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了立即被杀的绘一和释风,并没有逃过张家的毒打和盘问。两人就是这样受了一身的伤。
画面切换到璃璃和简一来到废弃的院子探查,和同时间暗室下的动静。
张家的人从绘一、释风口中得不到信息,便将两人囚禁。休养了一日的两人,开始了越狱之校
在同样被囚禁的女子贡献的绣花针的帮助下,绘一解开了囚室的锁,开始在暗道中摸索着机关。
女子们充满希翼的眼光落在两人身上,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因为她们知道,进入了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被绘一撞见的那两个,之前还不是被关在这里的。现在,她们忍着伤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苟延残喘。
“怎么样?”是释风的声音。
绘一坐在地面上,借着墙上微弱的烛火,用手指画着机关的构造。“这里有两个洞口,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一个,侧边还有一个。我在想办法破坏掉侧边的那一个,又不引起外面的注意。”
释风留空间给绘一思考,自己在暗室中四处查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长鞭,留给绘一防身。长鞭并不是绘一的那条,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就在绘一着手破开侧边的洞口后,院子里的打斗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藏在侧道的阴暗处。
暗室中,由于有两个洞口,里面的路也有两条。彼此间隔着厚厚的土层,越靠近囚室土层越薄,两条路中间还有一个过道。也就是倒“”字型。
所以当璃璃和简一进入暗室,藏在侧道的绘一和释风一直处于戒备当中,但却不知道,另一边的就是自己人。
画面前的璃璃红了眼眶,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擦肩而过,就这样差一点,他们就可以一起出来。而不是落下一个人。
璃璃和简一在移动,绘一和释风也在暗处移动。两队人之间总是隔着厚厚的土层。
等洞口的人离开,绘一和释风放松下来后,又察觉到两股强大的气息在靠近。
很快,张云一行人就来了暗室。躲避过张云两人,释风示意绘一先上,这是他们唯一一次逃出去的机会了。
不成功就都玩完了。
长鞭成了绘一手里唯一的武器,而释风手里只有几枚绣花针。后面发生的事情,璃璃都知道了。
画面停顿在绘一飞出洞口的场景,转而,另一段新画面开始播放了,只有短短片刻。
璃璃痛苦的皱起眉头,也强逼着自己看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敌心中的痛意。
冰冷的剑锋刺入释风的心脏,嘴角的鲜血妖艳绽放。地面的泥土贪婪的吮吸着释风的生命力。
璃璃不知道最后释风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嘴角能有放松的笑意。都人死之前,脑海里会回放一生当中经历的事情,那些美好的回忆。
温热的剑锋再一次刺入释风的身体。璃璃想向绘一那样呐喊释风的名字,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一刻的空,仿佛是黑暗的。虚空感受到璃璃强烈的情绪波动,开始不稳定的摇晃起来,唯有璃璃一人屹立不倒。
虚空中,所有的门扉、物件一件件、一点点的破碎,接着在无声中一片一块的坠入灰色的虚空。
“为什么?”璃璃呐喊,听见了四处的回音。回音不断反弹,在虚空中形成大不一的声音,犹如千万个人在发出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错过?仅有一步之遥。
为什么会这样告别?如此出乎意料。
为什么……
周围的东西都一一坠入了虚空,璃璃身边空无一物,远远望去还是一片灰色,没有尽头。
简一和释风是一直陪着赵璃璃长大的暗卫,在清县找回他们后,璃璃就喜欢喊释风“呆瓜”了。
傻傻的,怪可爱。
或许她不该让绘一、释风两人来荆城办事,或许她早一点提醒绘一做事不要冲动,或许这样可能挽回释风的生命,或许……
璃璃右肩传来一阵撕裂感,巨大的冲击力仿佛要将璃璃撕成两半。坠入黑暗,璃璃彻底失去了意识。
破庙里的老人,在夜幕时分,抓着一只油腻腻的大鸡腿,坐上了张家的墙头。
张家的高手发现了寒岁,却不敢出手,立即禀告了正在用膳的张云和张老太爷。
张云匆匆赶到寒岁所在的位置,笑得一脸狗腿。“前辈今晚前来所谓何事呀?有什么尽管吩咐我。”
寒岁专心的啃着鸡腿,墙下的张云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寒岁吃完了鸡腿,才听见他开口,“我徒弟的剑落在你们手里了。”
张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了,没想到那个人是前辈的徒弟。“前辈,您喝醉了吧?您徒弟没来过我们张府。”
呵,寒岁冷哼一声,其他的好,弑杀剑不校
“张云!老夫没什么跟你废话,就今你们拿的剑。如果你执意不给,那就不要怪老夫将张府翻个底朝。”
“前辈……”张云还想挣扎,却见寒岁隔空出招,瞬间放倒了他身边普通的家卫。
警告声随着而来,“一点开胃菜。还要我整桌宴席吗?”
寒岁的武功,张府的高手深有体会,远在他们之上。曾经差点将他们团灭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张云流着冷汗,赔着笑:“前辈,我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把剑。我去给您取来,您稍等哈。”
张云赶紧去了张老太爷的院子,“父亲,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拿一把剑糊弄糊弄过去?”
张老太爷一拐杖敲了过去,“你当寒岁是什么人?三岁孩童吗?把剑还给他,还吧。”
“只希望寒岁不会纠缠你杀聊那个人。不然,我张府就无安宁之日了。”张老太爷叹息,言语之间尽是无奈。
璃璃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秋分带着寒意,院子里的树枝渐渐秃顶,唯有几棵常青树还绿油油的晃着枝叶。
璃璃盯着屋顶,思索了一会才回神。简单梳妆后,璃璃打开门,绘三就候在门外。
“主子,可以用早膳了。”
“让季半多备上一个饶碗筷。”
“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