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就算不用看探子给的地图,也能找到勤王所在之处。
因为,勤王,真是“大隐隐于市”!
看着眼前的大酒楼,宾客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白川感觉自己的脑仁在隐隐作痛。
因为这酒楼,是自家的……
十几年前,元苍与漠北开战,粮草不足,京都派来的军饷常年不足,派来的人总说国库空虚,让他们削减开支。
打仗哪有削减开支一说?战争结束后,敏仪将军怒极,一气之下,自己把嫁妆掏出来,在元苍各个城里都开了大酒楼。
当然了,这件事儿只有几个亲信知道罢了。
什么国库空虚?纯粹是唬人的幌子!短短几个月,酒楼的收入就填上了军营的开支和将士们的军饷。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
示意下属分布开,白川一个人踏进酒楼,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勤王住处。
白川上了楼,两个人站在房门前当门神呢,一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另一个就趴在门上,凑在门缝上看屋内。
白川上前跟北海打了个招呼,然后仔细瞧了瞧,那人是背着他的,不过这身形……白川试探着喊道:“南山大人?”
南山头也不回,朝身后摆摆手,小声说:“别吵。”
“……”白川懵,也好奇的凑上去,探着头往门缝瞅,“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一个大脑袋凑上来,南山吓得往后一下跳,咋呼道:“我去,你哪儿冒出来的!”吓死小爷了!
白川还在往门缝里瞅,什么都没有啊,便起身,南山:“你刚刚,在看什么?”
“咦,白副官,你怎么来了?”
“将军听说勤王殿下来了北域城,特派属下来探望一番。”话锋一转,白川佯装埋怨,说,“南山大人,上回见着您,您也没说勤王殿下来了呀。”
南山整理刚才微微凌乱的衣服,笑答:“我们殿下呀,向来是踪迹隐蔽的,此次前来北域城,是什么原因,想必白副官也是知道的,不过未跟木将军打招呼,确实是我等的疏忽,还望将军见谅。”
“原来如此,那,勤王殿下在吗?”
南山张嘴,刚想回答,房门就开了。
木沉香本来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也没多想,可等了一会,勤王殿下就让她去开门。
一打开门,木沉香和白川都愣了一下。
木沉香喜极,在心里狂笑:“终于,我可以回去了!”可脸上,绷的紧紧的,淡淡说:“白副官,勤王殿下有请。”
白川本来就是来找木沉香的,原以为要费一番力气,可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了木沉香。
进门时,木沉香侧身避让,白川趁机朝木沉香丢了个眼色,木沉香点头会意。
迈步走进房间,白川看见茶几上,摆了个棋盘,棋盘上黑白相杀,一个男子从瓷杯里捏出个黑子,摆在棋盘上。
白川不懂下棋,却觉得,那人把棋子摆在棋盘上时,棋局上的杀意,更加浓烈。
收回目光,白川敛眉,自报家门:“见过勤王殿下,属下是敏仪将军副官,白川。”
虽然,他敢肯定,勤王知道他的来意,但,必要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冷清尘眉眼不动,淡淡的说:“白副官,是来跟本王讨人的么?”
现在这些皇室子弟,说话都这么直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