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珠草,据善于解阴阳之术的老羌人说,有金德之瑞。
当江雪饮拿出来展示给陈列看的时候,瑞祥之云萦绕在它上面,隐约还能闻到让人口爽的五味醇酒。
说服自己为了报答陈列的知遇之恩,江雪饮像做贼一样偷偷拿出三珠棵叫陈列欣赏,迎着陈列的目光,用力地眨着眼睛。
陈列看见江雪饮双眼直冒贼光,说道:“怪不得你不想说实话,原来你是拿了杨氏三兄弟的宝贝。”
“可是,这三珠草,你是怎么拿到的?还引起惊世魔盗团的追讨?”陈列问道。
江雪饮于是如实回答陈列的一系列问题,她把自己在无量世界跟惊世魔盗团狼狈为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陈列说起来。
陈列于是说道:“这东西搁在你身上太危险了,我……”
“不危险,我会自己保管好它。”江雪饮说道。
然后,她便想要收起来,因为在她想来,如果惊世魔盗团有那个能力,早就在死星把它从自己身上的夺走了。
然而,惊世先生却在看见杨氏三兄弟全军覆没之时,选择逃避,所以江雪饮很有自信。
她自信满满,她神采奕奕,她神采飞扬,说什么也要自己保管三珠草,就是不想交给陈列。
陈列最后只无奈地说道:“这是反贼的东西,安道理来说,你应该上交国家,可是念你在无量世界也不容易,就赏赐给你吧。”
“不过,你可不能毁了它,也就是说你不能吸收它的仙气。”陈列说道。
江雪饮满口答应下来,心想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还拿国家来压人,真不是人啊。
从此,江雪饮不仅要防着惊世先生,还要防着陈列,因为她觉得陈列也对她的三珠草起了贼心。
而且,和惊世先生一样,贼心不死。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又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到来之际,江雪饮在她的闺房里,辗转难眠。
突然,她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她房间的窗户上,语笑阑珊。
江雪饮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惊世先生,心想这个家伙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跑到她家里来了。
这还得了?
说不定再过几天,他便狗急跳墙,拿自己的家人的生命威胁自己了。
于是,江雪饮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于是,她对惊世先生说道:“在死星,让你跑了,你还敢来,不怕我把你收了吗?”
“嘿嘿,死星没有圣人压制,你可为所欲为,但是在太上京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怕你做什么?”惊世先生说道。
然后,他又对江雪饮说道:“怎么样?把三珠草交还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了,否则我要就做你的影子。”
“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形影不离。”惊世先生说道。
接下来,他嘿嘿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还打听到你还有一个男朋友在太和学院就读,像你这种拥有青春的骄傲的女人,一定不会想自己和自己的男朋友在做那些不可描术的事情的时候,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一旁欣赏吧?”
“虽然我欣赏男女那种不可描的事情已经麻木,但是天下的人总有麻木不仁的人,我可以录个视频什么的给他们看,到时候……嘿嘿。”惊世先生嘿嘿起来。
江雪饮怒不可遏,抡起椅子就朝惊世先生砸去,叫他滚。
惊世先生闪到一边去,椅子向窗外飞去。
然后听到“款”地一声响,一只狗狗当场毙命,惊世先生笑道:“啊,你完蛋了,我把人家的狗狗给砸死了。”
“嘿嘿,告辞,天亮以后,我们天盾局大门口再见,但愿你不被狗狗的主人胖揍一顿。”惊世先生说道。
江雪饮看着他离去的嚣张气焰,冲到窗户上,果然看见一只小狗被她扔出窗外的椅子砸死在地上。
夜已深,江雪饮年着四下无人,想要跳出窗外毁尸灭迹的时候,却对面的人骂骂咧咧地说话。
那是一个老女人,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睡衣,拿着一个衣架,向小狗狗走去。
当她看到小狗已经死后,她把那个谋杀她的小狗狗的人狗血淋头,然后,她扶起来那椅子坐起来。
她用衣架摆弄着小狗狗,然后伤心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报案,说她的狗狗被人谋杀了。
江雪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地多久,江雪饮便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天吏驾驭警车而来。
很快他们就把目标锁定在江雪饮所在的住户,而江雪饮也很坦诚相待,前且亮出自己的身份,还说她是抓捕惊世先生无意间伤到人家的小狗狗。
最后是江雪饮赔了钱,不过从此以后,那个老女人都会坐她家门口对江雪饮骂骂咧咧。
于是,江雪饮一夜无眠,因为那个老女人就在楼下对她咒骂不断。
江雪饮威胁那个老女人,说如果那老女人还骂个没完没了,她就以诽谤罪将那个老女人收押。
奈何那个老女人善变不吃她那一套,依旧对江雪饮骂骂咧咧,还把江雪饮赔给她的钱财当她狗狗当作陪葬品。
那个老女人就在江雪饮家大门口前,撬地板挖坑把她的狗狗埋起来,还学道士那样给她的狗狗敲锣打鼓,颂唱指引歌。
江雪饮气不打一出来,趁那个老女人回家上厕所之际,把那只死狗挖出来,顺便把自己赔出去的钱也收起来。
然后,她烧水,她剥狗皮,她把那只死狗做成一顿美味佳肴。
江雪饮就坐在窗户前,狗肉配消肠酒,一根骨头接着一根被江雪饮抛出窗外。
江雪饮吃得满嘴流油,也喝得醉醺醺的,完全不知道窗外发生的事情,直到那个老女人找上门。
原来是那个老女人上完厕所回来发现满地都是骨头,然后,她便想到自己的小狗狗。
来到她狗狗所埋葬的地方,发现被动过的痕迹,再看满地的骨头,她伤心地又哭起来。
她弯下腰,把地上的狗骨头一根根捡起来,装进袋子里,提着去见找江雪饮。
江雪饮听到门铃响,以为是任平生夫妇回来,便醉醺醺地跑去开门。
开门见是那个老女人,江雪饮啪地一门把门关上,却听到那个老女人惨痛的叫哭声。
江雪饮背靠着门,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扰着自己的后背,转过身才发现是一只手,一只干枯的手。
门被那个老女人一脚踢开,砰地一声响,让江雪饮酒醒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