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宁一睁开眼睛就被人扇了一耳光。
“啪——!”
鲜红的五指印浮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满身酒气的老男人冲她喊道:“给脸不要脸!钱你妹都收了,你今晚不陪也得陪!”
出于本能,钟意宁条件反射给了他一脚,不偏不倚就地踹在他裆上。
老男人脸色一变。
接着女人的手从茶几上拂过,一把餐刀就出现在她手里,刀尖对着那个脸色涨成猪肝色的老男人。
女人没说话,葱白的指尖捏着刀柄,目光冷冽危险。
“你干什么?!”老男人吓得脸色发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来人救命啊……”
但钟意宁没有给他求救的机会,刀尖移近老男人的脖子,他就吓晕过去了。
嗤!
一点都不经吓。
废物。
钟意宁冷笑一声,丢掉手里的刀,脑袋有点昏沉。
抬手一摸,果然一手鲜血。
操!
狗男人把她的脑袋砸伤了。
她走过去,冲着他的下身多补了几脚。
敢打姑奶奶。
让你终身不遂。
踹完人,她才进包间的洗手间去洗手,里头有一面镜子,她瞅了一眼,就被雷到了。
这女人谁啊?
皮衣皮裙,外加一头杀马特造型,白得出奇的脸,红得吓人的腮,还有被砸伤的脑门,正在泊泊往外流血……多看一眼就是“强奸”自己的视线。
钟意宁有点受不了,移开视线,心里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就这副尊容,刚才那个老男人是怎么看上她的?
图她造型够乡非?
还是图她妆容够清奇?
有够重口味的。
不过,这女人并不是她。
所以她本人,哪去了?刚想思考问题,就觉得脑袋沉得慌,大概是被灌了很多酒,神智都恍惚了。
她觉得,得先去医院包扎一下才行。
*
坐着车,昏昏沉沉到了医院,她找出包里的钱夹,一共就五张毛爷爷。
她下意识“啧”了一声,这也太穷了吧。
到缴费处挂了急诊,然后到医生那里包扎了脑袋,再开了四百多元药,身上就剩两块钱了。
两块钱……
连个五块钱的输液临时床都租不起。
她叹了口气,又去搜包包里其他东西,一张卡都没有,只有一本日记本,粉色的,透着浓浓的少女心。
还有一张崭新的身份证,上个月刚满十八岁。
原来十八岁了,刚刚成年。
许暮烟。
名字挺好听的,就是委实穷了点。
等自己脑袋恢复清醒,定拿一大笔钱补偿她。
钟意宁这么想着,坐在门诊大厅最后一排椅子上挂输液,深夜的医院,一片寂静,偌大的输液区只有她一个人。
她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了,她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醒,然后就想起了一些零碎的事情。
她记得她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她未婚夫苏时和她表妹的不雅照。
她站起身,画面就转到了一个高级餐厅,坐在她对面的表妹楚楚可怜地跟她解释着什么,她脸色冷漠,拿起桌上的咖啡毫不犹豫泼过去。
然后门口冲过来一个俊美男人,脸色阴沉地看了她表妹一眼,并没有过去,而是转身跟着她解释着什么。
她懒得听,推开男人转身出了餐厅上了一辆车,一路疾驰,然后不知怎的刹车忽然失灵,她连人带车撞断护栏冲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