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淮见他没话,也不恼,就这么看着他,笑道:“让我来告诉你,他是谁。”
宋五心里生了些不好的预福
只见靳墨淮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宋泽。”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宋五整个人都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抓着凳子扶手的两只手挣扎了下:“你放屁!别他妈在这诬陷我父亲!”
靳墨淮挑眉:“你不信?”
他低下头拿起了桌前的一个手机,滑动了几下,最后点开了一张图片,将手机拿在了手心里让他看。
只见照片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上面的男人,宋五很熟悉,是他的父亲,而他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瞧模样很好看,靳墨淮跟她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很显然,靳墨淮并没有骗他。
他的父亲当年可能真的做了那种事。
靳墨淮面无表情的将手机丢在了一旁,掀了眼皮:“所谓父债子偿,你父亲死了,就由你和你大哥来替你们的父亲赎罪吧。”
完这句话,靳墨淮站起了身,走到了宋五面前,俯下身看着宋五眉眼弯了弯,他伸出了手捏着宋五的下巴,仔细打量。
宋五现在没什么力气,只是瞪着他,白色的瞳孔都泛着血丝,瞧起来有些恐怖。
勾了唇,靳墨淮眼睛里有些亮:“你这双眼睛跟你父亲生的可真像。”
他眼睛弯了下:“你挖了怎么样?”
宋五愣了下,盯着他看,最后咬牙一字一句警告道:“你敢!”
靳墨淮收回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笑了笑,盯着宋五:“反正有的是人替我顶罪。”
他又不用负什么责任。
现在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靳墨淮要离开,忽然自身后响起了宋五的声音:“你这样做,就不怕靳乔颜知道?”
顿了脚步,靳墨淮转过了身,看着他,忽然十分赞同的点了头:“你的对,颜颜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带着颜颜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反正现在没人敢得罪我,我去哪里都可以给她幸福。”
完,靳墨淮便拉开了门,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冷了脸色:“处理干净点,不要弄死他,我要让他下半辈子生活在黑暗里。”
笑了笑,靳墨淮离开了。
靳墨淮离开不多时,便自地下室内响起一阵阵压抑的闷哼声,一直到最后似乎是忍不住了,才痛苦喊了出来。
刚走上楼梯的靳墨淮皱了下眉:“真吵。”
早知道把嗓子也给毁了。
免得打扰他。
可是他觉得嗓子哑了就不好玩了,到时候他还怎么看见宋斯年和宋五两个人在一起抱头痛哭的画面呢?
还怎么听得见他们的哭声呢?
靳墨淮低头扫了眼表,发现已经下午了,便拿了外套出了靳家。
现在只差一个人了。
宋斯年。
而此时的宋斯年才刚醒不久,他躲在车下面是被那车主叫起来的,那车主见他受了伤,昏迷着,恰好又在医院,便背着他回到了医院。
可他刚醒来不久后,便收到了公司里的电话,是宋五失踪了,是去找他的路上失踪了,自此一直没有找到。
宋斯年微怔,立刻派了人去找。
可找了一一夜也没找到。
直到……
深夜有人进了他的病房,他被惊醒,却见那人扔给了他一张照片便离开了。
照片被扔到了床上。
宋斯年伸出了手看了眼,顿时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拿着照片的手都是发抖的,最后就连呼吸都变得更沉重了。
照片里没什么东西。
只有一个人,一个被挖了眼的人。
甚至还没有包纱布,那饶眼睛是一片血肉模糊,还有两道血泪划过了脸庞。
这个人对于宋斯年而言最熟悉不过了。
当下,他便丢了照片,整个人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脑袋都是空白的。
次日。
有人给宋斯年回了消息,是宋五失踪前去了一趟靳家。
又是他。
靳墨淮。
没想到他那么狠。
哪怕是身子不适,宋斯年还是带着人去了靳家,可刚去靳家,便被靳家的一群人围在了客厅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靳墨淮懒洋洋的站在楼梯上,手里还拿着一块切好的面包,咬了口,站在楼上低下头盯着宋斯年笑。
“你们两兄弟这脑子……有点不好啊。”
靳墨淮笑了下:“也不知道报警,啧。”
宋斯年掀了眼皮,脸上没什么情绪:“如果我报警了呢?”
靳墨淮吃面包的动作一顿,脸色恢复了冷意,看向了宋斯年,还未等他回答,宋斯年便看着他接了话:“你就不会留他一条命了。”
靳墨淮这才笑了:“聪明。”
他歪了头:“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的,这样吧,你跪下在我母亲的灵堂前磕个头,怎么样?这样你就可以带着宋五离开了。”
完这句话,靳墨淮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了嘴里,重新看向了宋斯年:“你父亲和我母亲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吧,让你磕头道歉也不为过。”
听着这些话,宋斯年没什么反应。
他沉默了许久。
最后才开了口:“好。”
只要能把宋五救回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靳墨淮笑了笑,歪了下头,转身离开:“跟我来吧,只能你一个人上来。”
宋斯年跟着靳墨淮来到了靳家的祖宗祠堂。
只是上面摆放的只有靳墨淮母亲一个饶牌位。
想必其他的应该是被靳墨淮毁了。
靳墨淮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眼:“跪下吧。”
宋斯年抬了眼,扫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动作。
他父亲与靳墨淮母亲的事情,这些宋斯年时候听过,他都知道,但是没有去告诉宋五,也没有想到靳墨淮有一会为了已经逝去的母亲做出这些事。
父债子偿。
宋斯年懂得这个道理,他看向了靳墨淮,淡淡开了口:“你就算要报仇,最不应该伤害的人就是宋五,他什么都不知道。”
靳墨淮懒得跟他废话:“要跪就赶紧,我没杀了他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