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腥风一壶酒《8》血雨拨刀路(1 / 1)昌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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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时光从指尖溜走,只有纹路清晰地诉说岁月的痕迹。

纵然有落天衣保护,江雪饮还是感觉强大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那是来自深海的力量。

江雪饮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执着想回一个地方,她能感觉到来自深海的恶意,所以她还在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回到一壶天的一壶天里。

可是玉皇大帝国却对摆起了手,还示意一壶天给江雪饮什么东西,他们好像是把江雪饮扔得太快了,事先给她准备的东西都忘了给。

就在江雪饮右手拍下那瞬间,她的手里多了一副眼镜,脑海浮现玉皇大帝的身影。

玉皇大帝对她说道:“你现在才处在深海黄昏区,接下来,你要前往午夜区,一路上仔细观察。别害怕,如果害怕,就想我还在你的身后。”

“好吧。”江雪饮咬牙坚持道。

她觉得玉皇大帝这个老师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她没有去过学校,可是她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老师体罚学生的事情,老们的戒条专打学生的手心,几乎一想到老师这个职业,就会想到他们的戒条。

她就被老鼠大仙这样子打过,每当回忆起老鼠大仙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

突然,就在她转身准备下潜的时候,一只赤鱿鱼贴到她面目前的落天衣上,吓得她浑身发软。

这种贪婪的捕食者,连螃蟹都不放过,有时候就是自己同类都会毫无顾忌地吸收吞掉。

江雪饮跟一群数以十万计的灯笼鱼继续下潜,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触目惊心。

穿越黄昏区,来到午夜区,她看见玉皇大帝说过的灰鲨鱼,这是一种拥有六鳃的鲨鱼,行动极其缓慢。

江雪饮看见它向一堆白色的东西游去,好奇心让她跟着过去,然后,她发现那不是一堆白色的东西,那是一具庞大无比的尸体。

”难道这就是玉皇大帝说过的鲸鱼抹香鲸?“

江雪饮看着那些被海浸泡发胀发白并且还腐蚀的尸体,忍不住反胃,后来看灰鲨鱼咬吃带出一阵血水,她再也不敢看。

“太心我了,那些赞美大海的诗人一定要让他们也看看大海里发生的事情。”

扭头就走的江雪饮,继续往下潜,她突然看到一种奇怪的鱿鱼,黑色的右眼朝下,绿色的左眼朝上,像极了传说中的斗鸡眼。

跟这种奇怪的鱿鱼说再见,她又看到一种更奇怪的鱼,这种鱼的脑袋竟然透明的,里面有两个黄绿黄的球状物,发着绿光。

”这难道说是传说中光头鱼?这种鱼还真有自知之明呀,竟然知道自己的爱人不止自己一个呀,绿成这样子,你发着绿光,是想跟遇到的人都说自己被绿了吗?“

其实这种鱼还有一种名字叫做后肛鱼,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江雪饮就不知道了。

遇到有趣的生物,江雪饮就忍不住调侃一下,消除自己在心灵深处对深海的恐惧。

终于抵达海床上,厚厚的淤泥上,江雪饮竟然看到一只长着脚的鱼,还有一只长着耳朵的章鱼。

她觉那只长着脚的鱼可以被她欺负,想抓来玩玩的时候,一只灰色的鲨鱼的声不响地向她游来。

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的江雪饮,还是在那只游走的时候,发现那只灰鲨鱼。

她就纳闷了,”你有脚不走不跑,你竟然靠游,你对得起你那双脚吗?白长了那么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了。“

想抓鱼的没有抓到,江雪饮粥向前走,因为她在前方看到一排排的大蚌。

可是等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一排排的,那是一圈一圈的,在它们的中心是一个潭水似的深潭,深不见底。

眼镜上的数据显示,这是一种浓度极高的盐水,名字叫做卤水。

江雪饮心想海水都已经够咸了,没想到海水里竟然还有比海水更咸的卤水,真是光怪陆离的海底世界啊。

江雪饮游到那卤水潭的上方,准备下去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出里面蹿一条鳗鱼,把自己都拧成麻花绳了。

”这条鳗鱼怕是中素不轻呀,周围竟然那么死而不腐的鱼,这潭卤水真毒,我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如此这般想到,江雪饮也没有再有什么心思下去一探究竟,就从它的上游过去。

再往前走没有多远,江雪饮看见连绵起伏的群山,山谷尽是血红的岩浆,远处一座最高的山还在冒着白烟。

“天啦,火山爆发,我得撤了。”

“还不能走,你跟我游过去。”玉皇大帝说道。

江雪饮又在自己的脑海里看见玉皇大帝,“前面正在发生火山爆发好吧,继续保持前进,我懂。”

“懂就好,继续吧。”玉皇大帝说道。

江雪饮继续朝火山爆发的那座最高的山峰游去,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很开心,毕竟可以令自己开眼界。

“这海底世界就是另一个大陆嘛,陆地上有狂风,海底世界有狂浪,除了没有小草和树木,可是杀戮不比陆地上慈悲多少,甚至有之过无不及。”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世界到处都是杀戮?不是被吃掉,也会慢慢老死,这是为什么呢?”

“死亡是一种奠基吗?”

“如果是,那么奠基谁?”

“远古大神吗?”

江雪饮在穿越连绵群里的时候,一直在碎碎念念的,在想到奠基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口漆黑的棺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在这个礼失而求诸野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奠字的真正含义,所以江雪饮自然也不会知道。

在洪福镇上,江雪饮第一次见生者为死者摆起这种仪器的时候,年少气盛的她曾经像八兑先生询问过。

八兑先生只说,老祖宗们是这么传下来的,我们就这么做,至于有何意义,也许就是一种怀念吧。

人生在世,人死在界,生者对死者最隆重的群体式怀念?江雪饮当时就迷糊了,因为八兑先生无法解答她心中的疑惑,或者说八兑先生给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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