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将军无比愤怒地拿着剑刺过来,成将军本能地拉开眼前的爱子爱女,在危险面前,身为父亲,更是本能地护着自己的孩子罢了!在推开爱子爱女的瞬间,成将军立马取出挂在腰间的剑,惊觉不对劲,他转念一想,无比愤懑地望着张将军,继而望着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将士,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颇为愤怒地道:“是你,是你在酒里面下药了!”
张将军似有得意地道:“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大意了!每次,你都是从一个地方买酒,这才被我捡漏了!这件事情上,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了!”
张将军由于太过得意,脸上更是有些狰狞。此刻,他倒是不觉着有任何不妥,尽情地释放他内心的不满!一个前朝的余孽,凭什么依然是西口的大将军!他一个正正经经地同皇帝大江山的人,最后还不抵一个投降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愤懑不平并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最终,他同成意只能有一个人活在世上!
成将军闻言之后,满脸怒气,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手里的剑指着张将军,质问道:“你今日便想杀了我?”
虽是疑问,但更有几分笃定的意味!
张将军毫无畏惧,更是向前走了几步,此刻,成习可不是自己的对手,他放开顾忌,笑着道:“是我,那又如何!”说完,他再次刺向成意。
成衍同成习立马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一次,他们的父亲未能在张将军的剑下逃脱,而是生生地受了一剑!他们俩本能地跑向自己的父亲,在自己亲人的生死面前,一切都是无所畏惧的!
成将军口里有一丝腥甜,继而吐了一口鲜血。今日看到自己的俩个孩子,因着担忧,且急躁,他再次吐了一口鲜血。他双眼狰狞地看着成习,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厉声嘱咐道:“成习,快带她离开!”
成习望了一眼成衍,眼睛里坚决地说不!成将军气急攻心,再次吐了一口鲜血,或许他本来就受伤严重!
张将军不屑道:“成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地离去,我一定让你的爱子爱女陪着你去!”他说完之后,捧腹大笑,异常得意!
李将军质问道:“张启,你就算是想杀了成将军,有许多的法子。说实话,我也看不惯成意,若是你讲出来,咱们俩个商量对策,可不就了事了吗?如今,你弄了这么一出,排场搞这么大,待会儿该如何收场!”
成将军没有什么反应,成习同成衍反应极大,怒不可遏地望着李将军。但是,他们同李珏对视一眼之后,瘆瘆然地偏过视线,继而望着自己的父亲!
张将军不予置否,偏过头望着李将军,摇摇头笑着道:“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此话一出,在场清醒的几个人皆是一惊,原先想着他不过是想弄死成家一家人罢了,没曾想他还想杀了李家一家人!
李将军略微一顿,呆望着张启许久,沉吟道:“看样子,今日我逃不脱一个死字了,同僚一场,可否让我死得明白?”
原来,张将军早就同西口的匪寇马兴勾结在一起了,若是他能杀了成家一家人,还有李家一家人,他便是西口的镇西大将军,他便是西口的土皇帝。更何况,只要他杀了眼前的这些人,便可立即将罪名推在匪寇马兴的头上,他自是能够高枕无忧了!
张启自是打得一手的如意算盘了!
一会儿,真的有一大推人夜闯军营,因着当过兵的缘故,这些人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军营处!马兴看到受伤了却并未死的成意,他指着成将军成意,顿时高声怒道:“李将军,你怎么还没有杀死他?”
要说,马兴此生最为痛恨的人,便是成意了。自从他决定当上这薪朝的镇西大将军,他便不再是他心底里敬佩着的大哥了。至此,成意只能是一个贪生怕死,贪恋荣华富贵的无耻小人了!他马兴此生励志要杀了此等小人,为褚朝彰显正义之道!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即是褚朝的官兵,此生只为褚朝尽忠!何来一声为二主之说!
成将军见到来人之后,不由得感慨,他本以为马兴是同名同姓罢了,当然,他自是有些侥幸的心理,匪寇马兴并不是他认识的马兴!可终究不过是事与愿违罢了。他此刻没了底气,连他曾经的兄弟都不能理解他,那旁人更是不能理解他了。他此刻扶着剑柄,勉勉强强地撑起来,问道:“三弟,你便这般想杀了我?”
马兴听到那俩个字,像是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他高声质问道:“二哥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二弟;你背叛褚朝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曾死去的二哥;再者,你下达命令围剿匪寇马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说也罢,之后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成将军当年查证过那人是不是马兴,查证的结果匪寇马兴不是他认识的马兴,这中途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继而望向李将军,他眼神微闪,成将军自是看在了眼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勉力道:“三弟,我并不奢望你能理解我……”他顿了顿,沉吟道:“人活于世,想要不违本心,那是一件奢侈之事!忠君报国,但更要行仁义之事!”
当年,成将军即使不投降,也挽回不了败局,更是将更多的老板姓牵连其中,得不偿失!他投降了,在军人眼里自是不耻,可为人,他必须这样做!一场无意义的战争除了牵连更多人命,什么都不能改变!
事后,成将军甚至想着赴死,为着自己的忠君之心罢了!可妻子不愿,甚至是预料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一样,她选择生死相随!成将军甚至想带着自己的妻儿一同赴死,也算是了结了!最后,因在襁褓中婴儿的哭泣声,他犹豫了,他有什么资格连累无辜的孩子呢?事后,他带着自己的妻儿回到了江南,虽不是妻子的家乡,意境相似,总算是过了一阵舒心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薪朝皇帝派遣的人找上门来,话里话外警告的语气尽显,他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