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界面没有破碎,只是赵璃璃被剥离开,其他照常。
番外1,陈清第一人称
她死了,被一箭刺穿右肩,加上毒素发作,没挺过来。
那日,是我不愿回想的一天。简一失去了左臂,绘二残了条腿丢了一只耳朵,而我心中的姑娘长眠了。
关于那日他们在林中的细节,简一和绘二都没有提起,也没有人敢问。或许对谁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吧。
酩酊大醉一场,偷偷去吊唁,偷偷穿上丧服。
她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源于我在竹林救了她。但其实不是,在她小时候,我就曾与兄长偷偷溜进将军府见过她。
小小的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不知整的,当时我就萌生了保护她的念头。只可惜后来我有机会保护她了,却做得不尽人意。
后来呀,每一年,我都有关注她的动向。那时候我还小,不能帮她报仇。只能将欺负她的人统统记下来,之后一一还回去。
这些她都不知道,我不会说,她也不想听,不愿听。
她对我从没有男女之情,我很清楚。但我始终记得,在地下黑市,我的嘴角也曾沾染上她的胭脂。
那日,我眼底肆无忌惮地全装着她。唯独那一次。
在我眼中,火红的衣裳她穿才最好看。骄傲的,让我为之倾心的姑娘。
如果说,让我动恻隐之心的,是那个深院里娇滴滴的小姑娘,那让我动心的,则是在外,受伤也依旧挺直腰杆的姑娘。
随着她的离去,我感觉我的心也死了。
我开始反思,我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开始思考,如果再来一次,我要怎么做能更好的保护她。
直到,卢耳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公子,只有站在顶峰的人才能改变江湖。
我还不够强,我深深的意识到这一点。
暗杀阁还在追踪弑杀剑的下落,我不会让他们有再次插手的机会,以及那些躲在暗处窥探的人。
是的,弑杀剑又失去了下落。我想,它应该是去找下一个有缘人了。
我也该起航了。
放下手中的笔,这是我离开京城前作的最后一幅画,红妆面具的她,美艳动人。
我把两幅画挂在一起,一幅是她送给我的,一幅是我画的她。
骷髅头面具,遮挡住她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的烈焰红唇配合着气场全开的火红衣衫,明艳而诱人,似勾人上瘾的罂粟。
很多年后,陈清在船头负手而立,乌黑的发梢中已经时常被混入白发,他也不再年轻。
在陈清和陈武的合力下,森宗恢复了元气,在江湖上称剑宗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提一句,暗杀阁对弑杀剑的三年之约,是以失败告终的。
此番陈清回京,是打算去取那两幅画。对她的记忆开始有些模糊了,但对那幅画,陈清记得清楚。
一幅:竹林远山雅居,一桌两棋三人。大人执子对弈,小儿懵懂相视。
一幅:定格了姑娘最好的年华。
此去经年,回首,半生游历半生回忆。
梦回当日,眼中依旧肆无忌惮的只装着你:
“就不该带你来。真想挖了他们看你的眼睛。”
“我想来,你也阻止不了。”
“我的人,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