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钟意宁看老板这副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赚大了,把手里的监控都给他,然后换回了3000块钱,数了数,笑成了一朵花。
反正是死变态的监控,她一点都不心疼。
不过,没想她堂堂钟氏千金,有天居然会为了三千块钱高兴成这样,果然,久旱逢甘霖,贫困使人堕落啊。
出了安防店的门,钟意宁就碰到那个死变态了。
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他坐在车里,侧脸被暗蓝色的车窗照得极其冷峻。
刚才店里发生的一切,他目睹了全过程。
钟意宁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把三千元塞进口袋里,转身就跑。
她刚卖了死变态的监控,现在不跑,是想等着被他千刀万剐吗?
当然,她根本没跑掉。
因为她刚试图逃走,就被躲在路旁的两个高大保镖抓住了,青天白日……哦,不对,是月黑风高,钟意宁刚想大叫,就被其中一个保镖用手帕捂住了嘴,一股迷药的味道袭来,她昏迷了……
*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暗沉的房间里,旁边开着一盏壁灯,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她从前就挺怕黑的,每晚都要开着灯睡觉,可能是没安全感的原因,所以当她看清黑暗中有个身影后,几乎是汗毛直立,瞪大双目。
“鬼!”
“是我。”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随即轮廓进入了壁灯照耀的区域。
阴郁,苍白,毫无血色。
这真是人么?
钟意宁莫名就感觉汗毛直立,一脸的戒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脱衣服。”不像活物的变态,一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一句。
钟意宁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说……什么?
脱衣服?
这个死变态……叫她脱衣服?难道是个泯灭人性的强奸犯?
她攥紧衣领,一句话回绝了他,“做梦!”
阴郁男子脸一冷,偏棕瞳孔里流溢出层层怵人的寒意,像个不近人情的机器,“你以为你有得选?”
“……”钟意宁愣,血管突突突在皮肤下跳动。
这死变态。
动不动就让人脱衣服。
怎么不上天?
怎么不去死?
“再不脱衣服,我就叫人进来帮你脱了。”
“不。”她宁死不屈。
大不了,等下决一死战,凭她的身手,拉几个垫背应该不是问题。
听到她的拒绝,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甚至瞳孔的颜色变浅了一些,有些阴晴不定地盯着她。
钟意宁不带怕的,但求生欲让她暂时选择了装傻白甜,“我我我……真不认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是个处……”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男人毫无触动地说:“来人。”
门立刻被推开,进来两个面无表情的墨镜保镖,这两似乎是贴着门等待的,一听到指令就秒现。
钟意宁看着那两个墨镜保镖,难以置信,这意思是要叫这两个保镖替她脱衣服吗?
这么直接无情吗?
她攥紧了被子,面上紧张,手却在底下摸腰侧,贴身粘着的刀片还在,她的手放上去,按住那片薄如蝉翼的刀,嘴里却嚷着:“你们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