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勾了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好看的光，似笑非笑，但偏偏又带着那么些冷，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将男人看穿。

但可惜的是霍戾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张俊颜上面无表情，甚至连那双好看的墨眸里更是一点波澜也没有，让宋五根本找不到一点在乎的痕迹。

只有霍戾自己知道，垂放于身侧的指尖轻轻蜷缩了下，恍惚间，他开了口：“那药对她的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第一句话却是在关心这个。

宋五冷傲的脸色微变，随后便娴熟的靠在了墙上，转身时他轻喃了句“无趣”，之后忽然关了灯，诺大的房间登时一片黑暗。

只能听到宋五轻飘飘的一句话：“放心，我哥专门研制的药。”

怎么可能会有伤害？想当初宋斯年为了研制这款药，还不要命的亲自试了药。

之后便再没了声。

良久后，宋五才重新开了灯，而霍戾早已离开了房间，盯着空旷的床边，没有说话。

宋五出了神，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了神。

只知道要是这会儿他哥在就好了，定会将那丫头带回家。

今夜的风比往常要温和许多，空气里也没了平日里的湿意，吹在人脸上像是被女孩的指尖轻轻抚过。

暗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了房内，也打照在男人的身上。

霍戾坐在床边，靠在床头，曲起了一条腿，修长的手就这么随意的搭在了那条腿上，低着头，垂着眸，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像是那种沉默的狮子在蓄势待发，又像是那种受了伤独自疗伤的猛兽，但不管是哪种，猛兽的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

但他不愿意去说。

不愿意去解释。

不愿意去质问。

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消化。

微微侧头，看了眼身旁早已睡熟的女孩，他忽然抬起了只手，指尖一点一点的划过女孩的眉、眼、鼻、唇……

似乎想要将女孩的样貌印在心里。

很安静，周遭没有一点声音。

恍惚间，霍戾俯下了身，离女孩更近了些，近到什么地步呢，只要他再稍往前些，便会触碰到女孩。

良久。

只吻在了女孩眉心处。

女孩轻哼了声，然后闭着眸，手上却是在乱摸，似乎是做梦了，就连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那人的名字。

“阿戾……”

垂眸。

握住了女孩乱摸的手。

在掌心捏了捏。

淡淡“嗯”了声。

“我在。”

他一直都在，永远都不会离开。

低沉好听的声音似乎安抚了女孩的心。

房内逐渐又安静了下去。

“那丫头早跟我哥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不管怎么样，我哥是始终要娶了那丫头的。”

宋五的话像是梦魇般一遍遍在脑海里响起。

紧握女孩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

眸光微深。

下一秒，霍戾忽然便俯下了身……

说不在乎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怎么可能……

从一点点轻咬到最后不知轻重的撕咬。

像是想要将女孩吃进骨子里。

其实还是带着点怒和怨的。

怒的是自己。

怨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