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倾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向玲珑倾身而来。
“要不要不我还是睡里面吧“顾时倾带着些懊恼的语气说”我睡里面比较好“
玲珑是无所谓的,她现在完全把自己给男性化了,为了隐藏身份,这对她来说算个啥?小菜一碟!换就换呗!所以她听完这句话之后,翻身而起,准备立在床上,等着床边的顾时倾向里面移动,她再挪到外面去。也许是晚饭没吃饱,也许是这几天折腾得太累,又或者是这个被子的布料太涩,玲珑在立着想要向床沿迈步的时候被勾住了脚,上身开始摇晃了起来。
顾时倾刚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摸索着向里挪呢,就见朦胧中一个身影向自己扑了过来。
因为离床边太近,被扑倒的太突然,顾时倾的脑袋撞到了床边放蜡烛的凳子上,梆的一声,声音还挺大!烛台应声掉到了地上,滚落到了门口。他用左手搂着趴在身上的人,怕对方摔到地上,右手则捂着被撞的地方哎呀的叫了一声。顾时倾完全充当了肉盾的作用,他在床边拦住了玲珑,才让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他现在完完全全的石化了。因为因为那个柔软又传到了他的腹上,他一动不敢动。顾时倾是习武之人,平时又武枪弄棒地没少练习,身上的肌肉自不必说,现在这硬硬的肌肉碰上那软软的地方,能感觉不到嘛!如果他这还分辨不出来,那他可真是天下最傻的大傻瓜了,他也不用带兵打仗了,还大将军呢,被一个小姑娘瞒了身份这么久!
顾时倾挺着身子,梗着个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身上的姑娘却并没有察觉那么多,因为她崴了脚,疼的呜呜呜的直哼。只见她缓缓地在顾时倾身上爬起来,随即就捂着脚哼哼了起来。
身上的重量移走之时,顾时倾才敢喘一口气,他依旧捂着脑袋揉了揉,肿起来了一个包,但是他也无暇管自己了,床里的人现在疼的直哼,他起身凑过去“我去点蜡烛然后给你瞧瞧”但是他还没下床,就被人拉住了衣服。
玲珑怎么可能让他点蜡烛呢,只要一点那就完全露馅了啊!那这一路上的辛苦都白费了,所以她宁可忍着,也绝对不能让他去。顾时倾本来还想开口说话,马上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想法。是啊,点燃蜡烛,就暴露了身份,她怎么可能同意呢?“那至少让我摸摸看严不严重!”顾时倾有些焦急起来,因为能让一个成人这么哼哼唧唧的,绝对轻不了。朦胧中却见龙兄弟依然摇晃着双手,他有些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真的严重了,你连路都走不了!“言罢估摸着方向伸手探了过去。
确实是一只脚,他二话不说往脚脖处摸去,纤细的脚裸盈盈一握,他来回摸了两遍“好像没什么事!“谁知手中握着的脚却被抽走了,又递来了另一只。他刚才摸错了
玲珑从顾时倾身上爬起来以后,额上就疼的直冒汗,又听见对方说要点蜡烛,更是惊的不得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起初她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只要对方同意不点蜡烛,那么让他摸一下确定伤势严不严重也就可以安心了。所以当她刚要把脚伸过去的时候,好的那只脚就被拽走了,黑暗中顾时倾那温热的大手在脚裸处摸了好几遍,她心下生气又无奈,只能趁着对方松懈之时把脚抽回来,如果可以说话,她真想告诉这位大哥,你捧错脚了。可是现实就是不能让你事事顺意呀,师父说她口不能言,所以她就得装个哑巴,还得把伤了的那只脚递过去。
顾时倾摸着递过来的脚,复又摸到了脚裸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自己刚才真是太紧张了“不算太严重,但是已经肿起来了,还好明日就到我府上了,到时我找太医来给你看!“说完便把手放开了”一会睡觉的时候把脚抬起来,还能缓解一下。“
半吊子郎中诊完病,玲珑终于得以脱身,心中却思绪万千“我好歹跟着师父学了十余载医术,今日却被一个将军给诊了病,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枉我平时勤学苦练医术却不能为自己分说”
顾时倾却全然不知道她的心思,他把玲珑一直背着的包裹放在床铺的下半部分,又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叠放到上面“这个高度应该可以了,你就把脚放到这个上面,早些休息吧“说完自顾自脸朝里躺下了。玲珑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也放松了精神,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平了平心绪,仰面躺在了外侧。在又气又恼又羞的多重情绪夹击下,没一会便睡着了。
顾时倾听着身后的人呼吸渐渐平缓,才敢转过身来。他在隐隐的黑暗中又注视了一会龙兄弟。现在还是暂且叫龙兄弟吧,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姑娘自己愿意告诉他实情,他再改口叫吧,也许她根本就能说话,她也没毁容,这只是义父编造的,就像她本是个姑娘,义父不是也骗他说是个男子嘛?顾时倾这么一想,顿时那个想要一探面巾后面秘密的想法又蹦了出来,他伸出了右手,却停在了空中,最后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寻到玲珑脚下,又摸了一下那个肿起来的地方。还好没有继续恶化。他心中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又躺回了刚才的地方久久不能入睡。
这姑娘身上这么软,这才几天时间他都碰了好几次了,真不是他故意为之,实在是造化弄人啊!他现在已经十七岁,早到了婚配的年纪,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以后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甚至也没有着急着想要娶妻,他常年驻在军队有没有妻子又何妨呢?总归是个女的就行了吧。现在的他却有些想法了,他也想要软软的人,或者就像旁边这个人这么软就刚刚好,其他的都不要,也不想要。她又有着让他迷醉的香气,纵使面巾下面长着一张粗鄙的脸,他似乎也心甘情愿了
旁边的人却打起了小呼噜,吹的面巾微微抖动。顾时倾自从知道她是姑娘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她,虽然屋子很黑,但是他靠的很近。他听着姑娘打起的小呼噜,嘴角就不自觉上扬了起来。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对方的脸上了,他能看清她卷翘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还有那面巾下的小鼻子,鼻尖微微翘着。顾时倾在脑海中似乎勾勒出了姑娘面巾后的容貌,还真是个美人呢!如果陛下要给他指婚,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只要她,只要现在躺在身边的这个人。
如果这姑娘不同意,那也不行!她的身体都至少该碰的都碰了,他顾时倾就要负责呀,那么在这个原则的指引下,她就只能是他的,是他顾时倾的,就算是扛是抢,他也要把她弄回府去,到时候再好好照顾她,每天都陪着她,这样多好!
虽然眼下离姑娘向他表明身份还远着呢,但是这仍然阻挡不了一个怀春的大将军在深夜中幻想“现在就是我们以后生活的演习,那我可得注意点,别再被她踹到地上!“
顾时倾又头脑发热地想到了后半夜,才在疲惫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