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花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父君竟然不护着她,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将她的一切都夺走。
后却松了一口气,汗涔涔的站在那。
太好了,至少花笄还是毫发无损的,仅仅是没了身份。
“君好决断,本君听闻花笄公主,不!花笄仙主是才出少年,年纪便在南华大会上博得了头筹,本君自幼养在凤族,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这闻名神界的南华大会是什么水准,不如花笄公主不不不!仙主,你看本君这一时适应不过来,老是叫错了,同本君比试一场,也好叫本君开开眼。”
后一个虚晃,差点坐在地上,这是不打算放过花笄了?!
她后悔了,她有一子一女了,若不是太贪心想把旭尧的心拴在自己身上,怎么会同栀落混在一起,祸及儿女!那些话,不用想后都知道,定然是栀落交的,花笄她随自己耳根子软,又容易冲动,她又未告诉花笄栀落的用心险恶,花笄她定然是都将栀落的话听了进去。
“好啊,比就比!”花笄此刻早已怒火中烧,凤染的那番话刺着她了“本仙主也告诉你,两百年前的那个凤族余孽族败类凤柒,是让本仙主打的一蹶不振的毫无还手之力!”
“花笄!”后真的后悔没有在刚刚堵上她的嘴,叫人把她脱下去。
“染染!”君越卿看向她。
“没事的,本君不生气,本君都不认识她啊!”
凤染嘴上虽的不在乎,心下着实也盘算了一番,打她骂她,这个事情真的不能忍了。再忍她估计凤岚都能笑死了!
凤染就站在宴会中央看着花笄向自己飞身而来。
“花笄!”后大喊一声,想要去阻止,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落在凤染手中下场只有死。
凤染轻轻一笑,像玩闹一般稍稍侧身躲了过去,然后看着花笄她恼羞成怒,抬手,示意她继续。
花笄猛得扑了过来,抓住凤染的裙子,凤染眉一蹙,这裙子胡里花哨的的确不适用,看了看雪陌,微微颌首,轻轻道“冰”
地寂静了,寒风凛冽,四周寒霜覆盖,冰霜花铺盖地如红莲般绝艳开绽,森森寒气刺骨,雪花在空中星松的飘着,落到手心里凉到心里。
凤染微微眯眼,巧声道“可惜了,这么俊俏的脸蛋。”
“你家侄儿怕是生气了吧。”凤染挑眉看着红了眼的君陌叶故意道。
凤染转身看着君卿华,”她是许给我家内侄儿不差,不过也不是大事,毕竟染染比他在我心里更为重要。”
一旁冻得瑟瑟发抖的众仙有些汗颜,什么叫不是大事,死了一个族公主,你俩一个不问她爹娘有什么意见只顾问她有没有人家另一个只顾表达自己的爱意,脸面呢?
好像知道众仙的想法,凤染问君道“那个,意见?”
君笑了笑,他没有什么意见,他不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再他也从来不关心她,在他心里族的稳固比一切都重要。
“女不懂事,冲撞了女君,望女君”
“诶,本君不计较。”凤染接过话特别豪迈的挥了挥袖子“就是开个玩笑,怎么会真杀了令爱呢,本君连伤你们族栀落神女的罪名还没洗干净呢。”
凤染打了个响指,花笄身上的冰纷纷脱落,但她也冻晕了过去。
后连忙抱起花笄,有些感激的看着凤染。
随后深吸一口气,跪在君面前,眼神不再有之前的凌厉刻薄而是一种平淡。
“妾身位居中宫,上不能处理好庶务,下不能教养好儿女,德行有亏,刻薄善嫉,实在不配为后,自请废去后之位,幽居寒山,潜心修道,永不面世。”
一切真的够了,他们之间只剩权力和厌恶的姻缘,也该断了。她希望以此向凤染和那些姬妾请罪,能赎清她之前做的万分之一的罪恶。她看透了旭尧,薄凉之人,无法相守。不如就此结束,被世人诟病也无所谓了,她能做自己了。
她可以在寒山弹琴跳舞,可以在日头好些带着花笄去山野间踩水摘花,亦或是为铮儿去四处看看媳妇,将来享饸子弄孙的伦之乐。怎么样都好就是不必在端着这幅架子,守着这份尊荣继续不人不鬼的活下去了。
摘下凤冠,脱下华服,寒山司琪第一次觉得身上时那么的轻快,她这一次不必再背负什么,也不需要再去争什么了。
看着旭尧一言不发,寒山司琪深深的叩首。
寒山家的主君也是寒山司琪的父亲寒山晨走了出来,他是满心满眼的疼女儿,他知道寒山司琪性子被他宠坏了,当年面对寒山司琪的请求,他为了满足寒山司琪的心愿,拿出一切来向旭尧交换,只希望他娶了寒山司琪。
可他的千娇万宠的女儿现在寒了心,他就必须把她接回家。
“女德不配位,但请君废黜女,另立新人,这样寒山家依旧会效忠族。”
寒山晨看出来君的顾虑,把话摆了出来。果然君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
“你想好了?”
这是第一次,他问她的心意,真心想听她的心意。
“求君废黜妾身。”
“好,本君会着人去修文书的。”
寒山晨谢恩后抱着外孙女扶着女儿就离开。
他看着她这一身素净,总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身旁的座位空落落的,莫名的寂寞感袭来。
很久之后,凤染也听过这件事情的后续,不过并非破镜重圆。寒山司琪重新嫁人,对方没什么大的来头,只是一介散仙,长得凤染也见过,是有几分像旭尧,二人生活倒也是幸福,育有两子一女。至于君旭尧,身边添了不少新人,只是用来笼络家族的后位一直悬空着。
凤染觉得其实这是对二人最好的结局了吧,放过了彼此,就是不知道午夜梦回谁会念着谁了。
回到现在,现场的氛围也提不起来了,凤染觉得无趣,想自己好歹也来过几趟,宫的景色也并没有看全过。便告了醉,自己一个人闲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