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雪暗中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天京城没有人不认识帝珩。

基本上长成他那样的男人，想让人忘记都难。

她柔柔的开口，语气带了几分冰冷，笑着说，“帝总，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妹妹姓姜，是姜家的二小姐，她年龄小，什么都不懂，您邀她进帝皇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如果仅仅只是为了看姜家的笑话，完全没有必要。”

这番话表面上看着端庄得体，处处维护姜暖，仔细一想，就用心险恶了。

她在告诉帝珩，姜暖姓姜，是帝皇的死对头。

不止如此，她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丑闻缠身。

同时又在警告姜暖，帝珩只是在利用她打击姜家，她依旧是路边的尘埃，不值一提。

姜暖站在帝珩身边，直视姜千雪，勾了勾唇，“姜千雪，你还能再贱一点嘛？”

姜千雪立刻红了眼睛，“妹妹，我是为了你好——”

姜暖截断她的话，眼神一片冰冷，若有深意，“我究竟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你姜千雪比所有人都清楚，怎么，害怕啊？”

她嘴角扯出一抹轻笑，“别急，这还没开始呢，姜千雪，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把你身上那层虚伪歹毒的皮，一点点的剥下来！”

姜千雪还要说话，陆哲抽着烟，眼睛微眯，忽然出声，“够了，千雪，她要自甘堕落，你何必再枉做好人？她就是死在外面，也是活该！”

姜千雪柔弱又委屈的说，“可是妹妹一个人流落在外，很容易被人骗，万一将来闯下大祸，连累姜家和陆家……”

帝珩轻笑出声，“姜大小姐，你是不是太高看你们了？”

姜千雪看着对面一身矜贵，艳色无双的男人，恨的咬牙。

帝珩漂亮的唇角勾了一下，“我要对付姜家和陆家，动动嘴皮子就行，利用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小孤女……你当我很闲吗？”

他看了眼眉头皱的死紧的陆哲，眼底带着几丝兴味，“还有，我有脑子，不瞎，姜大小姐这一套，还是对你身边的男人说吧。”

说完，他让开身体，优雅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二小姐。”

姜暖欣赏了一下姜千雪吃瘪的脸色，冷笑一声，转身施施然的离去。

姜千雪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阴毒，握紧了拳头。

陆哲浓眉深锁，很是疑惑，“姜暖凭什么进的帝皇？还是帝珩亲自出面邀请她？”

姜千雪垂着眉眼，脸上布满了担忧，低声说，“都是我不好，妹妹离家出走，身上什么都没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万一她自甘堕落，学那些不自爱的女人走极端……”

陆哲骤然想起帝珩那名满天京的“花间浪子”的名声，脸色跟吃了苍蝇一般难看，“那个贱人！”

……

帝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如果没有脸上那块胎记，这必定是艳冠群芳的美人。

可惜了。

厉郗辰看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姜暖忽然回头，表情特正经，“帝总，别看了，我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