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勾了唇,目光放在骆言手里那张支票上:“哎,你又不要,撕了怪可惜的,还不如给我呢,对不对?”
眼睛里全是算计,骆言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之后便将那支票规规整整的放进了自己的病服上衣口袋里,心口的位置,还伸出了只手抚在心口上。
宋五有些嫌弃:“瞧你那舔狗样。”
跟他家大哥一个样,没出息。
骆言拿了个包子,刚要填进嘴里,却觉得这包子有点大,抿了下唇,将那包子递给了宋五:“帮我切成一块一块的那种,我吃不进去,一张口嘴就疼。”
宋五:“……”
还挺娇贵。
“行,不过我这伺候你,记得付工资就好,还要补偿精神损失费,我这被你骂,心里压力大啊。”
宋五边边将那包子一点一点的揪着喂到骆言的嘴里:“我可跟你讲,这包子是我跑了好远的地方,等了一个时才买来的,我对你多好。”
宋五再递给骆言一块包子时,骆言忽然不张嘴了。
宋五抬起了头,往他看去。
却见骆言面色有些古怪,最后憋出了句:“我,我性取向挺正常的,不喜欢男人,你别搞我。”
宋五:“???”
扔了包子:“自个吃!他妈的,一把你惯的,我性取向不正常?你就欠揍!”
被骂的骆言心里苦,但他也不出来。
只是默默拿着包子一点一点揪着,忽然又抬起了头,问了句:“你跟医生聊了没?我这脸到底还能不能好?”
宋五顿时一愣。
沉默了会儿,宋五道:“想听真话?”
骆言点头:“当然了。”
宋五又坐了下去:“医生了,只能修复改善一点,要想恢复到当初那样,不太可能。”
原以为骆言听到这个消息又会大哭一场,宋五已经做好了捂耳朵的准备,这骆言一哭起来就跟那三四岁的屁孩一样,吵得人耳疼。
可让他意外的是,骆言听完之后反倒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轻轻“哦”了声。
便不再话了。
该不会想不开吧?
宋五问了句:“你不在乎?”
骆言叹了口气,似乎已经看淡一切:“还好了,这几我都缓过来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毁了就毁了,现在只有唯一一件非常后悔的事。”
他抬头:“五哥,你能帮我吗?”
宋五莫名心疼这子,又是失恋,又是毁容,啧,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估计早就疯了,结果这子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好。
当即宋五便拍了胸脯保证道:“,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骆言幽幽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在毁容之前没有多谈几次恋爱,我……我……我想体验……体验一下那种事。”
“五哥,你能帮我吗?”
宋五是个老司机,这么一听自然就明白了,可……骆言现在这副模样……哪个女人会愿意?
“……”
真是给他找了一件难事。
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了起来,宋五惊:“你该不会……还是个……童……”
骆言:“……”
沉默了会儿,他道:“我们骆家家风严谨,没结婚之前不让做那种事,一旦做了那种事就要结婚,我之前不想结婚就一直洁身自好,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估计以后就没结婚的机会了。”
“现在就已经没结婚的机会了。”宋五补刀。
骆言:“……”
“我死了算了!”他道。
宋五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认真:“别这样,或许有不看颜值的女孩纸爱上你。”
不看颜值?
那也不可能接受他现在这副样子啊!
骆言觉得人生无望了,还不让早早的给自己制定一个未来规划,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不如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提前养老,在院子里养上几只猪,几只鸭子。
啧,这日子也不错。
这时,宋五忽然收到了自家大哥打开的电话,听了会儿,他忽然惊道:“又不见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一的没完了是吧?”
随后他又道:“算了,我一会儿就带着人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挂断电话后,骆言有些懵:“怎么了?”
谁又不见了?
宋五站起了身,拿着外套便披在了身上,脸色有些严肃:“酒又不见了,现在霍戾的人都快把整个京城都掀翻了。”
随后又道:“我咋觉得这霍戾就是酒的克星?这才跟他在一起多久?一会儿不见一会儿不见的,我看,他们两个再待下去,这往后的日子可就不无聊了。”
骆言猜道:“会不会是靳墨淮干的?”
宋五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看向了骆言,想了想,随后便摇头否定了:“应该不可能,上次那件事之后靳墨淮好像已经打消了酒的念头。”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最近靳墨淮一直待在靳乔颜身边,有靳乔颜在,她是不会让靳墨淮再打酒主意的。”
拉上了拉链,宋五留下句话:“你先一个人吃着,我晚上再来陪你。”
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骆言:“……”
他怎么越听这话,越觉得有点怪?
霍家以及宋家的人开始彻查京城所有地方,可找了两,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直到……一个星期后,才有了那么点风声。
据有人看到一男一女领着一个姑娘离开了京城。
可查这两人去哪里了,但没查出来。
因为这两人是开着自家的车离开的京城。
所有人又开始忙着找,但凡有一点消息也不放过,原本以为事情不会再糟糕了,但宋斯年因为亲身试药又病倒了,被送到了医院。
宋五现在是每忙的要死。
又要照顾自家大哥,又要盯着宋家生意上的事,还要忙着让人继续找着黎酒。
而霍家也照样忙的要死。
霍戾比其他人情况比较惨,是每晚上都要饱受一次病痛的折磨,第二还要亲自去找人,只要找出一点消息,他便带着人去找那人,所以这一段时间有不少人都栽到了他的手里,最近他的脾气也变得更不好了些,何叔每都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