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要爱护自己,回去用热水暖暖手。”段城枫将人放下,仔细的嘱咐道。
若是以前的自己,怕是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关切一个人罢。
邬柒抓住了他的衣角,低声问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自始至终只有蛊虫。
若是不练蛊,她怕是早就被别的蛊师给杀死了。
苗疆里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从未感受到温情的人,一旦拥有怎么舍得放下。
段城枫总觉得她今天情绪有些不对,膝盖微微一曲,和她平视,看着她有些不平稳的情绪,抬手摸摸头,“今天怎么了?嗯?”
邬柒看着他眼底的柔和,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抱住他,低声说道:“你是邬柒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很喜欢的人。
原来心底的不开心是因为对他有了占有欲,有了喜欢。
最开始的不在意,不知何时变成了喜欢。
也许在她对他说不高兴就不笑的时候,他展现出来的那一面。
段城枫被这一抱有些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抱过的女人说不得少,但性质不一样。
邬柒是被列入为数不多的朋友,如此热情的拥抱,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最后有些僵硬的虚抱住她,拍了拍背后,“我知道。”
“好了,回房吧,一会下去我帮你叫人送热水上来,别着凉了,乖啊。”
宛如哄孩子的语气,偏偏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邬柒松开手,冲着他笑了,“好。”
说着走进房间,看着房门合上,段城枫才转身下楼。
在房门突然抱一起,也亏得旁边的房间没有人出来,否则怕是又要脑补一出大戏。
房间中烛火微闪,一只蛾子疯狂了一般扑向火光,试图汲取一抹温热。火舌撩上了它的翅膀,很快便烧了太半,掉落在灯座变,无奈的死去。
邬柒将这小东西扫下桌子,将蜡烛拿开些,桌上放着段城枫的外衫。
指尖触碰过布料,神色莫名。
蛊师对于喜欢的人,都会给对方种蛊。
好一会,她还是将衣服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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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鸽落了下来,在桌面上跳了几下。
一只修长的手将它脚下的信纸拿了出来。
看了一会,将纸凑到烛火上,点燃。
段城枫面色冷厉,周身气势逼人,飞鸽有些害怕的跳动着。
“张……”
低低的声音令人听不清,却莫名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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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看着拿着东西低头看着眼前的黑影,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白苏,最近他可有什么不对。”
音色倒是清润,只是语气森然。
白苏却有些害怕的颤抖了一下,颤着声音道:“他最近似乎身体有些乏力,已经很少叫奴伺候,应该已经起了作用。”
来人轻笑了一声,似乎被愉悦到了一般,“出去吧。”
面上不显,蛊虫应已经发作。
“段城枫啊段城枫,有天赋又如何,到底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幽幽的话语带着几分不屑。
段氏,这个心头大恨应该很快就能除掉了。
就等安插进去的人来信了。
除掉段氏,还怕他们不能替而代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