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辰总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半夜三更的敲门声、清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安辰半夜听到敲门声每次都自我催眠,是梦,是梦。
因为每一次打开门,楼道里都是空无一人。
他在想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导致出现了幻觉。
今安辰让秘书预约心理医生,isa还深深的望了他两眼。。。
安辰苦笑,再这样下去都要神经衰弱了。
结果安辰去了心理咨询室,心理咨询师表明他的心理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心理没有问题?难道是精神问题?不不不,不可能!安辰立马否认。
那么,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就肯定是有人作祟了。安辰今晚上打算,守一整夜,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一夜过后,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安辰再次陷入困惑。
每入睡后都能听到敲门声,守了一夜反而没有一点动静了?
这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安辰抬了抬手腕,凌晨五点刚过。安辰突然想起那句: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安辰想问:你见过凌晨五点的市吗?
安辰揉了揉头发,从沙发上站起来,冲了个澡,打算下楼吃个早餐。
安辰按下电梯,叮的一声,电梯打开,赵子茜站在电梯里,准备往外走。
赵子茜看见安辰先是一愣,然后不太自然的:“哟”双手交叉,一副挑衅的模样。
安辰眼神流转,赵子茜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也落入安辰的眼里。安辰眯着眼睛,回想起这几来的种种,他不难想到是谁搞的鬼。
“是你?”安辰询问,但安辰几乎可以确定。
赵子茜一挑眉,她自然是知道他指的什么。
赵子茜可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主,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完全不用掩饰什么。
“对啊,是我。”
安辰眸子一眯,合着有病的不是他,有病的是他面前的这位!
赵子茜推开安辰,走到安辰家对门的位置。
安辰侧头道:“你住这里?”
赵子茜回答道:“与你无关!”
安辰被气笑了,赵子茜这一派学生的做派,真是想让他拍手叫绝了!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安辰叹了口气首先开腔:“能不能,和平共处?”
他是指生活上的!比如不要在敲他的门,不要在他家门口放音乐!
赵子茜甩了甩自己一头浓密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以。”
这么痛快?
“但是”语锋一断,犀利的:“你要管我叫爸爸!”
莫名其妙!
安辰讥讽道:“你需不需要看看精神科?”
赵子茜眉毛一皱,“你什么?”
“我!”安辰一顿“你应该去看看精神科!”着用手指,指了指脑袋的位置,继续道:“你这里,应该有问题!”
赵子茜要炸了,和平?去它丫的和平,能和这种人和平共处!她才真的脑子有问题!
我呸,他才脑子有问题呢!
安辰无视赵子茜调色盘一样的脸上,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赵子茜看着电梯一点一点关上,赵子茜气愤的跺了跺脚!
啊啊啊啊啊!!!!!!
气死她了!简直气死她了!
她绝对绝对!不会和他!和平共处!!!
又是一晚上安辰十一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今一的会议,从早晨七点到现在,他连晚饭都没吃。
安辰拿出钥匙,钥匙插进钥匙孔,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安辰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他已经很累了,这门竟然还打不开了!
安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掏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物业那边还没有人接!
正在安辰着急上火之时,赵子茜咔嚓一声打开对面的房门,手里还拿着一把崭新的钥匙。
赵子茜面带冷笑,倚靠在门口看着安辰无计可施的样子,她就觉得特别解气!
安辰不傻,看着赵子茜,再看看她手里把玩的钥匙,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安辰两步迈到赵子茜身边,眼里迸发着熊熊火光,一把捏住赵子茜的下巴,咬牙切齿的:“你换了我家的锁!?”
力度很大,赵子茜倒吸了一口凉气“痛痛!混蛋,你给我放开!”
安辰不理,继续咬牙切齿的:“!你到底想干嘛!”
手上的力度加大,赵子茜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给我放手!你在不放手,我要报警了!”
安辰冷笑道:“报警?把你自己抓进去是吗?恶意扰民再加私闯民宅!”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嘶”赵子茜皱眉,抬起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安辰痛苦的抬起脚。
这时急那时快,赵子茜转身进门,想要关上房门,安辰顾不上疼痛,死死的拽住房门,面色狰狞的:“把钥匙给我,快点,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还给他?开玩笑,费了那么大气才换了锁,他还就还?那她今一不是白折腾了?!
赵子茜不话,只是在另一侧死死的抓着门。
半夜十二点,楼道里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僵持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电梯里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以为午夜惊魂了呢!
