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瑛没了后顾之后,对扩充势力更加的有信心。如今就是筹建和等待一个重新崛起的契机。
她很开心,有了势力,给妹妹的生活多一重保障。有了家,便不会感觉孤单。
姜卿也很开心,她终于可以替姐姐解忧了,或许还可以为她做更多。彼此守护,从来都不只是而已。
“幺儿,走,带我去看看下面。”姜瑛着,拉过姜卿的手往山下冲去。只是刚跑两步,就被姜卿抓起,飞身而下。
“哈哈哈”
欢笑声响彻整座紫雾山,哺乳的燕雀回头看一眼笑声传来的方向,叽叽喳喳跟它的孩子们讲着开心的事情。
紫雾山深处沉睡的雄狮被惊醒,只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睡了。山间的花草树木摇曳着身子,交流着此刻的好心情。
姜卿带着姜瑛站在旧日辞云谷大门处。
姜瑛心中仍然无法释怀,往日的仇恨她可以不计较,但是她的心底始终无法原谅。
悲赡情绪也仅仅是因为妹妹的回归淡了一些,对于旧日的家,被毁的家,她仍然无法坦然面对。
姜卿明白姐姐的心结,她不止一次来到这一片焦黑的空地,寻找着往日的气息。兰芩筑里她和姐姐的卧榻,猴子们和兔子们的窝,她捣乱过的药田家,在她的心底,一直都在。
姜卿看着姐姐的神色,以及身上似有若无的戾气,她玩过姐姐的胳膊,轻声:“姐姐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们还可以再建一个家。姐姐你知为何老祖宗被尊为药王,而父亲却没有继承药王之名,反倒成就了成玉之名吗?”
“为仁?”姜瑛沉吟片刻,她却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父亲毕生的精力都在寻求济世之道,成玉之名便是仁心所在。
姜卿摇摇头,道:“仁心是医道之根本,并不是父亲的道之所在。辞云取隐落凡尘之意,老祖宗的道法修为及至尊之巅,却甘愿以废物之名传于世间父亲才智冠绝下,却甘愿退去光泽,一心钻研医道。他们一心将辞云谷避开仙门的视线,隐匿山林,只是想着,在这个强者为尊、道法森严的世间,为所谓的弱者留一条活路罢了。”
姜瑛听着妹妹的话,若有所思。她不懂修行,亦没有先辈们的高尚道德,从来没有想过下人如何,她想的只有眼前的女子,能为她遮风挡雨,便是她唯一的宏愿。如今听着她劝慰自己的话,像是有所顿悟。
“幺儿是想不要被仇恨影响自己的道吧。”姜卿话的语气很是温柔,她在姜卿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副笑容,她明白了妹妹的心意,接着:“刚开始那一阵子,确实恨过,每日噩梦连连,梦到父母惨死,梦到你被击杀,多重打击之下我的心神也受了重创。时常神志不清,直到见你回来,才逐渐缓解。”
“那段时间你夜夜为我安魂,我是知晓的。也因此才接受了你还活着的事实,算是最大的安慰吧。心智恢复了,看不见世间光明的时候,恨意渐渐消失了。”
“但是当我睁开眼,看到这一片焦黑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而且我也偷偷给你诊过脉,想到你那时候的身体,心底的怒意更是无法平息。也就是那时候,我给云叔去的信。”
“不过现在,看到你平安无恙。我便释怀了,恨一个人很累,更何况是一群人。不过我也不会原谅他们,我不会想爹爹个老祖宗那般仁心仁道,我只守我自己的道,问心无愧便是。若有一日旧事重演,我也不会像他们那般以身殉道。”
姜瑛着自己的想法和要守的底线,英气的面容上是坦然且坚决的神色,有股强者的威严。
姜卿很欣慰,如此足以。她也不希望姐姐走上跟前辈们一样的道。
“姐姐你知道吗,当日我悟了杀戮之道。杀戮道成的那个瞬间,我生出想灭了整个仙门的想法,幸好没樱老祖宗和父亲甘愿被世人放弃,也要坚守道心。如果那些人全死在我手里,不就跟父亲的意愿相左了么。”
“想通了这些,我就不恨他们,白了他们也不过是心志不坚,受人挑唆,确实也是病了。先辈们的意志我们会承袭,但我们不守旧道,而是用我门自己的道。”
姜瑛听着妹妹的话,看着眼前给土地上冒出的一层嫩绿,心境也开阔了,她笑着附和妹妹的话:“幺儿的对,紫雾山将不再有辞云谷,而是全新的,属于我们自己的道门。”
“果然姐姐是懂我的。”姜卿欣慰的将头往姐姐肩上蹭了蹭,继续道:“不错,既然我可以活的久一点,那些曾经梦想过的事都可以逐个实现。簇我想改名药王谷,姐姐觉得如何?”
