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注定是忙碌的日子,这边刚把稻子收完打理好,那边苞谷又成熟了。
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收苞谷背苞谷这种重活是轮不到她的。
当然如果没有常乐的话,可能还会让她去背几个,有了常乐这个人形挂件之后,她就只能变成一个小保姆。
老爸老妈白天把苞谷从地里收回来,晚上又马不停蹄地剥壳,带壳的苞谷放久了会生霉,所以必须把它们全部剥完。
被虫吃过或者有其他缺陷的的,要都先脱粒,保存完好的,就会在剥壳的时候留下一撮苞谷壳,然后搬到楼上,将它们一个个绑在挂在房梁的竹条上。
等到冬天不忙了,再取下来慢慢脱粒。
虽然她家这苞谷是空间出品的种子种出来的,但受外部环境影响,也会长虫子,因此她家的几只鸡一见到他们剥壳就会来这边捡虫吃。
玉米壳剥完了,就是脱粒,没有机器,就只能用人工。
脱粒的工具很简单,一条长凳一双解放鞋就可,把长凳侧放,解放鞋穿在一只凳子脚上,再用鞋带固定好,一个简易的苞谷脱粒器就做成了。
脱粒的时候,人坐在凳子上,确保凳子不会因为用力而翻车。
一手拿着苞谷,一手按在苞谷上面,在鞋底上用力一擦,苞谷米就落了下来。
这种法子虽然费力,但脱下来的苞谷米和苞谷棒子都很完整,他们这个地方,田地比较分散,不适合大型农业机器。
后世种地的人少了,每家就只有老人们会种一点自己吃,所以这种传统的脱粒方法直到她被炸死之前,都没有被完全抛弃。
家里的苞谷都收回来后,常笑每天都能听到老爸老妈搓苞米的声音,睡觉的时间也推迟到了十一点多。
“笑笑,下场赶三河我和你爸爸要去交公粮,你和乐乐去外婆家耍。”
“外婆他们不交吗?”
“要啊,只是你外婆前面背苞谷的时候扭到了脚,所以她去不了,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外公舅舅去就行了。”
“那公呢?他今年不是把地给我家种了嘛,那么多粮食,你们两个人好难背噢。”
因为她婆去帮大孃家看孩子,所以种的地也是大孃家的,她公一向不爱干农活,所以直接把他们那一半的地给她爸妈种,收成之后给他几百斤谷子就行了。
因此她家今年交的公粮是以前的两倍,叫车的话太贵,划不来,靠人力恐怕要两趟才行。
“你公哦,一天懒得要命,啷个可能帮我们嘛,没事得,我们多跑一趟就行嘞。”
常笑听了,没有反驳,只是第二天就去找她公,让他帮忙挑一点粮食。
“行,反正那天我也要去赶场,让你爸妈给我装好就行了。”
大概是因为常笑时不时的会给他两颗上学时买来的糖,所以这次出奇的好说话。
常笑回去给爸妈说了,两人默然同意,毕竟是自己的亲爸和公公,纵然对方做过一些错事,但血浓于水,能和谐相处自然是最好的。
对方愿意帮忙,他们也不会拒绝,交粮那天,程秀雅还多煮了一个人的早饭,让常笑去叫他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