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子恂开完晨会后，便把昨晚与顾子谦的谈判成果告诉卢卡。卢卡听后眉头微皱，如果连顾子谦也不愿帮忙，这次的项目得拱手相让了。

“大小姐，我想还是算了吧……”卢卡虽然心里也有不甘，但还是说了这话。

顾子恂知道卢卡是为自己好，这次的项目赢面不大，就算最后幸运签下了，也会吃大亏。

顾子恂原本想让顾子谦出面帮忙，毕竟银行和地产商，永远也是一对好伙伴。就算最近形势有变，但很多银行还是不愿放弃和地产商合作。和其他行业相比，房地产相关贷款目前来说依然是优质贷款，额度大、不良率低，作为商业银行，没必要和房地产业过不去。让顾子谦出面，赢面会大很多。只是顾子谦担心被人诟病，他和x银行老总见面，被合伙的知道了，不太好。

顾子恂也不会勉强顾子谦，毕竟和她这单只不过几百万的生意相比，顾子谦的伙伴更重要。

顾子恂闭了闭双眼，她心里尽是疲惫。

“好吧，放弃就放弃吧，只是我想在此之前，见一次对方的老总，无论如何，也得要给对方总助一个答复吧。”

卢卡问道“小姐，需要我打给电话，跟对方约时间吗？”

顾子恂摆了摆手“不需要，我现在就到他们公司去等。”

卢卡微微吃惊，但还是没说多余的话。立刻给顾子恂安排司机。

顾子恂上车后，卢卡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关心几句。顾子恂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昨晚睡眠不足。”

卢卡担忧地看着顾子恂，想说些什么开解她，突然他想起之前查到的一些事情。

“小姐，之前你不是让我去查凌航之吗？我查到了。这个人的履历比较简单，他是来自县的，中职毕业后就来到这边打工。有一晚上在大排档和别人打架，被关进牢里。他在牢房里认识了华坤老总的朋友。出狱后，就跟着华坤的老总混了。”

顾子恂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只有这些吗？他出狱后就一直跟着华坤的老板？没做过别的事情？”

卢卡回答道“应该没有，我只查到这些。”

顾子恂咬了咬下唇，她老觉得这个凌航之有点古怪，但卢卡做事向来很稳妥，应该不会有遗漏。

“卢卡，有查到凌航之有什么亲人吗？”

卢卡微微皱眉“这……抱歉，没查到很具体的。只是听说他有一个爷爷还是外公，已经很老了。他的父母，就不清楚了。”

顾子恂也听说，在县很多人结婚都不去登记，等有了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把孩子交给老人。为孩子取名字，扶养，都是由老人去做。而孩子的父母为了生计外出打工，和孩子一年能见一次就算是稀奇了，大多人十年八载才回去看一次。县太偏远，人口普查度不足，想知道凌航之在县的事，实在不易。至于凌航之来到这儿后做了些什么，这就容易查了。他运气不错，一出狱就跟了个有钱人，华坤的资产叫一个厉害，凌航之在华坤影视当上二把手，日子过得肯定非常滋润。和从前他在县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顾子恂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他那身腱子肉是怎么炼成的，作为一个出身县的小混混，他身材也太好了吧。”

顾子恂和凌航之也不过见了两次，但男人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好好穿衣服，总喜欢把顶部的几颗纽扣松开，露出强壮的肌肉。他个头很高，都快一米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