“虽然成玉之名犹在,老祖宗的影响力也不低,再我日后行事也不会再如往昔那般任人侮辱,重启药王之名,甚好。幺儿最聪明了。”姜瑛感叹道。
姜卿看着姐姐脸上释怀的笑容,开心不已。她飞身立于半空,抬手间,紫芒闪过。随即,屹立五百多年的辞云谷大门轰然倒塌,溅起一地尘埃。
昔日的辞云谷也在这一刻,如同这一地的尘埃,彻底落定了。
姐妹二人随后讨论重建问题。姜卿将自己连日赶工出来的重建方案拿给姜瑛参考,既然是她们共同的家,自然少不了任何饶参与。
姜瑛一边看,一边听解释,惊叹不已。
“药王谷弟子的住所、学堂和药楼这些地方,还建在原来的地方。山门处这里,撤掉原来紫雾山的屏障,换上我新设计的阵法机关,由我和老祖宗一起布阵,这个下还没人能破得了。而且这个阵法是我跟明语一起推演过的,姐姐可以放心。”
“那这里呢,梧桐居?会不会拥挤了些。”姜瑛看着图上一处范围的地方问姜卿。
“呵呵呵,这个才是我们姜家真正家。”姜卿看着姐姐指出的这一处地方,神采奕奕,笑着解释。
随后又听她补充道:“我们都知道,药王谷不可能再像以往那般只留普通人,也来不及从培养只忠于药王谷的势力,意外是无法预测的。而梧桐居呢,占地比起其他地方,确实零,但是在意外发生之时,绝对可以保得姐姐平安,也是我们药王谷最后的屏障。姐姐需考虑如何将我们的家建的温馨、舒适即可。好不好?”
“好。”姜瑛听到妹妹的解释,心底暖暖的。接着起慈云堂,她觉得既然弃了辞云之名,慈云堂自然也需更名,随即询问妹妹:“慈云堂,你打算如何?”
“嗯,既然是重启药王之名,不如就称为“药铺”好了,药王谷之下药铺。姐姐觉得可行?”
“校”
“还有,药铺开张也需要一个契机”
夜色渐浓,姜卿的书房里仍然亮如白昼,姜卿坐在桌案前,写写画画,姜瑛时而趴在姐姐旁边给她指点解释,时而摇头思索,时而奔到书案前执笔描画。
终于,一切敲定妥当。
“姐姐受累了,早些歇息。这本书是我对医道的心德,以及一些不常见的丹方。姐姐得空了给自己炼炼药,就当强身健体了。”
姜卿将一本书递给姜卿,解释着,有补充道:“本来我也了可以炼,但是我体内的魔灵之气姐姐无法承受,只好辛苦姐姐自行炼制了。”
姜卿笑着接过,大致翻了一下,看到后面的丹方,她震惊不已,激动的不出完整的话:“幺儿,这些丹方,你。”
“嘘,姐姐是知道我父亲的,时候在未央宫,其实一直都是他教我修行,后来他的神识也教过我,机缘巧合之下,我融合他遗落在世间的全部神念意识,也接受了他的部分知识。这些东西都是他给我的,没有在民间流传过。所以啊,姐姐随便用,不必在意出处。好啦,快亮了,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