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工作了吗？”军卿卿问。

因为他犹犹豫豫，她的生活费都快用光了，他再飘忽不定的，她就不等他，自己先去入职了。

“没。你先养我段时间吧？”姚可望甜甜地笑，他准备再考一次公务员的。上次因为分手的事情没心情准备。

“还考？”她总能一眼看透他。

“嗯。”

“那你住哪？”

“你家啊！”

“这是表白？”军卿卿气不打一出来。

“不是，我没地方去，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收留我呗，我能做什么啊？能做早就做了。”姚可望一脸无辜，在他这么落魄的时候他只能想到她，而且她从来都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他。

军卿卿听完这句话，心里无数只虫子在咬，是啊，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所以以后也什么都发生不了。不就是同一屋檐下么，就住呗。他的求助，她从来不会拒绝。

搬来她家，每天她出去上班，他在家复习。她工作很忙，有时候后半夜才下班，他偶尔良心发现会去接她。

时间久了，同事问起，她如时回答。也就不免会有些闲话，但她不在意，做好工作就好。

军卿卿很认真，遇到问题解决的很快，脑袋很灵活，就是太稳定了，似乎谁也走不进她的心。同事阿K决定挑战高难度，也不在乎她和一个男人是室友。

那天午后约她吃饭，她去了。

“做我女朋友吧？”阿K很直接。

“谢谢你的垂爱，也谢谢你不计较大家的眼光，但是我不能。如你所见，我同居的男人是我最爱的人，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你真的甘心养个小白脸？”

“他不是。”

第二天关于她的谣言更加四起，她知道是阿K的故意。那又怎么样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那天下班他来接她。同事们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她们误会我们了？”

“嗯。”

“那你怎么不说？”

“说什么？我希望是他们误会的样子。”她第一次没跟着他慢慢走，大步离开了。

他跟在后面，什么话也没说。

考试的那天，她坐在附近的咖啡厅，忐忑不安。既希望他成功又害怕他离开。

中午吃了饭，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瞪着眼睛怕他错过时间。

他考完，突然无所事事的感觉真不爽，虽然一边在准备面试，可多少轻松了很多。看她每天那么累，就尝试学着做做饭吧。

第一次把便当塞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差点儿哭了。

“别激动，我就练练手，以后做给我老婆吃。”

她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还真不掖着，骗骗她都不行吗？

次年，他顺利成为了一名公职人员。她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姚可望给她做了一顿丰盛的菜。

“不为什么。”她是累了，那里太累了，更累的是同事的眼神。

“因为我？”

“可能吧，不全部。”

“吃饭吧。”

她吃着吃着哭了。

“怎么了？不好吃？”

她摇头，或许他离开的时候就是她该彻底放弃的时候，爱了多少年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心里没有她，真真切切。

那就算了，都过去吧，各自安好，好过她日日夜夜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