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凤族那边来了信儿,近日族宴会来的将是凤族的新任女君凤染,最近魔族蠢蠢欲动,族近年连连平乱,外虚内空,她若是来了,你定要尽心招待,莫要有丝毫行差走错,以期她能援手,助我族平息魔族之乱。”君一身华服,丰神俊朗,一举一动间贵气逼人。
后看着君郑重其事的样子,谨慎的点零头。
“妾身自会好好招待,必圆君上所期。”
君握着后的手颇有些感动道“辛苦司棋了。”后刚刚想还礼,再借机提出让君今夜去她房里的要求,就听见远处有人高喊,眉一蹙,刚想呵斥余光看到了身旁的君,便忍了下来,待来人气喘吁吁的到了她面前,便带着三分凌人之意问道“何事竟如此匆忙?竟是礼数全无了。”
只见那人跪在她面前,颤颤巍巍道“奴婢是栀落神女身边的三等侍婢,只因今日事发突然,才不顾礼数。”
后眉一挑,红唇轻启道“何事?”
仙仆看了一眼君,有些为难。
“便是!君又不会吃了你!”
“今个儿我家主子本是大婚,谁知那凤族七殿下竟无缘无故将我主子重伤,嫁祸给我妹妹不,还威胁逼迫让我家主子有苦难言,不能向众位仙家陈清真相!”完俯身重重一拜道“求君后为我家主子做主!重罚凤族那妖孽!”
“凤族七殿下可是你随意能用妖孽二字呵的,来人!把她脱下去,浇上几遍徙仙水,然后抽去仙骨,贬下凡去!”
还未等君发话,后率先道,金色护甲将她的手划出斑斑血痕,她颇有几分后悔和栀落有几分情面可言,以至于让她的侍婢求到她的面前,险些于君失了情分。
虽栀落是君的表妹,但她别的不知道,旭尧这个饶心里权势最大,亲情情分道义都可以向后排。再者之前他们处置凤柒的事情再加上那些姬妾的事事已经激起了旭尧的极大不满,这几百年来栀落又愈发的目中无人,她和旭尧早已面和心不和了。
“孤先走了,剩余事宜司棋自己裁决便好,只是莫要失了族的脸面。”君完就离开了留下脸色发白的后,又是惊又是恨,君最后一句“莫要失了族的脸面”分明是警告她,别把私人恩怨搬到台面上来,否则他不会轻饶她!
“来人!更衣,起驾鸢阁!”
鸢阁
外看金碧荧煌,高处云表,内画阁朱楼,高台榭厚无数,细细看去竟比宫还要奢华几分,后虽然来过的次数不少,也险些被这泼的富贵迷了眼,整理了仪表,把随从皆留在了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拜见后,神女已等待后良久,请!”前来接待的是个穿着青色发灰袍的矮男子,后挑了挑眉,暗道栀落莫非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行了,连仆人也这般磕碜。
绕了几个长廊,后有些厌烦的推开了栀落的屋门,还未进屋浓浓的血腥味便直冲鼻腔,后有些不习惯的扇了扇,然后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却险些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伸出手看着面前的那个女子,曾经冰肌玉骨,摇曳生啄栀落神女,现在血肉横飞严重的地方几乎已经见到了森森白骨,十分骇人,即使上了药,血依旧混着脓向外流去,黄黄白白的一滩让她作呕。
“呵!恶心么?很快你就会有和我一样的下场了。”栀落费力的扯着嗓子道。
“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她就是她,凤柒即为凤染,她回来报复我们所有人了。”
后眼神一跳,暗道不好,嘴上却道“栀落神女这是怎般了,我与凤族女帝素不相识,她有怎会伤我?”
栀落眼神一暗,恨恨道“你以为你这般就能撇清关系了吗!我不妨告诉你,你若不杀了她,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就要死在她的手上了!”
后攥了攥手,触到手上的伤口,刺痛的感觉立即蔓延全身,她感觉自己现在非常的清醒,果然,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果然是免不聊,凭她对凤染女帝的所作所为别倚仗他们凤族的兵力击退魔族就是杀了她也不足为惜的,可是她还不想死!
咬了咬嘴唇,道“那你何如?”
栀落满意的笑了笑,草包就是草包,愚笨不堪,轻轻用言语一挑拨,就稳不住了,就这样的气魄和胆识也配做后!
“后若想得安逸,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了她啊!不是么?”栀落眼神侧了侧眼神,乌黑的眼珠里仿似弥漫着万千的恶鬼“族宴会,最好的机会哦,后望自珍重,送客!”
后只感觉一股神力把她直愣愣的推出了门外,再回过神来,栀落的房门早已紧闭,而自己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自己几后要做什么,可是为了自己的只能这样了,不是她自私,而是命都没了怎么去看那万里河山,千钟荣华。
房内
栀落眼神阴暗的盯着自己的残破的身体,她终于明白珩樾为什么会在凤柒死后什么也不就娶她,原来娶的不是她,而是为了将凤染那个贱人引出来,才会娶她,亏她当真以为他是念着凡间的那些情分,不过,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珩樾不是喜欢凤染那个贱人嘛!她就让他尝尝所谓的剜心之痛,最爱的人亲眼死在他的面前,就是她给珩樾最好的礼物!
毕竟,一报还一报嘛!
栀落轻笑着,沙哑的笑声弥漫了整个房间,渐渐的不成调,如万千厉鬼在地狱嘶吼。
就这样,尊神娶亲的闹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虽然也有人发觉事有蹊跷,但毕竟涉及着上位者,没有人再敢提及。
陌上阁
“雪陌,你干嘛!”
雪陌一脸风轻云淡道“把你扔下去。”
凤染缩了缩脖子,不可置信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