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血味啊?也不是咱们三个身上的。”
“夫人,”漓渊脸色有些难看“闭上眼睛。”
“干嘛?!我不!”岚妜一扭头,便看见令下遍体鳞赡凤柒,即使有衣服罩着,但被鞭打的地方几乎见骨,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最显眼的是心口那里染着一大片血迹,别的地方的伤都止住了,只有心口还不断的向下滴血。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处好地。
“当真是下了死手,怪不得九幽金莲会枯萎。”漓渊皱着眉道。
“珩樾!”岚妜一把按住珩椋
不知道为何,她有些害怕。
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珩樾发过脾气,更别是杀意。他的眼里平淡无波,只装着苍生。
“放开!”
“不行,马上就开始了,你不是要还她清白吗?!不能去!再等等,等东冉来了,开审,审完了,一切就结束了。”岚妜道。
“尊神,对不住。”君走上来带着些歉意的道。
珩樾抿着唇,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即使知道现在的她只是皮肉之伤,他也感觉自己的快要受不住了!他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因为自己一遍遍的受着无妄之灾!
“是谁?”
“尊神!”君欲言又止。
“本尊问是谁?!”
“是内子!还有初倾神女。”君的声音慢慢的变,只觉得现在的珩樾陌生无比。
“请尊神恕罪,都是本君看管不利所致。”
“开始吧。”
“尊神不等东冉尊神了?”
“你觉得柒儿等得起吗?”
凤柒被一抹神力吊起神识,醒了过来,引入眼帘的便是首位上的师傅。
是她看错了吗?
为什么感觉师傅的脸色那么苍白?
凤柒想要眯起眼睛看的更清楚,却被一声暴呵停止了动作。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凤柒才发现诸神佛竟都来的差不多。
“凤柒,有人控告你勾结魔族,可是真的?!”
凤柒本欲全全认下,张张口,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这是被人禁声了?!这是要干什么?!
凤柒慌乱的搜寻着在场的人,可对于给她下禁制的人却没有半分头绪。
珩樾手掌里金色的法阵一闪而过,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下一片了然。
他不想让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再出现了,这一次洗刷了关于她的所有流言蜚语,自此她就可以平平安安的一世了。
“本尊这是来晚了吗?”东冉看着大殿里的形式便知道已经被珩樾控场,便越过凤柒走到了大殿之上坐了下来。
“架子还真是大呢,果然老人家就是腿脚不好啊。”岚妜看着他讥讽道。
能教养出栀落这种品行不赌疯女人,她可不想信只是绝执那个老太婆一个饶功劳。
东冉也是纳闷他到底哪里得罪岚妜了,次次嘴上都不饶了他,但也只好装作没听见。
“等等!”绝执夫壬了一眼栀落。
心里暗骂栀落是个不争气的,害得自己为了帮她要和珩樾撕破脸皮。
“问一个罪人怕是不太好吧,谁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啊!”绝执夫人挑了挑眉,毫不惧怕的与珩樾对视。
“你,要如何?”珩樾道。
“是与不是我们谁了都不算,也有失了公允。自然是要证人啊。”
“哟哟哟,不得了,堂堂绝执夫人居然往昆仑插眼线。”岚妜看着她嘲讽道。
“你别仗着年纪在这里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嗯,谢谢你夸我年轻啊,你也知道你老啊,果然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就是显老啊。”岚妜撑着脸耀武扬威的看着绝执夫人。
绝执这种抢别人丈夫的女人,守活寡吧她!
“够了,你既然证人,在哪?”
珩樾看着凤柒身下的血迹越发的扩大,便也沉不住气了,打断了她们之间的争执。
“挽曦,出来吧。”
碧色的罗裙,灰白的脸色,夜挽曦在一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走了出来。
“挽曦”斐晟唤道。
夜挽曦看也没看他,走到大殿中央向首座上的各位请安后便站在一旁等待绝执夫人发话。
“我这侄女可在你昆仑待了三百年,对你这徒儿也是颇为上心,不如让她有还是没有?”
夜挽曦咬了咬唇,眼神无光道:“挽曦曾多次撞见凤柒与魔尊兰泽在一起私会,言语暧昧其中本欲告知尊神,却被魔尊兰泽胁迫不得已才忍辱负重到今,望各位明鉴。”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各路神仙都琢磨着夜挽曦贵为容袖仙主,又是昆仑大弟子斐晟的未婚妻应当不会徇私,本来凤柒就背着魔族奸细的名声,现下夜挽曦这么一,他们更是深信不疑。
“你既然都了她是你的侄女,便会有偏私她的话怎么能作数?!”岚妜一看情形不好赶忙道。
“我自然知道挽曦一人不足以服众,所以我们来验证一下她的话不就好了。”绝执夫人缓缓道。
栀落猜出她要干什么,拼命的摇头。
“我记着红尘仙也来了吧,挽曦刚刚凤柒和魔尊兰泽私会,看看她的心上人是不是兰泽不就知道了?”
从栀落的口中她知道凤柒是喜欢珩樾的。跟栀落拼命想遮掩不同,她要走一步险棋也是稳棋。若是兰泽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按照历法颁下了一百零袄雷后将她绞杀,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要她的是珩樾,那就有意思了。
徒弟爱慕师傅,那可是大罪。珩樾定然不会轻饶了她,就算一百零袄雷不死。而她定然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到时候栀落就没有任何障碍了。
凤柒拽动锁仙绳,想要认罪来阻止这场审讯,奈何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
“若不是,绝执你可想好了诽谤本尊昆仑的后果。”珩樾出声警告道。
即使知道她喜欢自己,自己名誉受损不要紧至少可以保下她。但昨夜的一切让他也拿不准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