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昌江自己一向无能,一有什么事不是找他爹,就是找自己媳妇儿。
今天看到花玉竹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强势,他毫无主意。
花东康吧嗒着烟管,沉默了一会儿,跟钱芝丹说道:“丹丹,我看不如就依花玉竹说的吧。
这公司就是再有钱,她不给,咱们还能去抢?
再说了,这老大家的房子是刚盖的二层楼,你打听打听这四邻八乡的有几家盖二层楼啊?
玉竹再给一万块钱,娶个媳妇儿足够了。
现在的玉竹我总觉得跟以前的不一样了,要是咱们真的闹下去,万一玉竹连这一万块钱也不给咱了,那该咋办啊?”
“爹,您这就糊涂了。
这房子本来也是我们的宅基地证啊,这本来也该属于我们的啊。
玉竹现在是大老板了,这一万块钱是她给她哥哥的贺礼。
可咱这不是过来让她帮忙来了吗?
她哥哥娶媳妇的彩礼还没着落呢,还有婚礼的酒宴的钱也没着落。
咱家现在就属她玉竹有钱了,她不帮忙,谁帮她哥啊?
她哥可是咱花家唯一的独苗啊,她花玉竹干得再好,不给了咱家,难道以后要给了老赵家啊?
咱玉竹跟老赵家结婚,可是一分彩礼都没要他家的啊,这事太不公平了。
不行咱就打官司,我就不信了,我大哥留下的家业,凭什么都给了玉竹那个丫头啊?
她不给钱啊,咱们就去赵家闹,我看花玉竹能看得下去!”
钱芝丹一想到到手的钱就这样飞了,心中很是不甘心。
“妈,那能成吗,赵伯堂这个老头子在村里的威望这么高,咱们要去赵家闹,会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啊?”
花栋梁有些担心的问道。
“要不我说你傻呢。
正因为他赵伯堂在村里威望高,所以咱们去赵家闹,他们赵家才会容易妥协呢。
谁不要脸啊,他们赵家那样的人家就更要脸了。
他们为了脸面也会痛快的给钱的。”
钱芝丹尖嘴三角眼,嘴巴特别大,目光带着狠厉,说话的样子尖酸刻薄至极。
“可是据说赵伯堂很穷的,他能有钱给咱们吗?”
花栋梁想象着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赵伯堂,还不如他穿的好呢,能要出钱来吗?
“赵伯堂没钱,可是据说他儿子很有钱,要不然他家也能盖二层楼啊,只要赵伯堂觉得丢脸了,他肯定跟自己儿子要钱,到时候还怕要不到钱吗?”
钱芝丹信誓旦旦,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赵伯堂的儿子赵世杰在省城到底干什么的,怎么成天也不见他回村啊,不会是干的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
有可能,要不然他儿子赵承泽清华毕业后都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受他爸影响,所以他一直找不到工作啊?”
钱芝丹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恶意揣测着赵家的情况。
“不过说来也奇怪,赵家好像克妻啊,赵伯堂的媳妇儿早早死了,据说赵世杰的媳妇儿也在前几年死了。
咱家玉竹嫁给他家赵承泽,不会也被早早克死吧?
哎呀,我的个娘啊,要是到时候咱家玉竹被克死了,那我大哥留下的公司岂不就成了赵家的财产了吗?”
一想到此,花昌江也忍不住心里一阵痛心。
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同意花玉竹嫁给赵承泽了?
“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可不能看着咱们花家的产业落入赵家手里啊!”
花昌江一惊一乍的搂着花东康,使劲摇晃,差点把花东康的骨头都晃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