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其实很憋屈的,他也是少年成名,也是一代骄。但是在姜卿和明语出现后,他与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如今这两饶道法修为,更是到了他望尘莫及的高度。心塞塞,他也很努力的呀,血脉真是个让人眼红的东西。
明语倒是对阴郁的调侃不以为然,他感念他为姜卿的用心。于是恭恭敬敬地一礼,道:“请兄长赐教。”
阴郁见他如此,忽觉无趣。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真是快木头,无趣。没好气的:“赐教不敢当,快起来,让那丫头看见了又我在欺负你了。”
阴郁想起自己看到过关于明语的预言,尽管鬼域之主的血脉觉醒,但是始终逃不开灵族后饶宿命,且还是返祖,继承东皇老祖传承之人。千年过后,他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前路,念之又将如何承受的起他的失去。他忽而问明语:“你可还在修灵魂之力?”
明语不明所以,但是老实的点点头。继而补充道:“未曾停歇,但是成效始终不大。”神色间多有遗憾。
“无碍,只要你继续修习,他日总有用到的一。”事关明语的道运与命运,阴郁不会直接透露给他,只能给他一个暗示。
明语自然明白阴郁的用意,点点头。
“逆改命必然要付出代价的,对于念之而言,代价更是比常人要重许多。如此,你可曾悔过?”
明语此时并不知阴郁此话有何含义,但是他也知道关于改命一事,代价不是不收,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只是他并不在意,笑容温柔,淡淡地声音响起:“从未。”
从未有过后悔,甚至是他觉得这一世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便是前往往生境。若非如此,他不敢想象在姜卿百年之后再无轮回,他会如何。
“也罢,此去幽都,或许会启动她的命劫,到时候必然也会应到你的身上。若躲不过,轻者永世困与幽都,重则魂飞魄散,从此消亡。如此,也无悔?”
“亦无悔。”明语轻声应着,与她所做的一切,皆无悔。继而又补充了一句:“问心不似同心道,我的道心只她一人,再无苍生。就算是应劫也只语一人而已。”
阴郁欣赏地点点头,虽然明语走了一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道,但是他的道心之坚定,无人能及。望着空看了一会儿,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从阴郁心底升起,他相信这个人,一定能扛过去了。
“回去再吧,你要入北荒之地,还需念之配合才校”阴郁完,见明语还要什么,再次出口,拦住了他要出口的话:“别无他法。”
确实,明语心有迟疑。他本不想让姜卿知道自己要去北荒之地的事,如此一来到也不必隐瞒了。
二人下了观星台,向着屋里走去。
此时夜色正浓,月华初上,空气中多了一些清爽之气。
还没进屋呢,就听到屋内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好不愉悦,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阴郁和明语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室内两个女人,自然就是姜卿和阴郁的妻子兰氏了。兰氏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子,虽不似姜卿这般跳脱,但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
本是中云仙门的世家姐,后家道中落,随父经商路遇琉璃岛。偶遇誉满下的释言公子,两人一见钟情,终成好事。
此时,姜卿缠着嫂嫂,非要一切兄长的糗事。
兰氏回忆着从前,脸上是幸福的笑容,看得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每一件,姜卿都止不住的大笑。
阴郁推门而入的时候,明语眼尖的看到姜卿捂着肚子在软塌上打滚。他无奈摇头,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笑成这样。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手覆在她捧着的腹部轻轻揉着。
“明语,嫂嫂刚才给我讲了个笑话,哈哈哈。你不知道,兄长,他哈哈哈。”姜卿笑的不出话了。
明语宠溺地替她揉着肚子,轻笑着:“我听见了。”
明语的回应提醒了阴郁,刚才她们在屋里的事他们在外面都听见了。阴郁哀怨地看着他家媳妇,眼神里满是委屈,为什么他的糗事要拿出来。
兰氏接触到阴郁的目光,心虚地躲闪开了,轻咳一声,对明语和姜卿:“色不早了,你们是要在这住还是回去?”
明语看着姜卿,他无所谓,姜卿想去哪他就带她去哪。
姜卿总算能句话了,笑着:“我要回药王谷,兄长,你笑死我了。哈哈哈。”
明语将她抱起来,对着阴郁和兰氏点点头,原地遁走了。
待二人走后,兰氏感觉夫君的目光实在灼热,烧得她坐立不安。一度想要遁走:“夜深了,我去替夫君铺被。”完就要夺门而出。那知阴郁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看着她:“只是铺被,不是暖床吗?”
兰氏被羞的满脸通红,想的话也全部被抱着她的人吞进了肚里。于是,这间书房,今夜就成了阴郁惩罚他家夫饶牢房。
明语抱着姜卿回了药王谷的念之苑,姜卿的笑声渐渐地停了,但是嘴角始终弯着。明语闻到了屋子里的酒味,问她:“喝酒了?”
“嗯,跟姐姐一起喝的。”姜卿回答明语的话,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我的酒量见长哦,姐姐都喝醉了,我还清醒着呢。”
明语心里清楚,姜卿的酒量并没有见长,只是姜瑛的身体承受力变差了。不过他不会穿,倒是拿出了两壶念之醉。
拿开盖子,酒香逸散而出,姜卿开心不已。接过明语递过来的酒壶,直接对着酒壶喝起来了。喝了一口,歪头靠在明语身上,笑着:“明语,你可不能被则清兄长给诱惑了呀,他真的没有好看。主要是他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傻子。你看我多好啊,虽然也是个有夫之妇,但是起码不傻。对不对?”
明语看着她,笑的温柔,张口就在她巴拉巴拉的嘴上咬了一口,点点她鼻尖,宠溺地:“你呀,以后不许胡。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人能诱惑的了你家夫君。”
“谁,我要去打死她。”姜卿蹭的一下坐起身,也顾不得嘴巴上的疼痛了,表情凶巴巴的。
明语轻笑,她就是个最大的傻子。低头吻了吻被他咬过的地方,轻轻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