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在明天傍晚时分才到达目的地,现在还在中间的停靠港口。
一群红男绿女为了庆祝,正在船上开狂欢派对。
音乐开得震天响,空气中弥散着各种酒的味道,难免让人肾上腺素激升。
苏花影因为穿着布料甚少的泳衣,成为了这个派对的焦点。有人找她拼酒,输的人从甲板上跳下去。
花影欣然答应,周围人三五个跟着起哄。
喝完一杯,立刻便有三五杯举到眼前来,稍一迟疑便有人催促。
这群人巴不得她喝到酒精中毒,或者人事不省,被不知名男人拖走,然后看她笑话。
一杯杯下肚花影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五脏翻搅,再喝不下去。
对众人摆摆手,强笑道:“喝不下了……我认输。”
不远处,一个白衬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海,姿态慵懒却高贵,白衬衣的褶皱隐约凸显他结实的身材,站起来一定是个长挑个子。
只是脸侧过另个方向,看不清容貌,从这里看只能看见他的下颌角,鬓角修理的干净舒爽,容貌想必十分值得一观。
后头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是男人的侍从。
花影在人堆里喝的两颊酡红,眸子半阖,神色迷离,脚下有点站不住,软绵绵的,又穿的少,在场的人都有一瞬安静。
男人们多数屏住了呼吸,等着上前相扶,趁机获得花影芳心,共度春宵。
女人则或嫉妒或怨毒地看着这女人,等着花影摔个大马趴,或者掉进海里,被鲨鱼吃了再也上不来才好。
人群自行分开了一条路,花影歪歪斜斜走到船边,看着这水深,有点犹豫。
诚然她是会游泳的,但是毕竟喝醉了,现在还是暮春,水冷的要死,怕自己万一交代在这儿,可是太不值当了。
四下一看,定睛在白衬衣男人身上,伸手把吹乱的头发往后撩了一撩,笑着喊道:“喂——!等我跳下去了你把我捞上来好不好?”
花影自身条件好,一颦一笑都动人,素手纤长,黑色长发柔软又有些凌乱,平常人见了魂都要被勾走的。
男人刚侧过脸来,花影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快跳吧!下面有人的!”
又有人跟着起哄。
花影自然也没指望这男人真的会帮自己,只不过是想让这些起哄的男人下半身难受,让这些女人心里难受。
不管这些人,往下头一看,看见皮筏艇上坐着一位船员的。
咬牙踏上了甲板,远处海平面上已经露出了曙光,花影依恋地看了眼那亮光一眼,闭了眼睛,在一片哄声中跳了下去。
全身被刺骨海水包裹的时候,花影竟觉得头一次这么舒展,这么轻松,恨不能真的就这样死掉。
“哥,真的会没事吗?”
“没事的,相信哥哥。”
“苏花影!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哈哈!”
“花影,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记忆开始纷涌,这记忆比淹死在海中还要难受,花影挣扎了两下,从水下浮了上来。
皮筏艇朝着花影这边划过来,花影爬上去冷的咬紧了牙齿,怔忪着发了一下呆,立刻便上了游艇。
经过白衬衣男人身边,带着一阵冷冷的橙花香水味,只一笑,便毫无留恋地走过去了。
那笑很敷衍。
男人眼睛不好没看见,老张站在男人后头,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花影即便是敷衍一笑,也不会令人产生不适,她显然也知道自己魅力所在,所以更加不吝啬施展自己的魅力。
男人笑了笑,声音低沉又清冽,“这位小姐长得很好看吗?”
老张讶异,“少爷怎么知道?”
男人唇边含笑,“听欢呼声就知道了。”
刚才那一跃,人群欢呼声刺得他耳朵痛。
老张跟随男人多年,难得见少爷问关于女人好不好看的事,连女人两个字都很少提及。
老张趁机道:“封城那边又来电话了。”
男人脸现一丝烦恼神色,敷衍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