过?
赖汝青看他躺了下去,也没了下文,不禁出了口气,放松下来。她算长记性了,以后断不可如此做法,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夜。本还是应该苏沉轩打地铺的场面,变了一变。现在赖汝青躺在内侧,苏沉轩则在身旁,面对着熟睡的小姑娘。看着睡颜柔美的赖汝青,他登时有了,想让她一直来月事的想法。
其实在府里,赖汝青是从来没有,来了葵水便腹痛的情况的。她想,难道是前几日奔波,再加上晚上吹风所致?反正现在极不舒服。于是睡前,便没让苏沉轩再睡地上,把他叫了上来,陪在自己身边也安心些,男人温热的身体,也暖的她很快入睡。
“之之,之之?”苏沉轩不安稳的睡了一晚,一是身边人乃心中所爱,心情实在难以平复,二则是赖汝青细微的动作,让他知道她睡的并不熟。本想问她是怎么了,但转念一想,她不愿让自己知道,便装作不知吧,只是悄无声息的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无言。
谁知醒来发现身边小姑娘紧闭双眼,一直红润的嘴唇都泛了白,这才赶忙叫她。
看眼前人没有反应,伸手紧张的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好端端,怎么会发烧呢?他看赖汝青,神志不清晰的扭动身子,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打热水,被外面的石子硌到脚才发现,自己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心里低笑,又重新穿了鞋出去。
“子沐?”赖汝青醒来,见身边也没有了苏沉轩的踪影,只有‘宝藏’在她旁边陪着她。她叫了一声,也无人应答。她这一觉,睡得也不甚安稳。
刚开始还能借助蜷腿屈膝,来缓解疼痛,慢慢的不知为何,疼痛便越发明显,她翻了身子想转移注意力,效果也不明显。天知道,她是如何忍住不让苏沉轩察觉。
按着自己疼痛难忍的小腹,想下床倒杯水暖暖肚子,刚撑到桌边,便看见帐外一个匆忙的身影,向帐内跑来。
“之之?你醒了?!怎么下床了呢?快,快去床上躺着!”苏沉轩看她醒来,心里一喜,又想起她还虚弱的身体,赶快命令她到床上。然后把打好的,满满两桶热水放在跟前。
“我们营里都是些糙汉子,我问了几个有妻室的将领,谁知他们竟还没我懂得多,我便作罢,只打了两桶水来。想你醒了,给你擦擦身子,再泡泡脚。哦!别多想,就给你擦擦四肢,别的都不挨的!”
听着苏沉轩,从一进门就唠叨着她的话,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她才想到,这才是刚刚成年的,楞头青的样子。之前一直见到的都是他井井有条,沉稳有道的样子,便从没把他真正当成,自己的准夫君、同龄人。
总想着他是久经沙场,看过很多生离死别,早已看淡一切的将军。这时候,她才认识到这个年纪轻轻,顶着云麾将军头衔的苏家公子。
“子沐,别急。我就是疼的发热,没有真的烧起来。一会儿擦了身子,怕是连热都不热了,这几天应该会渐渐好的。我身子这么“健壮”,经得起这小小的折腾。”她玩笑着,安慰他道。
“真是这样?不行,就算不是安慰,也不能掉以轻心。都说这如果成了病,对女子很不好的。”苏沉轩甚至自己都没发现,一向沉稳的他,每每遇到关于赖汝青的事,就变得手忙脚乱,难以平静。甚至还像一个,操心女儿的“老妈子”。
不过赖汝青发现了,所以越发欢喜,也越发喜欢。
对赖汝青来说的,这难熬的几日总算是过去了。不过苏沉轩倒是感觉没什么,熟能生巧,到最后,甚至感觉如此得心应手。
“还有五日,我们便要回去了吗?”
“两日。”
“啊?这么快?!”
“你说快?怎么,是后悔了,不想嫁给我吗?”
“没…没有,我是感觉,这日子过得好快,怎么眨眼就要回去了啊。”赖汝青一方面是这么想的,一方面则是想要怎么办。马上就要嫁人了,马上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好快,虽然有了这半月的准备,但还是感觉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慌了。
“不要紧张。我们的父母可是在我们,还没到战营的时候就见了面,定了日子的。你回去,应该还能有个准备。”看着赖汝青吃惊的,睁大本就圆的双眼,樱桃小嘴现在也能塞个李子的模样。打算不让她再受惊吓,虽然对他来说,这应该算个惊喜。
那便是,在两天前就开始给丞相府下的聘礼了。浩浩荡荡,没仔细数给了多少样,反正除了他父母准备的,他名下所有都给了她。本来想透露一点,让赖汝青稍微高兴一点的。但看到,她听到双方父母见面的消息,都能如此吃惊,想了想,也就作罢。
“那个,子沐。你没有再给多少聘礼了吧?”赖汝青从这个,真的要嫁人的震惊中抽回神,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也不算多,也就九车。”
听了他这句话,赖汝青也松了口气。毕竟,之前那次出嫁,苏家就给了不少聘礼,这次再给也不能太多了吧?但她没有听到,苏沉轩回答时候,心虚的语气。
以至于他们回去后,赖汝青被惊得几乎没眨眼的,看着他送的聘礼,从家内院一直挤到了大堂。一箱一箱,除了婚嫁惯有的双雁鹿皮、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等,更多的,是那一小箱的店铺地契。要说前面的东西,苏家想给多少给就是了,而后面这一箱,是让赖汝青想不到的。
她看到的时候既欣喜,又有些恼。苏沉轩娶人,便这么财大气粗吗?若是娶的不是她,他也这般吗?
虽说已经要嫁人了不该胡思乱想,但这思绪,就是忍不住的乱飘。苏沉轩像是早料到似的,轻声低语道:“全天下,只能你是我的妻子,其他任谁都不行。”说罢,便看到“认真”胡思乱想的小姑娘,腾得红了耳根,好不可爱。
苏沉轩腹言:过分,又趁他不注意对他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