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白苏脸色有点僵硬,因为房中的两人都没有接话。
就像一人独自唱戏,怎么能不尴尬呢。
有些安耐不住的自己凑了上去,薄纱飘动间香气浮动。
“公子可是不喜欢奴……”白苏眼睑微垂,漂亮的脸上带着适宜的委屈,很是我见犹怜。
段城枫眼眸深沉,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低沉的笑到:“怎么会,不喜欢也不会用五百两黄金砸下去。”
脸上带着几分风流却不显得难看,果真是看脸的。
叶澜看着,收起了手里的东西,面上带着‘我了解’的表情,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再去开一间雅间。”
白苏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叶澜,心下微定。
瞧着人真的离开了,白苏柔若无骨的手拿起两只酒杯,娇笑的道:“公子和奴喝一杯吧。”
递酒时,肩上的薄纱不小心的掉了下来,白皙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酒确实被人喝下去了,将人便向着床而去。
段城枫一个手刀,将人给打晕,站在床边看着面色潮红的花娘,眼中划过冷光。
走出房门,不过一会,将一个人丢上床,将房中的灯都熄灭。
黑暗中,床上传来了一些动静,随后动静变大,一些喘息声。
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房间,拐进了另一个房间。
里面的人正是要开另一间房间的叶澜。
看着人拐了进来,叶澜调侃道:“春宵一刻,段公子竟然放弃了啊。”
段城枫在一处坐下,感觉有些热,衣襟拉开了些,锁骨隐现。
虽然没有喝下酒,但过了了嘴,还是有些药效。
红楼里的药向来霸道。
整个人更加懒散的靠着,周身气势刺骨,有些懒的道:“无福消受。”
“虽不知你在做什么,不过,你有求,我也能帮就帮。”叶澜没有过问为什么。
若是牵扯到宗门,那么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问。
段城枫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喝着酒。
叶澜看了一眼天色,估摸已经半夜,起身,“你又要在这过夜?那我先走了,那批货届时会送到段氏下,你记得和他们说一声。”
藏剑山庄做锻造的,自然有很多宗门订货了,而段氏的这类事宜向来是段城枫来做的。
因为段城枫天天在外,那就顺便了。
“我会通知他们。”烛光倒映在他的眼眸里,却没能融了他眼底的薄冰。
叶澜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好友啊,交友无数,却少有能真正走近他心底的。
到底性子在那,天生的寡情。
听着叶澜踏出去的脚步,门页合上的声音,房里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坐着的人摸着盘在手里的小东西。
是邬柒给的满月蛊,她只说了能辨毒,可这小东西似乎还能辨别其他蛊虫。
在白苏刚被拍卖的时候,小家伙动了一下,而白苏隐晦的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明显的有问题。
这背后之人怕真以为他是个风流无脑的人了。
静坐了好一阵,回到了原来的房间,看着床上已经酣眠的人,眼中冷然。
将人打昏,拎着床上的男人丢回原处,随后在一个位置坐下,面无表情的玩着那只懒洋洋的肉虫。
白苏醒来感觉身体上的不适,在抬眼看到穿着中衣坐在桌子旁的男人,看到他脖颈上的印子,知道成了。
白苏面色红润,本就漂亮的脸更加光彩照人,活像是被浇灌的娇花。
“公子……”
听到她的声音,段城枫抬眸看了一眼,随后看着桌上的木盒,“把衣服穿好,出去吧。”
好一个无情的模样。
白苏听到,脸色一白,颤声道:“是奴昨夜不够好么,奴……”
段城枫打断她,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疲惫,“我累了,出去吧。”
白苏一噎,这话在她耳里就像是那什么虚一样,千言万语汇集在眼中,随后福身出去了。
-
邬柒站在一座落魄的房屋前,眯眼笑起来,“找到你咯~”
阿鲁耶跟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破落的房屋。
破屋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黑色的衣袍遮住了身形。
“小家伙,格岚派你来送死呢?”
声音有些嘶哑难听,可还是能听出是女声。
瘦骨如柴的手掌缓缓的伸出,几只黑色的细虫飞出,在黑夜中肉眼难见。
邬柒听了她的话不为所动,格岚是五毒教主的名字,伸手往空中一抓,细虫还未来得及钻入皮下就已经死了。
感觉到手心的黏腻,隐约闻到腥臭的味道,有些嫌恶,咯咯的笑道:“教主是不是要我送死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要死在我这里啦。”
这片荒凉的地方突然多了很多虫蛇蚁兽,竖起身来的蛇群,竖瞳在月光下格外的森冷。
两人身上的毒蛊纷纷出来相互厮杀,却都没有靠近对方。
所谓蛊毒之术,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靠近擅蛊之人,因为越是靠近,对方就会找到空隙种蛊。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丢人呢,明明是同一个阿妈,教主就比你厉害哦。”邬柒笑眯眯的踩着对方的痛脚。
没错,这个人是五毒教主的妹妹格拉雅,可惜最后叛逃五毒教。
格拉雅听到邬柒的话,眼眸一暗,墨绿色的瞳孔带着狠戾,划破了手腕,随着鲜血的流下,一只血色的肉虫爬了出来。
肉虫一落地,周围的虫蛇纷纷散开,宛如碰上了天敌。
“你很让我讨厌,就像格岚一样让我讨厌。让我的宝贝吃了你的血肉,真是你的荣幸呢。”
阴沉的嗓音在黑夜下格外的阴森,红色的肉虫快速的往邬柒而去。
邬柒往旁边躲了躲,感觉到身上的蛊虫跃跃欲试。
干脆的划破了手腕,一只黑色的肉虫钻了出来,本应是令人反胃的虫子,因为黑的有些透,在月色下竟然有些好看。
堵住了和红色的肉虫厮杀起来。
“还是个未成型的小家伙,以为可以……”格拉雅还没说完话,不敢相信的往后看了一下。
身体被一柄长刀捅了个对穿,左胸刀尖破出,红色染红了她得罪眼睛。
黑色大袍帽子掉落,蜡黄褶皱的脸犹如树皮一般,白发凌乱。
在震惊,呼吸也渐停,死前枯瘦指尖动了一下。
蛊毒师不让人近身还有一个原因,以身养蛊,身体并不适合练武,被人近身死亡的风险很大。
而邬柒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就是为了让阿鲁耶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