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无忧安安静静的靠在洛千玄肩上,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还没入殿,就已经睡着了。
花月说起帮忙调查文卓一事,她也没打算瞒着洛千玄,于是便把两个办法都简要的说了出来,只是忽略了一些想到的事情。
洛千玄先是安静听着,后又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半响道:“若真想帮唐小姐,直接毁了文卓岂不是更好,何必还要再想办法撮合二人?白衣杀手除了喜欢多管闲事,还如此心慈手软?”
花月扁了扁嘴,白了洛千玄一眼:“他并不像江禄和工部尚书之子一般迫害民女,纳妾在你们这再正常不过了吧,如果他没有为非作歹,那怎么能毁了他呢。再说,往远里想,唐大人能把唐姐姐许配给文卓,那还有赵卓钱卓孙卓李卓,我能除掉一个,总不能除掉日后所有的婚配者吧,因此除掉文卓当然能解决问题,却依旧留了问题,今日宴会我也见到文卓了,外表不凡,和唐姐姐倒也挺配,所以我现在倒盼着文卓是清白的,这样也能促成他和唐姐姐。”
听花月说了一堆,洛千玄敏锐的听出话里别的意思,当即先问道:“什么叫我们这纳妾再正常不过?”
二人本就站在窗户附近,花月上前轻轻打开窗户,望着天上的月亮:“有一个地方,那里和平稳定,充满了爱与希望,那里没有谁贵谁贱,因为人人平等,那里女子和男子一样享受着各种权利,男女也是平等的,那里实行的是一夫一妻,虽然不能保证其中有人生了外心,可有法律保护个人的权益,总而言之,那里是个很好很好的地方。”
洛千玄走到花月身边:“和平稳定,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大陆四国之内还有这样的地方?虽然从未想过,亦闻所未闻,不过若是有,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身为高贵的皇子,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皇权至上,男尊女卑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花月收回思绪,转头静静的望着他,一时语塞。
“那个地方在何处?”
“它在我的心里。”
花月说了一个模糊的话,洛千玄低头一笑:“你啊,有太多的秘密,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写些看不懂的文字,画些古怪的东西,你说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花月突然狡黠一笑:“我说我是神女下凡,你可信?”
“就知道你会搪塞我,好了,快去睡吧。”洛千玄说完,就见花月往外走去,寂静的夜里轻轻飘来一句话:“睡不着,出去练练。”
洛千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月在月色下用心练着武功,练到大汗淋漓,后背湿透也没有停下来。
一踩树干,借力冲上半空,花月正要甩出鞭子,就听身后传来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之声,猛的转头,就见一把锋利的短剑泛着沁凉的寒光直直刺向她。
花月立即甩出鞭子,没有扫开,却一把卷起短剑,随即朝屋顶某个方向狠狠掷了出去。
屋顶上有个人影一闪,俯冲了下来,花月这时落在了地面,见那人冲了下来,立马跃了过去,在半空中交叉来回一扫,阻挡了那人要近身的架势。
见花月还要打,那人一把扯下面罩,急道:“死丫头!是本护法!”
花月收了动作,皱眉看着身着夜行衣的尚渊:“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还怕你这会睡死了,没想到还没睡!”
花月不安的捏紧鞭子,该不会首君又在催她吧
尚渊抱臂打量着花月,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说说你现在在干嘛,办的事拖到了现在不说,还管一堆闲事,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首君现在很生气,让你日后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再管任何闲事,否则他和你的约定就作废!首君让你谨记自己是杀手,这是任务,不要真把自己当成皇妃,他给你的什么药物要合理的使用。还有,之后洛千玄每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要让他知道,每天写好之后亥时左右交给安插在皇子府外院的幻影。”
“我知道了,你说完了?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赶紧走吧。”花月不耐蹙眉。
尚渊上前在花月额前弹了一下:“我的傻丫头,你这身体里的毒还有半月就要发作了,你抓紧点时间找贪污证据吧!”
花月疼得咧了咧嘴,捂住额头后退了一步,目光幽怨的盯着尚渊:“还不是你下的毒,现在何必装出很担心的样子!你要真是担心,就把解药给我啊!”
尚渊回避了花月的目光:“那不能,我担心你,更要效忠首君,天下万事,首君的事对我尚渊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赶紧办事吧!我走了,”临了回头强调,“记住还有半个月就要毒发了,到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如果到时完成不了任务,首君会一气之下不给她解药吗?可如果洛千玄揭发了那两位大人,更会在众人面前暴露本事,他此时还不想过早崭露头角吧花月低头盯着手里的鞭子看了半响,最终踩着破碎的月色回了无尘殿。
花月在自己的小塌上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忽然听到衣料和被褥摩擦的声音,悄悄睁开眼睛,就见洛千玄翻身而起。月光正好照在他所在的地方,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穿上靴子搭上外衣往某个方向走去。
花月见状,轻轻翻起来跟在了他背后。
他绕过屏风,拉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花月缩回头,心想他该不会要沐浴吧?不过这个点他应该已经沐完浴了啊,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浴室之后还有一个密室?花月紧紧靠在墙上,正纠结着要不要伸出脖子看一眼时,突然听到机关响动的声音,她舔了舔唇,立马伸出了脖子。
洛千玄正转动着墙角的瓷瓶,又起身将手放在墙上雕刻的荷花中央,只见原本契合的一处地方居然凹陷了下去,哐哐哐几声之后,他一推那墙,一个闪身,人已不见。
密室居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