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苏孝义忍了好几天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是那天苏耀祖嘱咐过他，月儿的身份绝对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可是想想那天月儿的样子，他真的想立刻去看看。

“大过年的这么急躁像什么样子。”苏耀祖看着跑进来的苏孝义有些头疼，他何尝不想去看看，可是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不能贸然去看。

“我这不是担心月”

“我嘱咐你什么了。”苏耀祖听到那个字立刻冷下脸来。

“我知道，可这不是没有外人吗，忠叔在外面和义叔说话呢。”

“你啊。”苏耀祖板着的脸禁不住笑起来。

“爷爷，我想起那天月···她的样子我就心疼，小时候是那么一个爱笑的小姑娘的，现在哪还有一点小时候的影子。”

“经历了那样的事怎么能不变呢。”苏耀祖响起素影满身是血的样子也不禁叹息起来。

“大哥昨天问我除夕咱们去哪了，我说苏老板病危探病去了。”

“他信了？”

“没有，但是也没再问。”

“嗯。”

“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

“还不是时候，那天她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再等等，看那人对她的态度，时候到了会叫我们去的。”

“这都五天了，还得等多久？”苏孝义有些烦躁，他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只是那天的冲击太大，至今心里还有些不相信，可是又不能不信，他真的好烦。

苏府

南永安日日守在素影床边，因着素影未醒，苏府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之前准备的所有过年的事物都放在了库里，苏府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尤其是素影的院子。

“未曾想过你这么贪睡。”南永安手里拿着一盒胭脂把玩着，他一会看看素影一会看看胭脂。

这两日素影脸上略养回了一些血色，但是还是比常人苍白，南永安日日看着总觉得少点什么。

“春到长城寒未退，东风窣地芳菲睡。落日飞霞融镜水，晚起梳头，慵手描眉翠。”南永安描摹着素影的眉眼，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即便不施粉黛依旧美得不可方物，这美，初见便让他心神向往。

“妆罢游鱼飞雁醉。”南永安轻轻蘸取一些胭脂，轻轻点在素影薄唇和眉间，这样看起来，冰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些人间烟火气。

“江山谁与争明媚？”南永安满意的笑了“江山亦不及你。”

或许是乏了，或许是听到了这赞美，那紧闭了多日的睫羽此时颤动了起来。

南永安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胭脂，这是他之前特地让问玉带来的，一直放在素影的梳妆台上，可是素影从来没有用过，就像是角落里蒙尘的明珠，今日才终于见了一次光，南永安想，若是他不动，不知道这胭脂得摆多久呢？

他知道素影不喜这些东西，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少准备过一次，他的阿莹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别人有的他的阿莹都要有，别人没有的只要阿莹想要他上天入地也要找来，南永安放下胭脂，再一抬眸，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他。

“睡得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