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日这天,许是老天爷帮忙,风和日丽,天气特别好。
卯时未到,言老头、村长、袁洪涛、谢冬竹先生,就已经早早来到苏子家,连帮她拉菜的老板都来了,开始准备。
卯时一到,言老头一放鞭炮,陆康和苏子一行人开始搬东西进屋。
其实早都已经把家具搬好了,现在只是每个人拿点东西,象征性的搬进去。
这第一步就算完成,第二步开始请土地、请灶神。
都是由言老头请的,言老头今天格外认真,没有一丝玩笑。
最重要的是请家神,陆康以前都没有一个好地方,供奉他的父母和祖先。现在他想在这个地方安定下来,希望他父母能喜欢这个地方。
“爹,娘,你们喜欢这个地方吗?”
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家了,陆康、苏子、言老头,各有感慨。
接下来就是宴请四邻了。
小吉祥的娘和周围的婶子,陆续开始来帮忙了,这个村只要谁家有事,都是街坊四邻来帮忙。
村长昨天已经把日子都告诉了她们,现在辰时还没有到,各家已经安排好家事来帮忙。
苏子第一次搬新家,酒席备的菜也是充足,买了些零嘴给小孩,把泡的酒全部搬了出来。
苏子准备的是四个凉菜,八个热菜,四个蒸菜,四个汤,饭管够,请了全村所有男女老少。
一般村里办酒席,一家都是来一个帮忙的,然后再来一个吃饭的。
请了全家老少,还叫可以打包的,就是县城也没有几家敢这样办。
苏子现在没有喂鸡也没有喂猪,留下吃不完也得丢掉,还不如各自带回家,自己收拾起来也方便。
小吉祥的娘听到有这么多菜,以为苏子只是随便用几个菜装装样子。
谁知道苏子指给她们看,让她们准备材料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么做真舍得用肉,这要多少肉啊。瘦肉一盘,五花肉一盘,每桌都有鱼和鸡,还别提其他的大菜。
四个汤就有三个肉汤,只有一个白菜豆腐汤是素的。
村长看着苏子买的两头猪,和无数鸡和鱼,就替陆康感叹,这小娘子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苏子倒没什么感觉,这个村土壤肥沃、气候也好、地势广,主要是有两条河流。
她有自信完全能挣回来。
她生病的时候闲来无事,看了基本农业的书,加上小时候和外婆种过地。
理论和实践她都有,这里只要加以利用,绝对是个宝地,除了自给自足,还能屯粮,并且现在国家休养生息税收也低。
现在这么穷,应该是因为这个朝代前几年战乱才平息有关,好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没走上正轨。
这两年家里的男人都陆续回到家,有了劳动力,加上有人引导吃饱饭肯定没有问题。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把这个村发展成生产销售经济一体化。
“这,未免也太多了,你留着点。”小吉祥的娘也是好意,希望她节省着过,以前她的日子可不好过。
“是啊,都是村里人,大家随便吃点就好。”周围几个婶子也随口附和,都是一个村的人,随便吃点就好了,主要是热闹热闹。
这段时间苏子给她们带来了太多利益,她们不能得寸进尺。
“这些东西买都买了,这个天气不吃就坏了,很可惜的。”苏子那是菜开始摘。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眼前的材料。这是夏天,最多三天就坏了,他们家人也不多,也退不掉,想想就不再劝了。
就都开始准备起来,洗菜、切菜、八卦有说有笑。
厨师是袁洪涛带来的,她们只要准备好菜就可以了。
苏子感谢他够意思,给她准备了四个厨师,这样她就轻松了很多。
陆康招呼着村民,陆安带着村里的小孩去看学堂。
苏子看着陆安,这段时间开朗了许多,长高了也长胖了。白白净净的,是个小帅哥。
小孩子还是营养最重要,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陆安的时候,还像个猴子,现在已经有了点少年郎的模样了。
午时开席前,大家都端坐在桌子前。这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的酒席,不能丢了面,连小孩子都坐得端正。
“大家好,今天我说一个事。”苏子站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人群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注意听接下来的话。
苏子本来想叫村长或则言老头来开场的,谁知道两个都推脱,说一切都是苏子的主意,应该由她来开场,他们不能居工。
陆康也说她来说最合适,叫她不要怕,不要推脱,他在旁边。
陆康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支持她做的一切决定,在一旁陪着她,只要陆康在她好像就能安定很多。
“你们也看到了,我在旁边修了很大的屋子,那里现在是我们村的学院了。每家每户,只要有人想要上学,品行端正都可以来。”苏子拉着谢冬竹站起来。
“这是我请的先生,今后由他来教学。”谢冬竹行了一个礼。
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他们村也有学校了,只是不知道这费用是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得起,上学不是每家都能上的。
苏子原本打算让他们免费读书,后来想了想,升米恩斗米仇,搞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两全其美,要让他们知道上这个学不容易。
“听我说,今天我们是揭牌仪式,明天可以来找我,具体我们细说,请村长致辞,剪彩。”
苏子还是把话交给了村长,他作为一村之长,无论如何都应该他来剪彩。
大家都安静下来,没有人嚷着要吃饭,这时候注意力都在学院上面。
“我们伏垅村已经多年没有出过秀才了,连读书的都没有,现在苏子一家无偿修了这个学院,我们得感谢他。”
村长有些激动,尽量的在平复心情。
“大家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别的我不多说,只要我能帮上忙随时叫我。”
村长和谢冬竹一人拉着一边红彩带,“苏陆书院”,言老头提的字,陆康找人雕刻。
写得苍劲有力,没有什么诗意,就是两个人的姓而已。
陆康去放鞭炮,村长、言老头、谢冬竹剪彩。
“开席。”
一群人满是震惊,特别是袁洪涛,听苏子提过,今天来看,没想到修得这么好。
谢冬竹更是震惊,教学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