实在是气势太过可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赶紧逃离现场!才是上上策!
安辰咬牙切齿的:“你把钥匙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已经是安辰最大的让步了!
赵子茜冷笑,他不计较?不行!她还没有让这个狗东西痛哭流涕呢!
哪是他不计较就可以的?她要让他后悔!后悔轻薄于她!
虽是这样想的,可是女生的力气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男生的力气!
此时的安辰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使劲一把拉开房门,赵子茜被这股力量往外带了一下。
“哎呀!”
安辰两步跨进她家玄关,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赵子茜的手腕。
“混蛋!你”
话还没完,安辰一个转身,一个甩手就把赵子茜双手禁锢在墙上,赵子茜两个胳膊被架起,手无了缚鸡之力,安辰站在她面前,比她整整高出一头,安辰低头吼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子茜突然慌了神,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完全挣脱不开。这个局势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她很怕安辰一时冲动,又做出上次的过激行为。
赵子茜咬住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她不是不怕,相反她很怕!可是他欺负她了,她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明明是他明明是他是他先欺负她的!
赵子茜眼里蕴含水汽,仿佛一个眨眼,豆子般的水珠就会落下,尽管这样赵子茜还是死死地盯着安辰,气势上完全不输。
安辰眨了下眼睛,一时心里涌起异样,她竟然也会有这幅表情?
安辰虽然生气,可也不能真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啊!
安辰咬咬牙,松开赵子茜的手腕,赵子茜的眼泪似乎绷不住了,连忙扭过头去,不让眼泪在安辰面前留下来。
欺负她,混蛋!他们都是混蛋!他们都欺负她!
赵子茜微微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安辰见势有些慌了神,明明是她理亏做错事情,她怎么还哭呢?
安辰简直哭笑不得了。
赵子茜不理他,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安辰看着她走远,原本想捡起钥匙离开,可刚刚捡起钥匙,安辰看到赵子茜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环抱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愣是生生的抬不起脚了。
安辰叹气,走到赵子茜身边。
赵子茜委屈极了,眼泪就像洪水破堤般滔滔不绝,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脸掩藏在白皙的腿上。
赵子茜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就抛下她,只身一个人去了国外,从她出生那起,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笑过,她的父亲更是很少回家,几乎每都住在公司里。
几岁的她就能感觉出来,她的父母之间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与亲情。
她所能做的只是听话、乖巧、懂事,等到她上学了,有一次老师夸奖她,她: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再接再厉!赵子茜开心极了,回到家就兴高采烈的和妈妈,妈妈只是拿起成绩单,淡淡的瞄了一眼,:“又不是第一名,有什么好开心的?”
完,母亲便离开了,至此之后赵子茜便知道,只有第一名,才是有资格开心的!
从此以后,赵子茜加倍努力凡事要强,她的目的很简单,她要第一名,第一名只能是她!
每一次她拿邻一名,她便和妈妈:“妈妈,你看,我又考邻一名。”
妈妈只会淡淡的瞄一眼成绩单,轻声“嗯”一下,然后摸一下她的头,转身离开。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这对赵子茜来,已经足够了,起码她的母亲,还摸了她的头,难道不是吗?
她谨慎微的一直到了自己十几岁的年纪,可最终她的努力,她的第一名还是没有留住母亲,母亲还是走了,没有把她带走,一个人走了。
母亲走后,她的父亲没有多久就领着一个女人进了家门,那个女人很温婉也很漂亮,可是赵子茜却觉得她好像来自地狱一般。
可是她却长得那么恬静,那么受到父亲的喜欢,甚至她还怀了父亲的孩子。
孩子?
她难道就不是父亲的孩子了吗?
十四岁的她在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大吵之后,毅然离开了家,拿着她的存钱罐一个人离开了这座偌大却没有人关系她的家,她让姨妈给她办理住宿,想要去学校住。
那会儿她心气傲呀,也不懂得和身边的人处好关系,只是一段时间后,赵子茜便被舍友集体排斥、欺负。
十几岁的孩子讨厌一个人,哪有什么理由?
无非是她成绩好,长得漂亮,班上的男生喜欢和她话罢了。
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从此以后赵子茜更加沉默寡言了,她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一个人生活在偌大的校园里,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所以,成年后的赵子茜知道的第一个道理便是:睚眦必报,以牙还牙。她是赵子茜啊!她不能被人欺负的!
她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