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带着黎酒离开了霍家,后面至于怎么回去的,谁也不知道,只是从那天起,几个大男人一瞬间觉得日子无趣了。
骆言想拍戏也拍不了,准备去旅游,也懒得去了。
宋五想去酒吧泡妞,但眼睛瞎了,泡也泡不了。
宋斯年以前是为了黎酒所以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可现在,他忽然没了一点事。
虽然轻松,但心里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而霍戾……自从黎酒离开后,他除了每日照常吃饭,睡觉之外,便整个人都泡在房间里,何叔去请了好几次,也没见他出来。
一直到后面,几个人能玩的也就只有游戏了,或者打牌。
但玩的多了,总归是有点无聊。
“人生无望啊。”骆言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喊了句:“难道我以后的日子就这么无聊了?”
“上天怎么不给我许配个姻缘?”
骆言:“我怕是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宋五拿着个拐杖一点一点扶着墙走:“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对霍家的地形了如指掌。”
“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扔了拐杖了。”
骆言补刀:“那我就在你扔了拐杖后把霍家的家具都重新摆一下。”
宋五:“……”
他杵着拐杖一点一点的移到沙发上,不甘示弱的怼了句:“你就孤独终老吧。”
骆言:“你不也是?”
宋五:“我不会。”
骆言:“?为什么?”
宋五有些得瑟:“我只是毁了双眼,脸没事。”
意思就是他照样有张英俊的脸,照样有姑娘喜欢他,不像骆言整天需要戴着面具。
骆言没话了。
最后他咬牙说了句:“宋五,咱俩友情到尽头了!”
宋五淡淡“嗯”了声:“行。”
骆言:“……”
半个小时后,骆言拿着手机坐在了宋五身边:“听说你其他游戏玩的不错,你教教我,怎么玩这个英雄。”
宋五:“看不见,不会。”
骆言张了张口。
宋五忽然问了句:“你谁啊?我认识你?”
他妈的这厮太记仇了。
骆言厚脸皮哄道:“我是你最亲爱的言言啊”
宋五:“……”
真不要脸!
这时,宋斯年从楼上的书房里坐着轮椅出来了,他神色有些慌乱:“不好了,霍戾他走了。”
!!!
骆言站起了身:“什么走了?”
宋斯年:“霍戾。”
“卧槽。”骆言跳了起来:“他去哪了?”
宋斯年坐着轮椅站在了二楼:“他说要去找黎酒。”
宋五接话:“这厮脑子被踢了吧?那是血族,他能找到?”
骆言开始打电话:“我问问何叔。”
宋斯年:“没用的,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何叔了,何叔也不知道。”
骆言将手机丢在了一边:“那怎么办?”
宋斯年摇头:“先等等。”
于是这一等,几个人就等了两天。
两天后,还是没等到人。
骆言猜测:“霍戾不会已经找到了血族吧?”
宋五:“有可能。”
下一秒何叔从外面扶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几个人连忙往门外看去,却见何叔身边站着霍戾。
“……”
只是霍戾看起来有点狼狈。
骆言站起了身,走到了霍戾身边:“霍爷,你怎么回来了?”
霍戾脸色有些不好,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绕过了骆言上楼了。
何叔站在一边尴尬的咳了下,等到霍戾回房间后,何叔才憋着笑慢慢悠悠的解释道:“那小子的确去找黎酒了,但是没找到,还迷了路。”
几个人沉默。
后来瞬间笑了起来。
骆言笑的最欢:“怪不得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差,原来是迷路了。”
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丢人。
不过就算霍戾不迷路,也找不到。
霍戾这次回来之间也乖很多了,起码没有再嚷着要去找黎酒了。
黎酒回来是在三年后的某一天。
这三年他们几个人都快长出蘑菇了。
直到某天清晨黎酒回来了。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一天,霍戾觉得脸上一阵湿润,他皱了下眉,随后便睁开了双深邃幽暗的眸子。
其他没看到,只看到一个跟记忆中重合的人。
黎酒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盯着他看,随后才眯了眯眼,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霍戾整个人都是懵的。
缓了半天后才缓过来,他伸出手抱紧了黎酒,还以为是梦。
“霍戾。”她轻喊了声。
让他确定了这并不是梦境。
搂在女孩腰间的手逐渐收紧,他翻身直接将黎酒压在了身下,他盯着面前的姑娘看,最后眼圈都微微泛红了。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红了眼眶。
他哑着嗓子问了句:“回来了?”
黎酒点头:“我本来早就要回来的。”
霍戾:“为什么回来那么晚?”
黎酒:“这都怪宫煜那个家伙,其实也不怪他,只是他的新生时间到了,变成了小孩子,我在血族里还要看着他。”
提到这件事,黎酒就头疼。
谁知道一个大男人变成了小孩子之后那么粘人,粘的她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她笑了笑:“不过我父亲在,我不敢打他。”
她父亲是血族之王,威严的很,长的还很凶,她有点怕,但对她还不错,起码她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霍戾喉结滚动了两下:“你怎么记起我了?”
黎酒歪了歪头:“本来就会记得啊,只不过那段时间我还小,所以记不得。”
她笑得时候眼睛能弯成月牙,瞧模样还胖了点,看来在血族生活的还不错。
霍戾刚低下头要去亲面前的人,忽然有一只小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他扭过头便见一个长的稚嫩的小男孩正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还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你走开!”
霍戾脸色沉了两下,看向了黎酒。
黎酒心里有些虚:“这是……宫煜。”
她回来时宫煜吵着也要回来,她没辙,就只好把宫煜也带回来了。
霍戾忽然沉声问了一个问题。
他问:“你们血族的小孩会不会很容易摔死?”
黎酒很天真,还不知道霍戾要干什么,便老实回答道:“不会,我们血族的小孩没有那么脆弱,摔是摔不死的,顶多疼疼罢了。”
霍戾:“这就好。”
下一秒,霍家二楼的某个窗户忽然被打开,随后从里面被丢出个孩子。
这个孩子瞧模样也才三四岁。
宫煜整个人都被毫不留情的从窗户丢了下去,他瘫在了地面上,屁股疼得厉害,还穿着一身小黑服,他扶额长叹,奶声奶气的抱怨了一句:“又是一个跟我抢酒酒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