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开始好了，只是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苏老板于我们是旧识。”对于这一点，他很肯定，从除夕那天开始，他就默默想这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爷爷在苏府逗留那么久？

“······是。”

“旧识，但是身份敏感，你与爷爷都对她讳莫如深，她数次救我们家的人，甚至愿意不惜一切救怀瑾，寺外遇刺，即便生死危局她也要把护卫留给你们。”苏孝仁一边说一边想着这些事，觉得自己就在真相周围转圈，他一直看着苏孝义，他每说一句苏孝义就隐忍一分，那说明了什么？

“她今年十八岁。”

“是。”

“她来盛京后结识的这些人，她原本就认识。”

“······是。”

“她第一次救的小信。”苏孝仁猛然间想起来重要一点。

“小信对她不一样。”苏孝仁紧紧的盯着苏孝义。

“是。”苏孝义点点头。

“她叫苏影，万影皆因月，千声各为秋，月影的影！”苏孝仁简直不敢相信，答案一开始就摆在了眼前，他们竟从来没想过！

“她是月儿！”这怎么可能！

“······”苏孝义没说话，只是看着苏孝仁良久，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苏孝仁扶着桌沿，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颤抖。

“大哥。”苏孝义很理解此刻的苏孝仁，他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如此震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苏孝义扶住苏孝仁，将他带到椅子上坐好，这种事情，确实需要好好缓缓。

“你和爷爷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是那夜和爷爷去苏府的时候知道的，爷爷应该很早就知道了。”

“那你们为何瞒着”苏孝仁猛然掐住了话音，这种事，不瞒着难道要大肆宣扬吗？他们都知道当年啸月案是如何发生的，可是这种真相却直到吴府被查才被翻出来。

“吴府？”苏孝仁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应该是。”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复杂的很，谁能想到本以为当年已经死去的小女孩会突然回来扳倒了兵部尚书吴府呢。

“她一个人如何做到的？那个孟熙和？”单凭一个女孩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似乎不一般。

“应该有他的帮助，他对月儿是真的很好。”苏孝义想到每次只要见到孟熙和在月儿身边，那人必定是眼中除了月儿再无他人的，对月儿是绝对的宠爱。

“二叔、二婶该是瞑目了。”

“小信知道吗？”

“不知道，若不是那夜情况危急，我随爷爷一起去，我也不会知道，她并不打算告诉我们。”

“那晚发生了什么？”苏孝仁不是没问过苏耀祖，只是苏耀祖什么都没说，可是能让苏耀祖一天两夜没回府，他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非生即死，月儿是真的从死亡中爬出来的。”苏孝义不忍再想那夜所见，想一次便觉得心如刀绞一次。

“下个月他们就要走了，她不愿说我们便随她所愿，爷爷说的没错，只要她活着，就够了。”

“不错，只要活着便足以，活着便有再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