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天帝那个呆头儿子苍元也会去,对吧?你为了苍元,才会听你父王的话吧!”
之前苍元在父尊寿辰时替天界来送过礼,花月见过那家伙,模样是挺俊俏,不过看上去木讷又呆板,也不知陌颜怎么就对他芳心暗许了……虽说一个是天帝之子,一个是西海的小公主,各方面也都挺般配的,但花月就是特别看不顺眼那个苍元,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陌颜害羞的低下头:“哎呀,阿月姐姐,我下次定陪你去玩,这次实在对不起,你万万不要生气啊。”
花月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哼,我要是生气你能不去吗?“
陌颜低头呵呵笑了两声,下一瞬化作青龙跳入了海中:“阿月姐姐,我之后再向你好好赔礼道歉!”
花月无奈扶额,气得吼道:“重色轻友的家伙!别被那家伙骗了,再来哭着找我!”
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辽阔蔚蓝的苍穹上点缀着粉色的云丝,偌大的草丛前是一大片梨花林,此刻纯白的梨花漫天飞舞着,就像在下一场盛大的雪。梨花林背后还有一片花海,花朵摇曳生姿,芳香四溢。这地方纯粹美丽的不似魔界,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这梨花树是她的父尊与母后亲自栽种的,因为花海之后是魔界禁地,所以妖魔都不敢靠近这里,便是想欣赏美景,也只是远远望一望便会离开。
花月来这是因为和紫怡棠打赌输了,打的赌胜败率各占一半,两个人赌的是长斋王后这胎是儿子还是女儿,长斋王后已经生了六个儿子了,花月赌依旧是儿子,紫怡棠赌是女儿。
她觉得这赌打的很无聊,根本没有必要,是紫怡棠一再激将,她中了他的激将法,结果她很倒霉的输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紫怡棠用天机镜看过,他早知长斋王后肚子里是男是女,他先说正确的,然后引诱她上当……
她输了,那只臭狐狸便讹诈他垂涎已久,她埋藏在这的佳酿,那坛五千年的佳酿本是她准备送给舟山伯伯的寿礼,不过既然输了就只能忍痛割爱了,她堂堂公主岂会输不起?要送给舟山伯伯的礼物,后面再想吧,反正还有段时间。
喝了那酒,最好让那臭狐狸一睡不醒,这样她就不会经常被他骗,被他欺负了!
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挖酒呢,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她讶异的打量着站在花海里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一身不染纤尘的飘逸白衣,身材颀长,墨发半束半披,眉目如画,脸长得简直比紫怡棠还要俊逸,气质清冷出尘,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截然不同。他明明很年轻,却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敬意来,自觉比他低了一阶,而且他身上流露的那种感觉,她在父尊身上也不曾看到过。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仿佛天地花草全都失了芳华,失了光彩,唯有他熠熠生辉。
花月与他四目相对,居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她堂堂魔界公主居然会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紧张,也太丢人了!这要让紫怡棠知道,还不得笑话死她!
她没发现自己脸上也偷偷飞上了两团可疑的颜色,震惊了一会,随即回过神来,皱着眉,用清脆的声音道:“你身上有仙气,你是天界来的?来我魔界作甚?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是我魔界禁地吗?还不速速离开!”
那人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直直望着花月,看得花月脸更红了,神思也有些恍惚,居然没注意他下一刻的举动,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弯腰摘下了一朵非常漂亮的白花。
在花月惊呼中他皱着眉头立马将花扔了,随后纵身跃起,落在梨花树下,神情有丝痛苦的道:“这花居然有毒!姑娘可有解法?”
他发带白衣飘逸,飞身降落这简单的动作都让花月看呆了,而且开口说话的声音磁性又温柔,简直太好听了,花月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飞出去的神思拉了回来,抱着双臂,明明比他矮,却要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叫你出来还不出来,吃亏了吧,这花叫霜宁,毒直攻心脏,最是猛烈,连长宇王都扛不住,就算你们天帝也不行!看你气质模样出尘,也不像个坏人,你到底是谁,是误入这里的?我都让你出来了,你说你不出来就罢了,干嘛还要随便摘花啊!”
她之前和紫怡棠打赌,看谁摘霜宁不会被咬,结果两个人都被咬了,当时她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紫怡棠那家伙疼的在原地嗷嗷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梼杌咬了。没想到这人这么淡定,他可真能忍,想到紫怡棠狼狈又夸张的表现,再看看眼前之人,她不禁对他心生佩服。
那人浅浅一笑,比紫怡棠露着十六颗牙齿,似乎要吃人一样的笑容比起来,简直太温润好看了。只听他用那好听的嗓音道:“我是长宇王舟山的朋友,今日应他邀请前来对弈,没想到回去之时迷了路,误入了这禁地,还惹姑娘生气,那花那般灿烂好看,我想摘下来送给姑娘,没想到……不知姑娘可有解毒之法,在下感激不尽。”
没想到是舟山伯伯的朋友,不过舟山伯伯何时交了如此年纪的朋友?这人还想摘花送她,为了送她才中了毒……花月一时有些感动,眨了眨眼睛,前进一步走到那人面前,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淡红色的光芒从指间传出,她念了个诀,将手指放在那人心口处,一双水灵的眸子不知放哪才好,察觉到那人目光一直望着自己,她的手指又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她一时竟然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过了一会她放下手,立马转过了身,偷偷吸了一大口气,手捂住胸口,怎么也捂不住怦怦跳动的心脏。
那人抬手揉了揉心口:“谢谢姑娘,不过这样就算解好了?”
“当然没有,只是暂时不会疼而已。”
那人走到花月面前:“那现在该如何?姑娘脸为何如此之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发烧了!没事,别管别问别再说!”花月摸了摸脸,暗暗咬了咬牙,蹙着秀眉指着右边的山崖:“至于你的毒,自然要采解药了,这花的解药叫霜清,就长在山崖边,只是,只是……”
月归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