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坠子,不就是当初在贫民窟时候,她从冷清尘身上拿走的“报酬”吗?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找了当铺把坠子当了,当了整整五百两。
难道,被他找到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知道,当时买个人,是自己?
怎么办,好像有点心虚呢。
看到木沉香变脸,冷清尘心里暗笑,可还是装作没看出来,满怀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听到冷清尘的话,木沉香才清醒过来,镇定下来,木沉香干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只不过,报酬嘛,还是不能太低了,免得贬低了殿下的身份。”
不管了,反正自己才救他一命,就算发现了,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这个人,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吧。
打定主意,装作不知道,满脸正经的拒绝那个吊坠,毕竟,她还是觉得,钱这个嘛,还是多多益善比较好。
冷清尘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在床上躺了太久,猛地一下床,有些站不住,
缓了缓,依旧用他那清冷好贵的声音说:“好。”声音大了些,向门口说:“北海,去准备十万两银子。”
听到冷清尘的声音传出来,北海凝了凝眉,去照做。
离机子早就感觉里面有声音了,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进去,万一因为他的冒失,害了殿下,那他可罪孽大了。
这下,听见冷清尘的声音,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推开门,急切的进去了。
在推门的一瞬间,他总觉得,有些怪异,是冷清尘的声音……
“怎么感觉,殿下中气十足呢?”
一进门,就看见本该在床上躺着的殿下,已经起了床,坐在凳子上。
本该在给殿下诊治的木公子,却趴在床边,眼神惺忪。
眼神惺忪?!
他刚才睡着了?
应该还睡了有一段时间……
离机子现在心里有点想死,他可是一直无比焦急胆战心惊身心备受折磨的被迫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的,里面的人,竟然睡着了?
一向冷静的离机子觉得,此刻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
不过,也只是短时间内有些惊讶罢了。
大步走到冷清尘身边,视线扫了眼冷清尘搭在桌上的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手。”
那模样,要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冷清尘也不计较,慵懒的把手抬起来,离机子的手指搭上去,静心细细把脉。
木沉香撇撇嘴,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灰,一屁股坐在冷清尘的床上。
“呼,还挺软。”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住酒楼的后院,人家恨不得把最好的物件送过来。
视线无意间扫到离机子在给冷清尘把脉的手上。
一只手红润纤细,跟女人的手一样,木沉香朝那只手的主人丢了个嫌弃的眼神。
另外一只手修长白皙,嗯,是她喜欢的类型,视线不自觉的往那只手的主人的脸上偏移。
不得不说,冷清尘虽然是将军,总是在军营里,可是,那张脸,跟其他的糙汉子一点都不一样,他的相貌白净清瘦棱角分明很有神采。
这样一张脸,幸亏是常年待在军营里,如果在京都里,估计就没有姑娘小姐愿意结亲了。
只怕都对勤王有幻想呢。
虽然勤王偶尔会去京都,可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机会少之甚少,所以见过他真容的人,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