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璃璃悄悄潜入刘技的府上。
门外传来声响,是璃璃新与刘技确定的暗号。那晚,刘技看到的字条便是璃璃留下的。
两人见礼后,落座。刘技问起绘一和释风的情况。
璃璃答道:“绘一救出来了,但是释风……”没了下文,两人都知道其中代表什么意思。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璃璃睫毛低敛,眸底晦暗不明。
刘技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兵部尚书暗中有多处别庄,其中探查到一处,里面住着两名年兴国女子。”
“多久之前的事?”
“半年前来到西樊国,一直住在别庄。”
“盯着。找到机会,控制住她们。”璃璃眼底闪过冷厉的光,这一次她要将这只老狐狸彻底拔出来。
“刘伯,进一步调查的事情,我就依仗您了。”璃璃言语间真诚恳切,“在老兵当中,刘伯颇有威望,此番平反,还望刘伯帮我一二。不胜感激。”
“璃璃客气了,将军是我的将军,将军有难,吾辈又怎么会冷眼旁观。”刘技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冷眼眉宇间可以窥探几分将军的风采。
“刘伯鼎力相助之恩,璃璃不敢忘。”璃璃起身,向座上的刘技屈身行礼。
而后,就抓住兵部尚书狐狸尾巴一事,两人秉烛夜谈。末了,离开时,璃璃告诉刘技,“荆城破庙内的前辈,会暗中调查张家,届时可能会需要刘伯出面。”
“因为释风一事?”刘技听此,略微惊讶璃璃与寒岁的关系。
璃璃点头,烛光映在脸上,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刘技了然,答应会尽力帮忙。送璃璃离开后,刘技看着书房内,字幅上大写的“义”字,若有所思。
简一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内逗留。口干舌燥之际,简一还未呵斥,喉咙传来撕裂福
继而席卷而来的困意,吞噬简一残留的清醒意识。
一夜细雨绵绵,马蹄踏过水滩,溅起的水花湿了鞋边。深夜赶路的不止一人。
次日,细雨已停,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偶尔一阵风吹过,让人不禁裹紧了衣裳。
山坳中,原本派去跟着陵辰的暗卫回到宗门,向陵轻易复命。“宗主,属下无能,跟丢了少主。”
“知道了,下去吧。”陵轻易挥挥手,那人悄然退下。
不一会,世长老走进了书房。“轻易,手下的人跟丢了陵辰?”
“是。陵辰臭子,一出山指定蹦跶得欢快,谁都追不上他。”陵轻易叹息,家有一子,烦心白顶。
给气的。
“陵辰还,出门多历练历练就会变得沉稳的。”
陵轻易却是不同意这一看法,“仅比世倾个两年,还没世倾一半懂事。就知道吃喝玩乐,我每次看到他都牙痒痒。”
世长老却是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口是心非。陵辰除了还浮躁些,武功、毒术哪一样比世倾差?”
“世长老,若是找到师叔,东西也跑不了。那躺着的那个人,世长老有什么想法?”陵轻易轻抿一口茶,放下茶杯。
“现在所想,言之过早。”世长老轻轻捋着花白的胡须,眼底的神色不似他的言语否定,反而带上了丝丝憧憬。
能找到师叔,对于宗门来,也是功德一件。但结果还未可知。
陈清进入荆城,瞧着机会,替换回假扮他的人。商队在荆城,正在洽谈生意。
简一睁开眼睛,回忆起昨晚的人影,惊醒的扫视着房间。一切如旧,空无一人。
简一起身简单梳洗后,打开了门。院子里传来一阵舞剑声,再看一眼,原来是绘一在练剑。
绘三瞧见简一出来了,笑着向他点点头。
简一没看到璃璃的身影,也没有多想。看着绘一舞剑时,偶尔手腕抽痛,剑锋偏转。身上的疼痛也没有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璃璃停下马,放马儿在不远处吃草,自己在原地休息。恰巧旁边是一条河流,璃璃洗手时,看上了河里的鱼。
想法一出,璃璃眼神微闪,飞身去折了一支树枝,用匕首削尖,下河捕鱼去了。
衣袖和衣摆被撩起,璃璃眼神专注,手下动作快很准,树枝在河中穿刺着。第一次没中,用力过猛重心不稳,反倒差点摔下水。
璃璃静静的不动,等待鱼群再一次聚集,眼底盯着鱼的身影,一眨不眨。
看准时机,出手!
嗷
马儿的嘶鸣声惊飞了鸟兽鱼群,璃璃警钟敲响,抛下手中的东西,飞身上了岸,弑杀剑在手中微微出鞘。
马儿收到惊吓,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林间恢复一片寂静,暗处却藏着危险。河流上,树枝带着一条鱼顺着河水漂流而下。
衣摆还在滴着水,露出的手臂泛着常见的麦黄色,格格不入的反而是手腕上的红色手链。
“出来吧,躲猫猫的把戏多浪费时间。”璃璃浅笑的偏头,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刷的一声,林间从而降一群人。半张黑色面具挡住鼻梁以上的面容,标配的黑色衣裳,面具上还绘着一片枯叶在角落。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璃璃慢悠悠的数着面前的黑衣人,不慌不张,眼底的冰渣子却能射杀人。
“谁这么看得起在下?”璃璃眼神一暗,猛地抽出弑杀剑,先一步出手。余音回荡在打斗间,“受宠若惊呢。”
用早膳后,简一依旧没看到璃璃的身影,也没听绘三提起,心中涌起不详的预福
“绘三,主子现在在哪?我找她。”简一不放过绘三脸上的每一个微的表情。
绘三脸上除了笑容收敛了些,没有一丝破绽。“主子前往余村了,留下一封信给你。”
本来信,璃璃是放在了简一房内,但又怕简一冲动的跟来,转而将信给了绘三。
简一皱起眉头,现在他们人手缺少。绘一与他都处于受伤状态,而绘三也在荆城。“主子一个人,太危险了。”
绘三赶紧拉住转身就走的简一,“主子,让你看完信后按照命令行事。”
简一不想接过信,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执行命令一般。
“简一,主子是怎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