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一片寂静。
众人的眸光,无不复杂的落在那傲然而立,笑意凉凉的少女身上。
自家四个护卫一招即败,叶景却并未生气,一双色眯眯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
“墨姑娘,念在你是武者的份上,刚刚你出言辱骂本少爷之事,本少爷可以既往不咎,本少爷决定,给你名份,做本少爷的妾,你放心,成了本少爷的妾,修炼武者的资源,叶家少不了你的。”
能将他四个护卫打倒,墨长欢虽然不能修炼成为玄者,可武者的身份,也足以让他纳她为妾。
一想到能将生得这样美貌又如此彪悍的少女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叶景一双色眯眯的眼,满是淫光的看着墨长欢。
“呵——”
墨长欢嗤笑出声,极尽蔑视地看着一脸淫相的叶景,红唇轻启:“就凭你——也配!”
她极尽嘲讽的态度无疑是打叶景的脸,叶景沉了脸,瞪着墨长欢道:“不识抬举的臭丫头,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本少爷,真当本少爷舍不得你这张脸不成!”
说完,他手往腰间一拽,一柄寒光四溢的宝剑猛然出鞘。
“玄冰剑!”
有眼力好的人惊呼出声。
闻言,秦少言眉头不由皱起,担忧的看向墨长欢。
玄冰剑乃四海拍卖行上次压轴之宝,没想到竟是被叶家拍了去。
纵然这位墨姑娘肉身强度极为强悍,可对上天阶灵器玄冰剑,不可能有胜算的可能!
“叶景,你身为叶家堂堂初玄境中期的玄士,竟拿天阶灵器对付墨姑娘,你还要脸吗?”
他放声嘲笑,站在他身侧的少年马上往旁边一闪,惟恐叶景大怒,殃及他这鱼池。
叶景闻言双眼圆瞪,不无威胁的瞪着秦少言道:“本少爷的事,也是你能多嘴的?”
秦少言眉头皱得更紧,不无嘲讽地道:“叶景,你也就只能仗着家势欺人。”
“本少爷就是仗着家世欺人又怎样?不服,你来打本少爷啊!”
有恃无恐的叶景趾气高昂地道。
秦少言一哽,歉然地朝墨长欢看过去。
就算他看叶景再不顺眼,可叶家的家世摆在那里,冲动行事,只会连累整个家族。
收到他歉然的目光,墨长欢回以淡淡一笑。
在场这么多人,唯有秦少言不惧权势站出来替她说话,已是难得。
“你——很欠打!”
运转体内灵气,墨长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嚣张的叶景,淡淡地道。
“臭丫头找死!”
“玄冰之剑!裂!”
随着叶景的怒叱,玄冰剑忽地发出一声凌厉剑啸,瞬间飞上天空。
“哐!”
半空中的玄冰剑瞬间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玄冰小剑旋转飞舞,隐隐形成一道道冰色光芒,咆哮着墨长欢肆虐而去!
“好狂暴的灵技!”
四周有人感叹出声。
亦有人不由摇头惋惜,这漫天的剑芒,即便是身为玄者的他(她)们,也躲不过去,更何况只是武者的墨长欢!
可惜了,小小年纪,竟能将肉身强度修炼至如斯恐怖的地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绚烂的刀光闪过——
一团烈如赤焰似在燃烧的刀芒如倒卷长河一般迎向那漫天的剑芒,不过瞬息的功夫,漫天剑芒竟被尽数破除。
叶景瞳孔紧缩,因为他看到,他手中的玄冰剑竟然寸寸断裂,化作齑粉!
“谁,谁敢毁本少爷的玄冰剑!”
好不容易得来的天阶灵器化为化为齑粉,愤怒之下,叶景猛然转身,暴喝一声。
“本王动的手,怎么,你不服?”
清冽如玉石轻击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门口,一身玄色华服的男子倚门而立,惊为天人的容颜掩不住的清冷高贵,凤眸微眯,眸中似有星辰月华流泄而出。
这个自称本王的男人,究竟是谁?
众人皆一脸探询地看着玄服男子,脑中默默搜寻。
这般年轻而众人又不曾见过的王爷,符合的只有一位——
那位出生前天降异象,国师掐指一算,称妖孽转世,国将不国的三皇子。
也许真应了国师的话,那一年冬天,西夏下了整整三个月的大雪,西夏子民,冻死无数。
当今君王无奈之下,只得托国师前往雷音寺请方丈出面。
雷音寺方丈将妖孽转世的三皇子带回雷音寺,听闻不久之后,为了渡去三皇子与生俱来的戾气,方丈不惜舍身成佛,羽化升仙!
莫非眼前这位,就是那位出生没多久,就被方丈带去雷音寺的三皇子?
盯着门口自称本王的男子,墨长欢一怔。
是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眸光,凤灼抬眸,朝她潋滟一笑。
“殿下,属下有失远迎,请殿下责罚。”
就在这时,一方脸的中年男子匆忙而来,行至凤灼身边恭敬的行礼。
在场的宾客,自然认得出这匆忙而至的中年男子乃珍宝阁阁主凤安。
这么多年,不是没人打过珍宝阁的主意,可那些打珍宝阁主意的人,莫不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久而久之,忌惮于珍宝阁背后的势力,再无人敢打珍宝阁的主意。
原来——珍宝阁幕后主子,乃当今三皇子,邪王凤灼!
“你是该罚。”
凤灼漫不经心的收回眸光,语气淡淡:“由着这些阿猫阿狗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闹事,却无管事出面制止,你这阁主实在失职。”
此语一出,躲在暗处的珍宝阁三管事双腿一软。
他好不容易才升到三管事,因着叶家送了他不少好处,是以叶景闹事时,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插手制止,可没想到,他就这么倒霉,正好被幕后老板抓了个正着!
珍宝阁赏罚分明,他今日所犯实乃珍宝阁大忌。
“殿下,属下错了,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他冲出去,跪倒在凤灼脚下,面无人色的求饶。
冷眼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三管事,凤灼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凉薄而又残忍的笑意。
他明明在笑,笑得凉薄俊美,但那唇角的弧度却让在场众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本王捧在手心都怕摔着了她,而你——却任由这肮脏龌龊的小人肆意侮辱她,你——死不足惜!”
话未落地,凤灼手轻轻一扬,一团赤色魅影向趴在地上的三管事笼罩过去——
“啊——”
凄厉的哀嚎,似铁锤一般重重敲击在众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