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岺安安私人招的助理,所以他的工资一直都是岺安安发的,三年来,他的工资也随着岺安安的片酬在蹭蹭的往上涨,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包,小礼物。
于他而言,岺安安就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小张也不扭捏,感动完后就小跑着追上了岺安安。
他脸上笑显得非常单纯,“安安姐,我不急,先送您回家吧。”
小张安全的把岺安安送回了公寓,才匆匆忙忙的回去找他的女朋友。
岺安安在车上就点了外卖,算着时间到家刚好能送到。
她估算的时间很准,外卖送来的时候她刚回到公寓,一手提着外卖,慢悠悠的走进电梯。
她习惯的低头把玩着手机,查看邮件和信息。
电梯清脆的“叮——”了声,示意楼层到了。
岺安安收起手机,漫不经心的抬脚刚准备迈出电梯时,便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的人。
她的动作和表情都像被人猝不及防的按下了暂停键。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衣冠楚楚,腕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从头到脚无不向外人透露着他的‘大富大贵’。
只是他的鬓角已泛白,表情及其不虞,估计等的时间有些长了,不耐和愤怒已经写在脸上。
听到到电梯的动静,男人已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岺安安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岺安安神色淡漠的跨出电梯,仿佛没看见门口多出了一个神情不耐的男人。
她径直走到门前,准备输入密码,还用提外卖的手掩着密码锁,一幅防备极重的模样。
周天明沉声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岺安安没搭理他。
他声音里的戾气更重,甚至粗暴的伸出手,打断了岺安安输入密码的动作。
“这就是你对你老子的态度吗?”
岺安安甩开拉着她的手,冷笑一声,看着周天明一脸淡漠的问:“你来干什么?”
周天明的胸膛快速起伏,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即将喷发的怒气。
过了半晌后,他才快速的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请帖,扔在岺安安的身上。
他眼神里传达出的厌恶和不喜已经达到了顶点。
如果不是他的女朋友强行要求,他根本就不会来看岺安安一眼。
“我和高雪下个月十号办婚礼,你必须参加,不准迟到,知道吗?”语气是恶狠狠的命令道。
高雪!
岺安安一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打开大红的请柬,看到请柬上那个金色的名字后,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啧……周天明,你不要脸没关系,我还要脸。”
周天明瞪大了眼,大骂道:“你个小杂种在说谁不要脸?你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然你给老子还要反了天了……”
“当年你一生下来就应该让你奶奶把你摔死的,跟你妈一样无情无义的小杂碎。”
………
岺安安回过身迅速的输入密码,麻利的进了屋,周天明后面骂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通通被她隔绝在门外。
她回到屋内,缓缓坐在鞋柜旁,背靠着防盗门,双手抱着膝盖,坐了很久很久。
门外的辱骂声一阵接着一阵,各种隐晦、恶心的措词句鱼贯而出。
周天明足足骂了半小时楼道才安静下来。
人应该走了。
岺安安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当年买下的是一整层楼?不然此刻的她已经无处藏身了。
岺安安看着被丢在脚边的请柬,只觉得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