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想到自己母亲的容颜,她势必会斥责自己几句的!她坚决地不要看到母亲这个模样本来母亲近日来已经明显地表现出对她的不喜了,若是再因着这个事情,让母亲备常不喜于她,可就得不偿失了!父亲?父亲虽不会责骂于她,但他多多少少是会失望地吧!更何况,父亲知晓了之后,似乎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会忧心忡忡!成习吗?成习现在想必没有时间同她待在一起吧!据说,他来到上京城之后,结交了一位好友,据说还是皇帝的儿子!当然,这些传闻是否属实,她并不知情!
眼下,她似乎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了,该如何是好?后半夜,她因为想着这个问题,一直不得眠,直至天亮,甚是难熬!
一大早地,真真进来了,进来,她越发地像一个合格的侍女,每每都会将她打扮适当合宜的!尽管,她不过是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孩子罢了!每每想到这里,成衍有一丝不忍!但是,真真的第一句话便让她更加不安起来了,她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道:“小姐,你的吊坠呢?”
成衍顿时一个头俩个大,真真的眼睛似乎很好,竟一眼看出来她没有佩戴那个吊坠!现在,她特别埋怨为什么要让她带那么个鬼东西?现下,她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了!
她重重地咳了咳,一副似在寻找的模样,忽而怔怔地望着真真,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真真,你怕鬼吗?”
真真平日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此刻竟一改之前柔弱不能自理的神情,反而异常坚定地望着她,最后,她缓缓地走上前来,在成衍的耳边轻声地道:“昨晚,怕是来了一位不知名的鬼吧!”
成衍愣了,真真怎么会知晓?她怔怔地望着真真,希望从真真的嘴巴里知晓她为何知道了!难不成,昨晚她听到了什么动静?应该不会呀,真真最后不是离开了吗?
真真恍若惘闻,随即,她走到桌子前的一处,缓缓地蹲下来,在地上拾起来一个包装纸,还有一丝黏黏的手感,真真将那个包装纸递到成衍的面前!
这下子,成衍装不下去了!
真真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瞒不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能瞒住旁人,那应该没有问题了!可问题是,她该如何瞒住其他人!想想,她真是头疼!
真真望着她,微微张了张口,一副极难为情的模样!
成衍看到她这个样子,知晓怕是有不好的事情了,这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她咬咬牙,镇了镇神,望着真真,兴许是还没有吃饭的缘故,有气无力地道:“说吧,什么事情,先看看能否补救!”
真真这才抬起头,支支吾吾地道:“今日,公子说今日府上有贵客!”
透过纱窗,成衍看到真真脸上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绯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不过,府上有贵客,这一向同她并无关系,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她随手一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她无所谓地道:“我这都生病了,难不成我还要出去?真真,咱们在衍希阁待着,不要乱跑就行……”
正当成衍准备说不会有事的时候,看到真真脸上再次为难的模样,她心惊!往日,府里来了人都不会让她们知晓,今日真真该特地来告知她!难不成真真口中的贵客指名道姓地点了她?
正当这时候,真真看着她似有意味地点点头,告知她心中所想一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处事总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亦或者当日她总是期待父母能够派人来找找,即使最后失望之余,她依旧期待着!
事实上,唯有期待,才会有侥幸!如若不然,她便该既来之则安之,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才是!
成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真真,若是连她都这般懈怠,该如何能保护好她呢?她定了定神,望着真真,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真真的麻木地转了转,随即定了定,呆呆地望着她,木然道:“少爷说今日的贵客是宸王殿下,还说宸王殿下特意问了小姐,这才……”
真真呀咬嘴唇,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呆呆地望着她!
其实,她早就晓得了,她现在人在上京城,但是依旧是往日不足以出府的日子!只不过,现在的她更不好过些吧,母亲将自己身上大部分的怜爱都给了成柔,她能得到的同往日相比,自是少了许多了!不过,她又没有少吃少穿,自是该满足的!
眼下,若不是真真口中提及的宸王殿下,他们是不会告知于她的!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以前,她以为那是习俗亦或者是习惯!只不过,后来她无意间知晓成柔可以随意地进出的时候,亦或者母亲见客她能随意陪同的时候,她只是有些心伤而已!当然,她本来也不知晓这些的,她都一直待在自己的衍希阁里,她一直很听母亲的话!可她每每看到真真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不忍问真真发生了些什么!可真真每次都避之不谈!她没辙了,这一日,她自是跟在真真后面,这才知晓真真每日都经历了什么!原来,真真比她过得还惨!
只不过,成衍当时并没有多想,兴许是那些侍女们的恶作剧罢了!直至一日成柔来到她的衍希阁,颇为酸言酸语了几句,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成柔是刻意的!也便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之前对成柔自是无感的,后来便是不喜她的!
正所谓礼尚往来,成柔假装示好来到衍希阁,在真真几次的提醒下,她这才去了她的沐柔阁,这才惹了这么一茬!成柔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说的,母亲一副是她做错了的样子!甚至,母亲并没有问及当日的事情,便已经对她判刑了!
这样想来,她便更加凄然了!
早知道,她便就不去了,白惹得一身骚!
也不过是一月有余,她竟变了这么多!兴许她并没有变,只不过母亲有了更加关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